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一点追出去打人了。
李山今天到别的地方去玩了,说是心情不好。姑姑也跟着去了,这样的挫折肯定是不对的。你输了,一定有原因,或者说:评委认为你赢不了,自然判定你输了。十岁,在意的应该是别人拿了奖,但是自己什么都没有拿到。所以一气之下会不会去找人算账,应该不至于吧。我个人一向认为,个人荣辱不算什么,关键是最后大家都很和气地过日子才可以。但是,估计没有人会理会我的观点了。
赵天天说:“他们比赛的作文,我看了看。实在是没有什么,还没有我写得好。这是良心话。”
我说:“他们十岁呢,这个你要计算进去的。”
赵天天说:“我们十岁的时候的作文也比这个好,不过小说、作文、一直拿到名次的只有日本吧。”
我说:“你的话不够爱国呢。他们一直都赢,这边的比赛一向都是差不多就好了的。没有那么多的计较的。”
赵天天说:“这个和爱国无关啊,我们参加不了第二届的比赛也是这个原因吧。实在是写不过,以后也许可以写得过的。三四年不写东西,之后再写点小说什么的,应该会比现在强很多。”
我说:“嗯。我们到外面去看看。”
结果我一出门,看见我妈妈了。一张很大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问,“你买了什么?”我妈妈拿了一个钱包。
我说:“绿色的,多少钱?”
我妈妈说:“二十块钱。”
我说:“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可以买的。”
赵天天先我一步出门了,我跟在后面走。阳光还是一如既往地非常好,不太冷,过了中旬估计会很冷了。出门走了十五米,就看见一个摊位了。卖包的、还有卖一些没有见过的手环。就是首饰和眼镜一类型的,质量还可以。我买了一个U盘,和U盘上面的挂件。不是很贵,六十块钱而已。
赵天天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己想买的东西。
我和赵天天刚刚离开了那个摊位,接着就有警察来查了,把摊子给掀了。最近的世界不是很和平呢,不知道和平鸽知道了,会不会哭泣啊。
赵天天带我到了学校。
微机房里面,只有李云海一个人。那厮最近很忙,眼神也不是很好了。他问我,“那个老太太是怎么出现在这个房间的?”
我说:“我们一开门,那个老太太就出现在这个房间了。”
李云海说:“她把手环给警察回家了。”
我说:“那不是正好吗?她住在武昌。”
李云海说:“可是手环还是有些贵的,这个才是关键。”
我说:“哦,警察可以把手环拿到武昌给她的。”
李云海说:“是啊,你好单纯。”
还是赵天天的消息比较广泛,说:“老太太说:有人把她关在这个房间里面的。”
我差点昏倒了,说:“怎么可能呢?你开玩笑吧,这个世上是不会有这个事的。首先她没有仇人;其次她没有得罪谁;最后一点很重要,别人不可能为难一个老太太的。”我这样分析还是有些道理的。
李云海说:“事情的表象不能只是分析,还有其他的可能。”
我把手一摊,“陈郁说他要来,他什么时候来。”
李云海看看赵天天说:“赵天天负责的,不清楚。”
最近不清楚这几个字很多,我说:“还有没有别的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离开了。知道吗?”
李云海说:“嗯,陈郁来的时候,会通知你的。”
我说:“好。”
我回家的时候,李山正好出现了!我一个头两个大,很明确的形容词啊。本来我的心情其实很恶劣,可是看见李山我的火气更加狂暴了。我说:“你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就一定写得很好?”
李山说:“可是第一名比我写得差很多吧。”
我说:“你要这样看,也可以。”
我不想和一个小孩子吵架,因为那样显得我很没意思的一个人。所以我上楼,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了。
李山的事我不想再说了,雨兮的事,我还在等着消息。这个社会的通讯还真的就是,你一旦离开了某处,你永远都很难再回来了。雨兮的演讲稿也好,别的什么都好,反正从来都没有输过。会不会是参加比赛的人喜欢喋喋不休所以,雨兮故意赢得很英雄呢。为什么很多人一晚之间就登上天堂了?
