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前期,我会让廖晨辉过去帮你,至于以后嘛……你应该也有不少同学吧?如果可能,尽量给我挖过来,在国内我绝对能出得起他们满意的报酬,也只有我!”凤悠然自信的说道。
“我已经联系上了几个老同学,估计最近两天就能到京都,他们的人品也是值得信任的。”
“不错,咱们在京都的第一脚绝对要震它几震!”凤悠然的背后,金色的阳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她就像是披荆斩棘的女斗士,京都……这次才是她真正扬名之战!葛冠宇看着安静的坐在灯下看书的凤悠然,如果不是没有那个人的提醒,他此时绝对不会把一个走向死亡的人和眼前如花般年龄的她联系在一起。
她还那么年轻,她的才华,她的抱负,她的骄傲和脆弱都让他的心仿佛被刀绞了一般,看着她每天的忙碌,看着她一步步在实现着自己的梦想,他骨子都觉得痛。
陆笛简直就是他的噩梦,如果没有当年去拜师学艺的经历,或许他会有不同的人生,他无法想象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师兄竟然……他离开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十年后还会遇到他,而且现在的陆笛变得鬼魅异常,行事作风根本就无规可循,他要的,他给不了,可是他却不能看着凤悠然命绝于此。
这段时间的相处,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光,安安静静的守护着她,也守着自己那已经被心魔占据的心,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打破?
“葛大哥,你怎么了?”凤悠然抬起头奇怪的说道,葛冠宇这几天都很奇怪,总是这样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仿佛有话要说,但是却始终都没有。
“没有,我在想天有些冷了,冬天这里是不是要加几组暖气。”葛冠宇淡笑着说道,妖魅的五官带着和蔼的笑,眼角的红痣也也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呵呵呵……那我改天叫人来弄,虽然天气会冷,但是总不会冻着你的!”凤悠然轻笑道。
“再有两个月就过年了,悠然有什么打算?”
凤悠然放下手上的书,靠在软榻上,说起来离开凤家已经一年多了,这么长时间,如果没有人提,她都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可事实上她还是有的,只是那些人……却并不在意她,如果真的在意,那也许只有爷爷了吧,想到他,让她也想到了自己和他的那个十年之约。
现在的状况,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那个十年之约,可是不论如何,她都要给他一个精彩的答卷,谢谢他给了自己那么多的信任。
葛冠宇突然想扇自己一个耳光,明明知道却偏偏提起,真是不应该。
“悠然,今年一起过年吧!”葛冠宇连忙说道,想要冲散凤悠然心头的那抹黯然,俊美的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
“师父,你笑得好古怪啊!”凤悠然打趣道,狭促看着葛冠宇变化的脸。
“臭丫头,不懂的尊师重道,该罚!”葛冠宇故意板起脸哼道。
“呵呵呵……那悠然随你处罚!”凤悠然调皮的说道,自己跟葛冠宇之间长差了十五岁的年龄,这让一向坚强的凤悠然也偶尔在他的身边露出小女孩一样的神情,他是她的朋友,是她的老师,更是一个少不了的知己,所以在他面前,她愿意让自己放下担子,只做她自己。
“那我就罚你,过年的时候跟我一起围炉,不许睡懒觉!”葛冠宇笑着说道,原本是打算回去陪姐姐过年的,可是此时此刻他自己再也不能离开,也舍不得离开,不论如何他都要平平安安的守护着她。
“好,我们一起围炉!”凤悠然笑道,她却不知道在多年后,她想起这些的时候,竟然只能……
小院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口哨声,葛冠宇的眉头一动,拿起一个小毛毯递给了凤悠然,大手在她头上宠溺的揉了揉,狭促的说道:“为师,出去转转,你乖乖在家吧,天气冷,别看得太久了!”
“去约会?呵呵呵……别忘了跟师娘问好!”说完调侃着看着葛冠宇。
葛冠宇没好气的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陆笛靠在围墙上,眼睛看着暗下来的天空,繁华的京都渐渐被夜色笼罩……
轻轻的脚步声徐徐而近,陆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眼中有着几分的纵容。
“你来了!”陆笛淡笑道,在黑暗中还是能看到他晶亮的双眸。
“换个地方!”葛冠宇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他身边擦肩而过。
陆笛起身,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肩膀,慢慢跟在葛冠宇的身后。
不知不觉走到了护城河边,天气冷了,河边的人都因为天气的原因已经都早早回家,难得一片幽静。
“想好了?”陆笛有些沉不住气的开口问道,他知道跟踪自己的尾巴一直都在,可是想到那个人,开始感叹自己的好命,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失了葛冠宇。
“悠然到底是什么病?”葛冠宇沉声问道,双眸看着在灯光的照射下泛起粼粼波光的水面。
“她没病……只是中了我配置的毒!一种我特意为你而作的——红蕊!”陆笛得意的笑了起来。
葛冠宇猛的转过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陆笛,红蕊,他太清楚那个东西了,曾经就听陆笛说过,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出来了,而且还用在了凤悠然的身上。
“不敢置信吧?其实我都不敢相信,但是就是那么神奇,我竟然做出来了,而且还有那么好的效果,真叫我惊喜!”陆笛笑着走到了葛冠宇的身边,轻轻的勾起他的下颌,着迷的看着他那张叫他沉迷的面孔。
葛冠宇掩住心中翻涌的恶心,任由着他,艰涩的问道:“你有解药是不是?给我!”
“呵呵呵……我确实有,可是你知道我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你,你知道的……”陆笛的手留恋的摩挲着之间的柔滑。
葛冠宇沉默了片刻,最后静静的将目光转向陆笛,轻轻扬起唇角,“恨你也不在乎?”
陆笛一震,手指上的力道瞬间收紧,他阴鸷的看着葛冠宇,阴沉的笑道:“冠宇,我能让你跑了一个十年,但是我绝对不容许你再跑第二个十年,你我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