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是何人?为什么要绑我在此?”沈簟秋忍着被水淋湿后浑身的寒意侵袭,哆哆嗦嗦地问道。
坐在中间的男子双目一凛,缓缓开口说道:“只要你告诉我伏虎令在谁人手中,我便放你离开。”
“什么伏虎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堂堂镇远大将军的嫡孙女会不知这伏虎令?莫非你是在戏耍我?”
沈簟秋一怔,看向他,这人该不会误以为自己是董婳祎了?于是连忙解释道:“你抓错人了,我不是董婳祎。”
傅凌顿时浓眉一挑,眼神凌厉地扫向他身侧的蒙面男子,其中一个高壮的蒙面男子立刻俯身,轻声回道:“大人,据线报称苏琰霖此次前往京城是携家眷见茹妃的,此女应是董婳祎”
“你确认了么?”傅凌略略一思忖,沉声问道。
“属下。。。”那高壮蒙面男子犹豫了一下,迟迟不敢确认。
“没用的东西!”傅凌冷声呵斥道,高壮蒙面男子立刻垂下头不敢吭声。
“那。。。你们可以放了我么?”沈簟秋看着他们耳语,不由出声问道。
傅凌一个回眸冷厉地看向她,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走至沈簟秋面前,半蹲下来,伸出手捏住她的脸,冷笑一声问道:“你真的不是董婳祎?”
沈簟秋忍着恐惧,连连摇头回道:“不是,我真的不是。”
“既然你不是,那我们也没必要留你这个活口。”
沈簟秋一惊,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眼里闪出的寒气,浑身抖的更厉害了,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个陌生男人手中了么?不行,她还不想这样白白送死。沈簟秋回回神,强迫自己保持镇静,挤出一丝媚笑,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柔声娇慎道:“大人,我只是一介弱女子,难道您也忍心痛下杀手?”
傅凌微微一愣,双目上下打量起沈簟秋,那捏住她脸蛋的手移至下颚处,用指尖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一番说道:“你到底是苏琰霖的什么人?”
“大人,我只是苏府的小妾,求大人放过我。。。”
“哦?小妾?那怎会睡在苏琰霖房间?你该不会是编谎话骗我?”
“大人。。。我。。。没有!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沈簟秋一慌神,怕眼前这男人要杀她,连忙扑到他怀里,哭着说道。
傅凌顿时神色一怔,眉头微皱地看向扑在她怀里哭泣的女人,这女人是不是太主动了点?
而一直在屋顶观察的苏琰霖,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脸色渐渐染起一层薄怒。
公子,接下去怎么做?”站在苏琰霖身旁的一个护卫用传音术问道。
苏琰霖看了眼那扑在傅凌怀里娇媚哭泣的女人,冷声命令道:“引开他们,切勿暴露身份,必要时把他们解决掉!”
两个护卫立刻点头领命,随即从屋顶一跃而下。待站到地上后,这两个护卫一同从怀里取出一个银灰色面具戴在自己脸上。随即两人从腰间取出一枚飞镖,直接投入窗户中。很快,之前那两个蒙面男子执剑从门口冲出,见到站在门口戴着银色面具的两人,提剑就刺向对方,很快四人追打一起,一起隐入夜色里。。。
等引开傅凌的护卫,苏琰霖轻轻一跃,从屋顶跃下,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色脸谱图案的面具戴在脸上,随后一脚直接破门而入。
那本就半开的门被苏琰霖一脚踢破,巨大的声响令房内的两人瞬间均一惊,傅凌迅速回神,凛冽地扫向来人,长臂一捞将沈簟秋从地上直接提起来,扣入怀中,一只手箍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剑对着苏琰霖: “你是何人?”
苏琰霖并不说话,只用藏在金色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凌厉地看向傅凌。双方对峙,时间一点点流逝,气氛却如箭在弦上一般蓄势待发。傅凌见来人不讲话,双目微微一眯,将沈簟秋用力甩至一旁,自己则执剑刺向苏琰霖,苏琰霖向右一闪,瞬间退开三步远,傅凌又执剑刺向苏琰霖,苏琰霖快速朝傅凌投掷了一枚暗器,傅凌一侧头,躲过了那暗器,苏琰霖又迅速投掷第二枚,正中傅凌执剑的右手臂,只听见“哐当”一声,傅凌手中的剑掉落在地,傅凌双目腾地升起一股怒火,忍着出血的伤口,与苏琰霖过招起来,双方斗了十个回合,傅凌因失血过多,渐渐不敌,不得已从怀里取出一个烟雾球,抛掷地面,顿时房间内腾起一股呛人的白烟,待那白烟消散后,早已不见傅凌的身影。
苏琰霖收回手中的暗器,看向被吓懵住蜷缩在房间一角落里的沈簟秋。隔着金色面具的脸不由冷哼一声,随后,慢慢踱步至沈簟秋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此刻的沈簟秋,完全是被吓懵住了,以她这个现代人的灵魂来看待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胆颤心惊”。因而当一阵的刀光剑影和暗器四飞的影像在她眼前晃动时,完全颠覆了她对古代愚昧落后的认知。
所以,当苏琰霖开口命令她起来时,沈簟秋只能仰着脸,瞪大双眼看着他发愣。
“有这股的发愣劲,还不快起来。”苏琰霖看她毫无反应,脑中闪过刚才在屋顶看到的一切,心底顿觉一股地不舒畅,语气开始不耐起来。沈簟秋愣了一会才回过神,看向眼前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刚想开口说话,便觉得一阵的头晕目眩,身体寒冷如临冰窖般,身上被水淋湿的衣裳此刻正冰冷的贴合在她肌肤处,带起一阵阵地刺骨寒气。沈簟秋渐渐觉得四周开始天旋地转起来,最终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苏琰霖瞧着她狼狈不堪地晕倒模样,手指不由一握,随即将她抱了起来,快速朝外间走去,消失在了黑夜中。。。
沈簟秋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次日午时,当她睁开双眼,脑中闪过的便是昨晚的打斗场面以及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不由地一阵心有余悸。对了,还有那该死的苏琰霖,居然点了她的穴道,故意让人把她掳走,他到底安得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