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带着笑意轻轻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很快就有一场好戏!”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不过白逸却并不着急,他从想到这个主意,再到包装自己,从而得到这样代表着身份的邀请函,他费了不少的心思,才设计了这个局,当初凤悠然就称赞过他的字,而他也一直都很自信,但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用这样的办法来赚人生的第一桶金。
“悠然,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那边准备一下!”白逸说着起身离开了座位。凤悠然是第一次来拍卖会,虽然知道古董很值钱,可是看到那些人毫不犹豫的把破铜烂铁炒到天价,一次次的举牌,竞争,一切都像是不花钱一样。这或许就是有钱人的游戏……
两个多小时过去,台上拍卖师对着麦克风朗声说道:“下面是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三件拍品,首先是来自中国古代书法大家王羲之的一幅珍贵的墨宝《洛神赋》。”
刷的一下,投影仪在大屏幕上展示出了一个挂轴,而实物则高高的挂在台上的红色背景墙上。
“这幅字长六十厘米,高四十厘米,被尊为”书圣“的王羲之吸取前人书法精华,独创一家,擅长楷书、行书和草书,他的字端秀清新,”飘若浮云,矫若惊龙“,这幅字属魏晋时代的作品,能流传至今已是罕见,所以它的起拍价设定为美元,而且每举牌一次就是一万美金,如果大家都听清楚了,现在开始竞拍。”
拍卖师话音刚落,整个会场中就是议论了起来,有人举手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能不能在起拍前近距离的看看这幅字?”
“是啊,这个不会是赝品吧?”一个带着花镜的日本男人哼道。
“那我给大家十分钟的鉴定时间,十分钟后,咱们正式开始!”拍卖师说完,保安也立刻跑了上来护在那副字画的旁边,而这些大富大贵的资产家们纷纷走了上去,有的拿放大镜,有的拿老花镜恨不得将这个字画看出个窟窿,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而很多人在心里都是同样一个感觉——这绝对是少有的真迹!
而凤悠然也走了上去,眼看着那副年代久远的字画,心里也对上面的墨宝露出喜爱的目光,可是突然她的眸瞳一缩,粉嫩的嘴唇轻轻扬起一个弧度。
“大家现在都看好了吧,底价是五万美金,现在开始!”拍卖师说道。
“七万元,七万元第一次,七万元第二次……”
“九万。”
“好,冈本社长已经出到了十万,有没有再高的啊?”拍卖师激动的问道。
凤悠然微微起身好奇的朝着那边的人看了一眼,油光满面的样子,看着就像是一个暴发户。
拍卖还在进行着,凤悠然则是好奇的找寻着白逸的踪影。
“十一万零第一次,十一万第二次……”
就在拍卖师要喊第三声的时候,凤悠然看到了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站了起来,灰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头顶,西裤笔直,眼中带着狂傲之气。
“十八万!”
“嗡……”全场哗然,所有人都觉得十八万实在是太高了,而对于这样财大气粗的东田世家来说似乎只有这个价位才能匹配上他们高贵的身份。
“十八万第三次,成交。这幅魏晋时代的王羲之墨宝就属于这位东田社长了,恭喜您!”
锤子落下,东田社长站在台上笑着接受着众人的鼓掌祝贺,牛逼的样子叫人恨不得踩在他的脸上。
凤悠然忍不住偷笑,这个白逸还真是够狠的,原来绕一圈竟然是为了这个目的。这个东田社长一定不知道他手上的王羲之墨宝是一副绝高的仿造品,但是古董收藏这个行业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打了眼也得自认倒霉,你情我愿的买卖谁能说谁错?
今天如果是在那幅字画的下面看到那个小小的点,她绝对也会把它当做是珍品对待,那就是白逸的写东西的习惯,落笔后总是想要点上一点,虽然那点很小很小,但是还是被她发现了。
经过了东田社长的天价竞拍后,整个拍卖会的高潮好像都过去了,再下面的拍品显然有些让大家漫不经心。
白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凤悠然的身边,刚刚看到她在台上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猜出几分,她的神情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都不会发觉。
白逸附在凤悠然的耳边小声调侃道:“解恨不?”
“呵呵呵……你太狠了!”凤悠然同样附在他耳边说道,温温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痒痒的,叫他想要揉一揉。
拍卖师还在进行着最后两件拍品的介绍,他也看出了这些人的意兴阑珊,所幸就将两个拍品同时展示了出来,是一幅国画和一个瓷碗。
而漫不经心的凤悠然在看到瓷碗的那一刻瞪大了眼睛,这个东西太熟悉了,她曾在二十年后的电视里见到过,而且还被大肆的报导,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让她给遇上了。
“悠然?”白逸疑惑的叫道。
“我要那个瓷碗!”凤悠然坚决的说道,目光再也无法移动。
“好,我买给你!”白逸纵宠着说道,他脸上的笑容惹来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凤悠然在所有人关注那副国画的时候,将手探向了那只瓷碗,粗粗的碗底在手心里滑过,淡淡的釉面是简单的淡彩,这就绝对是那只碗!
粗粗的看下这只小碗感觉再平常不过了,甚至有点像家里微波炉加热用的那种碗,不过根据专家鉴定这只平底碗釉面曾简单的淡蓝色,用手轻弹回音清脆,碗边锯齿形成花状是900年前的宋朝出品,这个碗在香港进行拍卖的时候,在八位买家轮番厮杀后最后以1700万美元的价格成交,而这也刷新了宋朝瓷器的价格纪录。
回到了座位上,大家开始举牌,因为这幅画并不是太过出名,所以成交价格倒也是合理,很快就被人买走了,而到了那只瓷碗的时候,会场里的人并不买账,甚至是觉得底价太贵了,举牌子都懒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