楼下时不时就传来了不少杂音,还有不少嘈杂的声音。估计有一些意见上面的分歧吧,我是这样认为的,几乎每一个参赛的选手,都不具备拿第一名的资格。但是现在不少人认为,拿奖的人的作品不足以得奖。从而发生了李山闹别扭的事情吗?这个还真是不容易解决的矛盾的根源啊。
差不多十点,都还没有休息的意思。看来这一次要闹到很严重的地步了。
我睡觉的时候,脑子也不好用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说我到画室去上课了。家里都同意了,我就到街头那边坐车去了。还好,车来得很快的。我就上车了,到了县城,街上的人开始变得很多了。很热闹,冬天万物都是萧条的时候,街上的景色却不减,多多少少和来来往往的人有些关系。我走到画室的,结果我们美术老师,李老师说:“今天不上课,放假一个星期。”
我说:“哦。”然后我就放假一个星期了,到钱和那里去玩。他把我的电脑搬走了,我肯定就在他家玩。
一进门,看见电脑全部成了碎片。
我再看看其他的房间的时候,眼前都是红色了,成片成片的红色。颜料的颜色,我打电话给钱和,问他在哪里。钱和说他在街上,很快就回来。我坐在沙发上面等,等了半个多小时,钱和这个在街上的人才回来。他一看这样的场景就说:“你不可能吧。”
我说:“你说笑话啊,怎么会是我砸的呢。”
钱和说:“你报警了没有?”
我说:“没有。”
钱和说:“那报警吧。”
钱和就去报警了,打电话吧。110一般的情况和特殊的情况下面都有用的,我们还是遇见麻烦会说话的。不可能憋着。
警察局的警察来得很嚣张,很快就来了。现场拍照以后,就走了。我追在后面喊,“口供啊,我还没有录口供。”
警察一回头说:“你是犯人吗,口供!”
钱和在边上阴森森地笑,和孟婆一样的脸色和肤色,倒胃口。我一脚踹在钱和的背上说:“比给我正经一点,我们的财产受到了伤害呢。”
钱和说:“你冷静一点,现在的日子很好的。”
画室的老师知道钱和家里被砸了以后,就赶过来了。他一看电脑都碎了,就说:“这个贵不贵?”
我说:“贵。”
李老师一时间没有台词说了。我趴在边上笑个半死,李老师说:“你笑得倒是开心。”我回头看看这个美术老师,怎么看都有些不符合县城的风格。从衣服到画画的风格都不是很符合这个没有太多的消费的县城的风格和个性。不过他很有责任感地赶过来了。
李老师说:“要再配一台新的吗?”
我说:“暂时不会的。毕竟不可能每一台电脑都很便宜,没有那么多的便宜。”
李老师说:“哦。”
李老师发现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他做的,他就走了。走的时候,把门关上了,比警察好一点。关了门。
我坐在那里开始想,我们的灾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然后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最后我得出一个人们非常不喜欢的结论,那么就是,“我们的灾难是从我们的生活和学习的环境开始变得好起来的时候开始的。似乎这都成了灾难了,不清楚为什么会是灾难。”
钱和说:“你不能永远都只看见前面的路的好和坏。”
我说:“那么要我看见什么?只有好的结果的时候,难道我还能看到糟糕的事态吗?”
钱和说:“美好的时代,不复存在。”
我们没有争论下去。这个钱和有时候说话,故意说反话,其实也许那家伙只是想说:“现在治安很好,应该不会出现这么离谱的事情。反正我想说:“绝对不是野兽袭击钱和家,造成了假象。”不过还是没有说出口来的。谁会说这么离谱的事啊。
时间在流逝,客厅里面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转动着。
很多时候,我们必须表现出来无可奈何,但是实际上面,我们又没有那么多的冤屈。一片树叶落下来,一个季节的改变。
冬天的风格一天天强烈起来,北风开始呼啸,树木开始疯狂地摇晃,都让人担心会不会折断。我打着伞,走在路上,风很大,必须要用很多的气力去向前走。不然就被风吹走了,街上的人真的没有几个。到了画室也没有几个人,看着稀稀拉拉地没有样子的画室,心情很差。无论多好的地方都是这样,真的就是没有由来的糟糕起来。我想,我的电脑是不是还要再组装一个呢?
警察给我和钱和的答案简直是惊天动地,警察说:“有人看见你们的电脑太水货了,所以就砸了。”
我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都不能够开口说话了。谁会相信啊,没有根据的事。一点依据都没有,简直是信口开河。
但是我现在还是画画,至于电脑以后再说吧。被损坏了,暂时就不买了吧,很难买到的,也不便宜啊。
我还在路上走着,看见了一个人从我的对面走过来。我一看,我们初中的校长?莫非又要到哪里去开会了?校长看见我,说:“学校放假很长时间,暂时不上课了。你和钱和在画室里面好好画画,知道吗?”
我说:“知道了。”
校长就走了。还拦了一辆出租车,不知道是要到哪里去。
到了画室,突然被拦在了外面,里面很吵。但是我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陈郁!陈郁到我们画室来了。我还想和守门的不好沟通的中年人商量一下,不过对方很不客气地把我撵走了。这么大的风雨,我只好回去了。
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