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重生之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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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接下来的事情虽然繁琐倒也是顺理成章,校长被抓了进去消息被封锁,对外的宣称是贪污挪用校舍建造款导致校舍坍塌众多学生死亡。

大部分学生都回了家,唯有小部分学生由于各种原因暂时还没办法回去,只能住在山上的学校建的招待所之中,而我和沈毅当然就在这群学生之中。

不过虽然对于这件事情的解释上头选择了科学正常的解释,这并不代表他们是这样相信了。因为,他们对于这件事的解决方式是派了一个大师下来。

这个大师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相貌长得极其不大师。比起大师这个称谓来,仅从外表看,他更像是一个英俊的印第安土著。古铜色的皮肤和深邃英俊的五官配上开了几颗纽扣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脖子上还挂了一颗白色的尖牙,实在看不出半分大师的神棍气质。

过来迎接他的人看到本人也是愣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鞠躬说了一句,“大师好,大师好。”

大师爽朗一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说,“不要叫我大师,叫我先生就可以了。”

留下没走的学生之中大多是女学生,看到如此气质狂野的型男都是一阵欢呼。一些大胆的女生甚至围了上去,大师也不生气没架子一般风度翩翩地回答女生们热情的问题,说起话来沉稳而幽默。这让看惯了跳脱的毛头小子的女大学生们心动不已。

旁边一群被留下的男生都酸溜溜地看着这个一来就吸引了许多女生的男人,有些人居然还小声抱怨起来了。不过令我诧异的是,沈毅竟也在这群抱怨的人当中。

当然,沈毅的抱怨和其他男生的抱怨不同,他并不是抱怨女孩子们没眼光挑上了那个神棍,而是在抱怨那个神棍到了今天穿衣品味还是如此糟糕。

我愣了愣问,“你认识他?”

沈毅耸耸肩说,“是啊,老相识了。那家伙的穿衣品味从很早以前就稀奇古怪的。”

好像正应了沈毅的话一般,那边的大师突破女生的重围向我们这儿走了过来,“诶,你怎么在这儿?”

沈毅并没有回答而是说,“这就是那只老狐狸的心上人,看。”

他把我一推,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

我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瞪了沈毅一眼说,“你别听他乱说……”

沈毅立马开心地打断我的话说,“是是是,我乱说,你俩孤男寡女男未婚女未嫁的,就只有个把暧昧!”

我脑子一嗡,觉得脸上都红了起来,下意识地扣上沈毅的肩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等他已经躺在地上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刚想伸手去拉沈毅就被旁边的大师抢先一步。

他用力一拉沈毅就把他给提了起来,可没想到用力过猛沈毅一下子栽倒在他的怀里。

“你你你你你……”沈毅指着大师你了半天也没见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东西,最终他只是叫道,“没穿衣品味的家伙!”

“啧啧,我怎么没穿衣品味了?”大师皱眉道。

“你有看过神棍是穿成这样的吗?你好歹要打扮得西装革履道骨仙风一点吧?”沈毅揉揉自己被撞疼的鼻子,“就算事到如今你还是这样子,也不怪几千年来别人都把你记成是山野之人,子韦。”

子韦挠挠头说,“当时那些锦衣华服确实不如粗麻布穿起来更合我意……”

从他们两人的对话之中我大致猜出,这个子韦恐怕也不是普通的人类。不过沈毅并没有向我特别介绍子韦,他和子韦寒暄一阵就告诉我,他有事先走,让我跟着子韦就行了。

忽然被沈毅托付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我十分不习惯。可是一旁的子韦添上一句,“怎么了?小姑娘不喜欢和我呆在一起吗?”

这话一出,我自然不能再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只好嘻嘻哈哈地祝福沈毅一路顺风半路失踪。

送走了沈毅之后,我又打包好自己的行李搬到了山上的旅馆去。这样一来一去,从校长被捉再到上面派人下来,安排登记好学生已是五天过去了。

旅馆的住宿是这样分配的,两个人一个房间,彼此房间相连。子韦也和我们住在一起,他白天到学校的校区去察看,晚上再回来住。

由于沈毅嘱咐的缘故,子韦虽然很少和我们碰面,却还是给了我一些关照的。他给了我一串风铃,据说挂在窗口是能辟邪的。

并不是怎么漂亮的风铃,又蓝色的玻璃片串成,极细的一条。风吹过来就会发出不怎么清脆的有些哑的声音,不过这个声音不响,不仔细去注意也不太听得到声音。

可再轻的声音终究是声音,有些喜静的人是听不得这些声音的。

和我同住一屋的那姑娘就是个喜静的姑娘,她并不太乐意我在这屋子里挂风铃。可是小姑娘心思藏得深也不和我说只是闷着头往外面跑渐渐疏远我,凡是我在房间她就往外跑,这搞的我很郁闷。

开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人家又不肯和我说话,只好自个儿闷着看人往外面跑。后来我想,总也不好麻烦人老跑出去,咱也得让让人家不是。这样想着,我就每天早起一点往外面跑。不曾想,这一早起就碰上了意料之外的人。

那天早上我意外的早起了许多时间,拿着包打算去爬山。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碰上了隔壁的人。

住在我隔壁的那个男生就是我之前在阳台上看到的那个气质出尘有如佛前莲花的男生。他依旧是穿着一袭白衬衫牛仔裤,神色寡淡清冷,和这山上晨间的雾气一般带着微寒清冷的味道。

