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昨天你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间就消失不见呢?”戴伟一脸的无辜,“你不知道昨晚我有多尴尬。爸爸妈妈让我们两个一起切蛋糕的时候,竟然发现你不见了。两老很生气,说你做事不知轻重,也埋怨我不该当着你的面跟甜甜作出那么亲热的动作,让你不自在。但是,你一直知道的么,象我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免不了要逢场作戏的嘛。”说着说着,戴伟越发理直气壮了起来,是啊,昨天我可是寿星哎,你竟然当着所有来宾和整个家族的面放我鸽子,也太过分了吧?爸爸妈妈竟然命令我定要把她找回去,真是没有道理啊。
“你一直都是在逢场作戏,对不对?”难得****也可以如此冷静。
眼看着****快要冒出火来的双眼,戴伟很想退缩。
“在我面前也是如此?”****步步紧逼。
“没有啦,对你我可一直是真心的,不然也不会把你娶回家,是不是?现在你也明白啦,在新加坡离婚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特别是我们这种稍微有点钱的家庭。离一次婚,要损失很多金钱,时间,精力的。你还是跟我回去好好过日子吧。”戴伟只想着早点把****带回家,完成父母交代的任务而已。
“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戴伟犹豫着点点头。
“你有没有在我面前说过谎?”
“这个?谁都知道,有时候说谎是为了双方面都好。”戴伟很不服气。
“就是说有了。”****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坏脾气,千万千万不要在公共场合大吼大叫,“那么甜甜是不是前天晚上跟你一起鬼混的那个人?”
“是。”戴伟低下头,想要辩解什么,终于没有说出口。
“我再也不会同一个爱讲骗话的花花公子生活在一起,这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则,而这一点你也是很清楚的。”****想起当年跟戴伟你侬我侬时说过的“你可不要被我发现偷腥,否则我决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请你自觉地。马上。立刻。走人”,不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已经决定提出离婚申请,而且希望能够尽快得到批准,还望你能成全。”****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戴伟,洒脱地走了。
唉,我该怎么应付父母的责问哪?这才是戴伟关心的问题。
罗米粒一早就去找张帆帮忙把她所持有的股票悉数卖掉,了解到罗米粒是要去新加坡一段时间,陪伴亲如姐妹的****,张帆二话没说就帮着做了。罗米粒看着户头上转眼间就翻番的数字,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变魔术吗?也太快了吧。
张帆见罗米粒目瞪口呆的样子,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遂趁热打铁道,“近日来我觉得有一支股票很有增值的可能,你要不要买点试一试?”见罗米粒有点犹豫的神情,大力鼓动道,“不要紧的,没准等你回来才开始往上升呢,反正你已经赚了不少,拿赚来的钱去投资就好了嘛。”
对呀,罗米粒茅塞顿开,把刚赚来的钱一股脑地又砸了进去。张帆这才放心地吐了一口气。唉,这个罗米粒,如果不劝她再投入一笔资金,过了几天,大概就会忘了世界上还有股市这个地方吧。那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得到她啊?!
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再把动力公司的事情跟韩冬交代一下,罗米粒就已一切就绪,准备好出发了。联系到比她还要积极的明智,两个人生平第一次联袂出击,欲为****加油打气兼讨回公道。
戴家虽然对****有所期盼,但是也并不是百分之百满意。首先,结婚这么多年了,竟然一无所出,虽说是现在流行晚婚晚育,可在戴家,却不可以这么算。瞧瞧其他几个媳妇,虽然不是生了很多,但至少都是有所出嘛。再说了,生个孩子,顺便也可以巩固巩固自己的地位,不是吗?就你特殊,暗示,明示了那么多次也听不进去;当然,也可以表示你豪不在乎戴家儿媳的身份啦。其次,小姐脾气也未免太大些了吧,自己在外面晃悠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发现戴伟有事就可以在他的生日派对上放所有人的鸽子?其中有不少贵宾呢,也太自行其是了。再来,说是计划把戴家的生意带进中国市场,结果呢,不过是让她的好朋友帮她拓展了几家美容沙龙而已,虽然生意额确实不错,可跟戴家总的收入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其他大的方面呢,一无所获。
因此当明智代表****来跟他们谈判时,虽然对他们的婚姻还是做了一些挽留,但是见高明智这边态度坚决,也就放弃了,凭咱家的声望,地位,还怕娶不到更好的媳妇儿,哼!
