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重生之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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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相信大家都有看恐怖片的经历,不才在下我也看过。

当然,作为一个向来害怕这种东西的人来说,那片子当然是别人拉着我去看的。印象最深刻的有一个场景就是,女主看着伽椰子从浴缸之中爬出来,然后瞪着那双惊恐的眼睛要叫不叫的。最后等到那双枯槁的手掐上她的喉咙的时候,她才放声尖叫。

之前我不明白为毛线这个女的这么唧唧歪歪婆婆妈妈,叫一声都得等到人家把你拖走了再叫。

一般人不都该像我们寝室那些软妹子看到蟑螂的时候一样,尖叫一声然后转身就跑吗?好吧,虽然两个不是一样的东西,但是性质还是差不多的。

但是直到此刻,我自己面对着那双猩红的眼睛时,才发现原来恐惧也可以让人不知所措双脚发麻,喉咙哽咽,大脑一片空白。

身后露出来的那半张脸在电脑黑色的屏幕上定住不动。即便是电脑屏幕并不像是镜子那样来的清晰,也依旧能够辨别出那张脸可怕的苍白和死气沉沉的枯槁。

那整张脸像是被抽空了气的娃娃里套了一副骨架子,外面的皮松松垮垮地搭在这一块头骨之上。一双眼睛在一片枯槁而松垮的皮肤之中显得尤为突兀,陷在凹进去的眼眶之中瞪得大大地无神地盯着你,像是随时都要掉出来似的。

我头皮发麻,小腹连带着胃像是被什么东西搅过一样,一阵恶心翻涌上来,直直地冲向食道。

也许是被这股恶心给惊醒了一般,我将电脑往旁边一扔,手脚并用地向床下面爬过去。

一下地,一股强烈的晕眩袭来让我差点儿站不住。眼睛前有金色的夹杂着红色的小圆点,让场景有些不太清楚。

可是这种生死关头不逃不行,咬着牙向前迈步却感觉脚一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勾住了我的脚踝。原本站的就不怎么稳的我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虽然是在炎热的夏季,可是由于萧肃法术调控的缘故,这个房间的温度一向是偏低的。所以这里地板的温度也一向是比较冷。再加上如今来了例假,人比较虚,所以触上了这冷冰冰的地板,我硬是打了个哆嗦,只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倒在地上起来得太慢,还是这个情况激发了我的肾上腺素,总之我的眼前清明起来了。

环顾四周,旁边并没有任何东西。紧闭的窗户,精致而简约的装修,还有开着的,通向客厅的门。

萧肃那张黑色的大床依旧是孤零零的躺在中央,上面柔软的丝绸床单模糊的将头顶明黄色的灯光映成一个模模糊糊的光晕。而我的那只宝贝电脑正歪歪地倒在床上,随着一声乐声的响起,它终于打开了,屏幕亮起白色的光芒。

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干瘪的人影。可是我不能当它没有发生过。这种自欺欺人会将我置于死地的。

稳定了下身体和情绪,我快速地拿起了手机打开宾馆和房间俩之间链接的门快步迈出了房间。

可是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抬眼看到眼前的场景,忽然整个人都惊悚了。

面前的,不正是我心心念念想要逃离的房间吗?

还是同样温暖而简约精致的装修,孤零零躺在床上被丢弃的电脑……一切没什么不同,唯独房间里原本紧闭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透明的白色窗帘内层被风吹着飘啊飘啊的,即使站在这一头,我也能够感受到那一边吹进来的灼热的浪潮。

在清凉的环境里呆久,突然感受那样灼热的空气就开始就觉得不舒服。身体原本就不怎么舒服,如今更是难受。有一股恶心和反胃涌上来,眼前隐隐有了眩晕的迹象。

身体上的不适让我的心里愈发感到恐惧。房间里虽然什么都没有,却让我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鬼打墙!这三个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其实从第一次遇鬼然后进入诡舍开始,我就做了很多的功课,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鬼打墙。这些东西都向李素遥讨教过来的。

我本身认识的几个有点道行的人也就只有诡舍的那几个人。

萧肃永远是一副万事有我,你不用操心的样子,压根儿不太教我这种东西。沈毅经常不着调,问一个问题,还没得到答案先辈拖去打游戏了。唯独李素遥靠谱一些。

关于这鬼打墙,她教我说,一般遇上鬼打墙,只要点一下火,就万事大吉了。或是,像我这种阳气比较旺盛的人可以试着咬破手指,用我的血来震慑那鬼。

我不太清楚李素遥指的阳气比较旺是什么意思。我就一个女人,而且还老是遇鬼,怎么就算是阳气旺呢?

当时没有多追究,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多想。

将拇指放入嘴中,一阵血腥味弥漫开来。我忽然想起今天自己是来了例假的,如果那鬼真的忌惮我的血,也不会把我困在这里了。

然而,试了总比不试要好。身上并没有随身带着火柴,不过我知道有一个打火机放在客厅里。因为沈毅喜欢抽烟,所以萧肃在客厅备了一只打火机。

可是客厅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就这样走过去实在是让人心有不安,如若能靠血出去是最好的。

不过我注定是要失望了,打开门,刚跨出门槛就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门给关上了,门的背后还是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场景。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次,窗户开得越大了,房间里面不似之前的凉爽。热气和冷气相交如同互相斗法一样,一冷一热之下令我感觉更为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手上忽然一凉,好像是有一条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泥鳅从掌心滑过一般,惊得我下意识地就从门把手上拿开。

宾馆金色的长条形把手上面染上了血色的红——那是从我手指上流出来的血。而这血色的朦胧之下,金属手柄忽然裂了条缝。然后那条裂缝缓缓地张开,裂缝的里面包裹着一颗圆圆的眼珠子,眼珠子突兀地嵌在把柄之中,转了转,隔着我的血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