不过,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谁说的,我小师叔老牛吃嫩草,吃下了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
丝毫不留情面的话,带过风刃的边缘,就那么轻飘地落在了楚悠的身上,不寒而栗。
步步青莲,笑如春风拂面,点露波光粼粼,是那样的尊贵高傲,却又说不出的邪气与危险。
“是……你吗?”月夕颜轻问,优雅无比,人已经走到了楚悠的面前。
面对这强大的威压,楚悠低着头,只能看到月夕颜那拖至地上的月牙色长裙。
忽然间脑袋空白,不知如何开口,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发着抖,微微抬起头看自己母妃的脸色。
可就在这个时候,月夕颜看着微微狼狈的夜南竹:“小师叔可有被占了便宜去?”
发丝微乱的夜南竹,嘴角轻扯:“差一点!”
月夕颜笑的灿烂无比,好似阳光明媚,花开万物。
“若小师叔被占了便宜,夕颜定会禀告太师父,让太师父为小师叔报仇!”
母女俩此时只觉得泰山压顶一般,那脸上的表情更不用说。
她太师父是何人?天机老人啊,那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天下间,竟然有人将这男女之事,说成是男子吃亏了。始料未及啊,这月夕颜,太让人防不胜防了。
如今,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四目相对,韩贵妃在气势上,明显输了月夕颜一筹。然,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掩藏情绪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当即恢复了往日的大气与端庄。冷声唤道:“冬儿,去与医院,请两位医官来过来。”
“说的对,是要找弄的好好看看,毕竟,不是什么货色都能高攀的起天机门的。”
月夕颜一句话,让楚悠顿时白了脸。毕竟是刚及笄的女子,在月夕颜面前,哪里承受得住。
韩贵妃紧紧地皱着眉,她很不喜欢月夕颜。这个女子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她一个回马枪要了性命一般。
“两人已经……总之,公主名声已坏。靖王妃好歹是她的嫂子,你觉得,夜神医不该负起这个责任吗?”
原本应该叫人给她看茶的,可现在,她还真没有什么待客之心。
月夕颜无所谓的笑道:“那三公主才貌双全,对小师叔痴心不改,小师叔都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就凭楚悠一个完全没张开,身材瘦弱枯柴的丑八怪,我小师叔凭什么会睡在她的榻上?”
“靖王妃怎能说出这种话!”
韩贵妃气的全身在发抖,指着那个笑的恶意的人吼到。
“实话实说,都不许?”
她的话,还得到了众人的赞同,不少人纷纷的为月夕颜的话暗自加好。
“你!”
就在这个时候,女医官已经来到了贵妃宫,韩贵妃美眸溢冷:“不管如何,夜神医若真的对悠儿做了什么,我自会禀报皇上、皇后娘娘,为悠儿讨个公道。”
月夕颜听得韩贵妃的这句话,只觉好笑。
“小师叔?”月夕颜反问夜南竹。
夜南竹丝毫不掩饰对楚悠的厌恶,一字一句的说道:“即便女人都死了,我也不会碰这个恶心的女子。我没做,我一进房门被人打晕了。”
自尊被拿出来,得到的不是怜惜,而是别人肆意的践踏。楚悠不堪侮辱,抽泣了起来。
“我信小师叔,不过,小师叔等下要配合一下验伤”
既然被打晕,总会有写痕迹留在身上的。
夜南竹自豪的仰起头:“你自然要信我!”这是必须的。
为了以绝后患,验伤是必须的,他懂。
这是,两个医官走了进来,韩贵妃给两人使了个眼色,一个女医官带着楚悠进了内室。
而一个,留在了大殿,准备为夜南竹验伤。而这一切,月夕颜仿佛从未察觉一般。
听了她的话,韩贵妃恨恨的问道:“靖王妃打算就听夜神医的一面之词吗?”叫他神医,不过是抬举了他。若不是看他背景好,她才不会委屈了自己女儿。
“是不是一面之词,等下就知道了。对于本王妃来说,你们的话,也只是一面之词。这都是你的人,叫我去信鬼?喂,你想干嘛!”月夕颜忽然喊了起来。
“咔!”顿时传来一道清脆的骨折声。
“啊……”尖锐的叫声中,传达着主人那难掩的痛苦。
不等那位医官为夜南竹验伤,月夕颜这一吼,手底下的人,毫不犹豫的将人给拿了下来。
“微臣……微臣只是想给夜神医验伤而已。”
月夕颜反对的说道:“你要是想杀人灭口怎么办?”笑而不露齿演绎的淋漓尽致,朱唇再次轻启:“废了。”
两个字,顷刻之间引起硝烟弥漫,不费吹灰之力。
最终,看着被废了双手的医官,痛的晕倒在地,韩贵妃惨白着一张脸,又惊又气。
“月夕颜!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这里是后宫!”
人是她请来的,又是在她宫里出的事儿,这不就是生生让人刮了一耳光吗?
“打狗?那你当我小师叔是什么!”一句话用上了力,声音震耳,含了丝丝怒意。
舅子此时,女医官与楚悠走了出来,看着地上那晕过去的人,本就孱弱地就像一只病猫的楚悠,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不知是害怕,还是恐惧,抑或,恨意。
全场鸦雀无声,韩贵妃、靖王妃各压一方,比起他人的拘谨与草木皆兵,她们是随意淡然,自恋的欣赏着自己指甲上那鲜红如血的蔻丹,就好像她的眸子一般。
余光相撞,也只一下,便是立即分了开。
医馆哆嗦着,不敢看那两个女人,禀道:“回贵妃娘娘、靖王妃,悠公主,确实被玷污了……”
韩贵妃顿时得意地笑了。
月夕颜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丫头已非完璧之身却是事实,但,谁知道是不是我小师叔经手的呢?初一,验血。”
“是……”
一名叫做初一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将手中捧着的盅放在了桌上。而后,轻缓的打开了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