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烈很享受的看着葛冠宇忽变忽转的脸色,心里早就笑翻了。
“你可以出去了!”葛冠宇开口下了逐客令。
“我不知道你和悠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悠然,而悠然的心里是不是有你,我现在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确定你有足够能力保护她的话,你的任何做法我都没有意见,可是如果你没有能力,只想满足自己的私欲,那你就赶紧消失,京都这个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呆的,更容不下保护不了自己心爱之人的没用老男人!”战烈的话说的尖酸刻薄。
葛冠宇微微起身,靠在床头,黑眸看着一脸正色的战烈,仰头一笑,“悠然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幸事!谢谢你!无论将来怎么样,我都感激你,一直在她的身边,甘于做这个一辈子的朋友,你的勇气值得任何男人赞佩!”
战烈没想到葛冠宇会这样说,弄得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少说这些客套话,你又不是悠然的什么人,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个外人道谢,你能自求多福度过这关再说吧!”
“既然我敢这样做,那我就有信心把悠然保护好!相信我!”
战烈看了他半晌,最后沉声说道:“那我就信你一次!”说完看了看葛冠宇脖子上的伤口,转身离开了他的病房。
这是他能为凤悠然做的,也只能做到如此,悠然……我希望这次的这个人,能真正保护好你,让你再也不受伤害。
一个寂寥的背影在无人的走廊上缓缓压下他的脚印,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回荡……
葛冠宇抬起胳膊,露出他一直佩戴着的手表,摘下手表翻转到背面按动了上面一个蓝色的按钮,这次……他再也不会退让!
夜爵寒听着高志勇的报告,大手攥得青筋暴起,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吓得高志勇也是身体一僵。
“给我查那个人的资料,我要所有关于他的信息!”
“是!”高志勇说完赶紧退了出去,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
夜爵寒将桌子上的文件扫到了地上,最近他在兵工厂的筹备工作,眼看着就要进行试运行了,一切都迫在眉睫,听着凤悠然在京都里的作为,他是既骄傲,又觉得有些紧迫,他承认凤悠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想征服她这样的女人,可是女人有时候太过于聪明就会让男人觉得很有压力,所以他在爱着凤悠然的同时,也不希望自己被自己所喜欢的女人比下去,他……丢不起那个脸,所以他才会忽略她,将所有的重心放在事业上,这是他或者是说夜家人惯有的个性所在,夜爵傲如此,他夜爵寒也亦然。
因为凤悠然在京都的举动也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夜家和步家之间的合作,步千容始终都视凤悠然为劲敌,现在她和爵傲在S市更是大动作收购了几家钢铁厂,将钢铁厂重新经营,并已经做了上市的准备,如果凤悠然在天歌股票的事情上不做的那么狠,估计他们也能抓住更好的时机,可是凤悠然提前做了,步千容也失了先机,这样让她心中异常恼火。
原来步千容已经在私底下将凤悠然的这个操作手段跟夜爵寒达成了共识,虽然不完全一致,但是本质是一样的,他们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赚一笔,可是千算万算竟然让凤悠然捷足先登,用夜爵寒对她的纵容打得他计划大乱。
步千容的抱怨他能一笑了之,可是他却绝对不允许凤悠然背着自己与别的男人在一起,那就是毁了她也绝对不可能!
M国。
原本在M国的葛冠婷看着手下送过来的报告,将一摞资料重重的摔在茶几上,四十多岁的她身材娇小,容貌和葛冠宇有七成相似,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就如同温室里的花朵,虽然年岁不轻,但是依旧是娇艳欲滴,可是此时她生气的样子却让人不寒而栗。
葛冠婷毕竟是掌控了葛家二十多年的掌权人,虽然现在一大部分权利已经被架空,转移到了葛颂的手里,可是她在葛家依旧能有无孔不入的消息网,她甘愿将一切交给葛颂,但是那也是有前提的。
葛颂是她唯一的儿子,而冠宇又是她唯一的弟弟,两个男人竟然喜欢上一个女人,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她怎么也无法忍受,上次葛冠宇主动提出来帮她解决整个事情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奇怪,果然,他对那个女人是早有心思,去大陆不是为了帮她,倒是为了放着她,生怕自己伤害了她才是真的。
想到这些她的心里特别的酸涩,也嫉妒这个叫凤悠然的女人,她凭什么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得到这么两个出色男人的喜欢,她又如此厉害的让两个人反目,早知道这样,当初就真的不该留下这个女人,可是现在说的这些恐怕为时已晚,葛冠宇的个性她很清楚,否则他今天也不会动用父亲留给他的力量,如果那样的话,别说是葛颂,就连她也要让他几分。
“冠宇,姐姐就你这么一个弟弟,你怎么舍得这么糟害自己?你让我跟爸妈怎么交代!”葛冠婷气恼又无奈的说道,既然冠宇这样选择,那她就一定会支持他,这样也能彻底打消了葛颂的那点念头。
葛颂的眼睛突然一跳,有些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合上手边的文件,抬头看着犹如蝼蚁一般被踩在脚下的行人,这种凌空的优越感叫人沉迷,手上的权利也叫人兴奋,可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却一直都没有得到,想到凤悠然对自己纯然忿恨的眼神,他就宛如被挖了半颗心……
凤悠然所遭遇的都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的自私,他就不会弄得自己和舅舅到了那样的境地,他承认他自己无时无刻在痛苦,悔恨,可是他也一样做不到去放手,他到底该怎么办?悠然……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月上中天,病房内安静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一个在月光下挺拔的身影躺在白色的被单下,一个矫健而诡异的身影缓缓临近,看了眼四周,缓缓从后腰拔出了一把带着寒光的短刃,用光一样的速度冲向病床,刺向床上的那人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