我微微失神,倒也不是为了他的容貌,只是这个相貌气质都如鹤立鸡群一般的男子那天立在一群男生之中我居然没发现。

男生看到我看他向我看来微微笑着点点头道了声早问我是否是去爬山,要不要结伴而行。

我想着能有人陪着一起爬山自然是好的,也多了层安全保障于是就欣然应允。

男生名叫池枚。初见时我觉得他的气质有些类似于萧肃,可是接触了之后才发觉并不是这样的。萧肃的眼中总是带着淡漠的寂寥疏冷,事实上相处起来也是如此。虽然对我和诡舍的人好一点可是碰到其他人他的态度是又矜贵又冷漠,三句话能噎死人,偏偏你还反驳不出来只觉得他高冷。

而池枚不同,第一眼看过去冷淡疏离,真正相处起来却发现这个人温和而干净。说话也是温润圆滑的,总能在一场谈话之中恰到好处的恭维你几句却又不显浮夸谄媚。

不过他也不是尽是圆滑,有时你和他说到什么又分歧的事情时,他又能坚持己见,不是因为你不喜欢就不说,可是说了又不会不让你不舒服觉得他固执的不可理喻。

这样的男生,说话讨喜却不市侩功利,实在不像是还在读大学的人,倒像是从小出身名流书香的世家孩子。为人处事恰到好处还能留有几分余地,谈吐之间不染世俗还能有几分雅意。

和这样的人交朋友,是谁都喜欢的。我们俩相谈甚欢,甚至还相约明早一起过来爬山。当天晚上回到房间,我拿着手机给萧肃发了条短信:我看到一个第一眼看上去气质很像你的人,可是相处之后又不像你的人。

萧肃很快就发了条短信回我:我是独一无二的。

倒像是萧肃的风格,自信满满。紧接着我又收到了条短信: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这句话说的有些暧昧让我脸一阵发烫,手上的手机都拿不稳了。过了一会儿在我还在纠结怎么回萧肃短信的时候,又有一条短信进来:刚刚沈毅拿了我的手机,无论他发给了你什么都不要在意。

我:……

我恶狠狠地比了个中指送给了沈毅。

大约是因为那两条短信弄得我心中小鹿乱跳的缘故,这个晚上我又失眠了。

熄灯以后大约一个钟头的样子,晚上微冷的山风吹过铃铛发出悉悉索索的碰撞声,不清脆,不响亮,可是在安静的夜里却足够让一个睡不着觉的人更加睡不着觉。

翻来覆去想要把风铃的声音忽略掉,可是越不想听到它的声音,它越是难以忽略。如同魔音贯耳一般总在耳边发出悉悉索索的碰撞声,像是有一个喉咙嘶哑的人发出咯咯的声音,听久了还总觉得毛骨悚然的。

我睡的越来越心烦意乱,怎么睡都睡不好。正懊恼的想要不要干脆起身把这串风铃摘下来算了就听到有人起身走路的声音。

起先我还以为是我身边的室友发出的声音,但后来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乍一听听起来像是旁边的人起夜,可是仔细辨别,这个声音的最初起源应该是我们俩床对面的电视柜那里。而且我们两个都穿着旅馆给我们准备的纸拖鞋,走路时不应该发出这么响的啪啪声。

多次的撞鬼经验告诉我现在绝对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现在干什么绝对是作死的节奏。最好的就是熬过今夜,明天早上去找子韦。

可是我不想惹事儿,并不代表别人有这样的觉悟。

“林凛,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儿,吵死了!”我的室友大声呵斥道,“每个晚上你都那样烦不烦啊!”

厕所的房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我猛不丁地听到有人这么大声说了句话整个人都吓懵了。

我大气不敢喘,可是旁边的妹妹作死的不肯消停看我不答话还叫道,“你说话啊!我知道你听得见!”

厕所响起了冲水的声音,室友见我不答话直接开了灯。灯一开,她就消音了。厕所的冲水声还没退去,门紧紧的关着,而我睡在床上手里紧紧地攥着被子一脸惊吓过度的样子。

“你,你怎么……”话没说完,厕所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门已经开了留下一条黑黑的小缝。

我看着那扇门头皮一阵发麻,只觉得在那嘿嘿的缝隙之中似乎有人在窥视我们。

风铃发出嘶哑的声音又开始响起,室友颤抖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来,“林凛……”

我一听她这声音就知道事有不对,因为我自己在遇上鬼的时候也往往是这个声音。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只看见室友红着眼睛看着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而她的肩膀上正搭着一只焦黑的手。

我一惊,下意识地就想要用玉佩,可是想到那些倒塌的房屋就又放下了手。还好,在我们俩束手无策之际,那只手又突然消失了,像它突然出现的那样。

室友浑身一松,连滚带爬地跑到我床上,抱着嚎啕大哭,“你为什么要把那个风铃放在窗口?你不知道风铃是招鬼的吗?!都是你把它给找来的,还害了我好几晚都睡不着!”

我拍拍她的肩说,“这风铃是子韦给我的。”

说完以后她并没有反应,我想了想估计是她不知道子韦就是那个大师,又补充道,“子韦就是那个大师,他和我朋友认识。”

室友又抽噎着说,“你怎么不早说!”

我,“……”

安慰了好一阵子室友才勉强安定下来,我对她说,“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找子韦,今天就先睡吧,这么晚打扰人家也不怎么好。而且你不是说好几天都没听到这声音吗?不都没事吗?说明,它搞不好也没什么恶意的,就先熬一晚嘛!”

这么说着我心里其实一点底也没有,但是睡觉之前我出去买水的时候曾经看到子韦拿着车钥匙出去,他和我打过招呼说是今晚得在外面过夜。不忍心让这姑娘更为害怕,只能暂时撒个小谎,让她安心一下。

她抽抽噎噎地回到自己的床上,掀开棉被又叫了一声倒退几步坐到了地上。

我走过去一看,心道糟糕!

室友的床单上已经变成了一片焦黑,像是被烧过一般,看起来十分骇人。我眼皮子一跳,心中大约知道,刚才出现的是那只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