既然在离婚这个关键问题上已经达成协议,其他方面就是小问题了,因为****只求早日脱身,对赡养费什么的并没有作出什么要求,因此当戴家听到****只想拿回在中国的城市佳人所有权时,不由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设计出一些很是勉强的障碍后,也就爽快地同意了。如果留着,也挺麻烦的。
戴伟在整个过程中几乎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明智根本就是拿他当透明人,而在戴家,哪里有他说话的地方了,只要乖乖地接受双方谈判的结果也就是了,最终,他的婚姻就这样在他的无能为力下轻易地解体了。
在明智离开前,戴伟总算争取到机会,问明智他可不可以再见****一面,虽然恼怒他给****带来的伤害,但想到两人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而且很可能从此以后,两人见面的可能性是零,明智心里也隐隐觉得不忍,“我会帮你问问她。”留下这样一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幽雅,宁静的餐厅里,戴伟和****临窗而坐,都知道这将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两个人的心中都有些淡淡的忧伤。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只能相对无言。哎,等等,怎么在餐厅最角落的地方,背对着他们的座位上赫然端坐着明智和罗米粒?原来他两明知道不应该在这种时刻跟在戴伟和****身边,打搅他们最后的晚餐,明智和罗米粒最终还是忍不住跟了过来,眼瞧着戴伟和****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架势,他们的担心应该不算多余吧。
戴伟在灌了一肚子红酒以后,终于有勇气向****述说藏在心底很久的话。“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两个并不合适。你太强势,而我,作为家中最小的儿子,则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只因为我一直都是家里最不被看重的一个,有一段时间我能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不过只是手上拥有的女人数量而已。”戴伟莫名其妙地轻笑了一声,“当你对我说,不要被你发现偷腥的时候,我曾经犹豫过,最终还是舍不得就此放手,因为你竟然是第一个对我真心相待的人。我以为我只要够小心,应该不会被你发现。你毕竟只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然而,这一次,可能是你离开得太久,让我颇有些怨气,我在赌气,心想,就算被你发现了你又能怎样,你应该还是会留恋现在所拥有的舒适生活的而不敢对我怎样的。”戴伟苦笑了笑,“事实证明我错了。我是罪有应得。”
“原来你天生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无奈地摇摇头,“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将来,你有什么打算?”戴伟还是真诚地关心着她。
“暂时把城市佳人接过手来,重新整顿一下,顺便看看其他城市有没有发展的空间。”进而想到罗米粒,****不无遗憾,“因为肖晓的关系,罗米粒要忙她自己动力公司的事,应该没有时间再象以前一样帮我了。好可惜。”
“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提一件事。”戴伟好象想起了什么,又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有什么事尽管说吧,都什么时候啦,还这么忸忸捏捏。”****有点好笑地看着他。
“罗米粒也许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把城市佳人管理得很好。”
“哦?”****竖起耳朵,欲闻其详。
“她手下有个叫彭月如的,一直投诉她不务正业,大多数时间都在忙自己的私事。说她一个月也难得去沙龙巡视几次。”戴伟不解地凝视着****,“但在另一方面,罗米粒又猛夸奖她,一直大力推荐说彭月如是个可造之才,可以大用。”
“那还不明白?”****瞪了戴伟一眼,“罗米粒是想提拔彭月如,所以给她机会让她尽情发挥,而这个彭月如呢,是不是野心勃勃,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我就不知道了,回去我再试试她去。”****的好奇心被挑动起来,恨不得立刻把月如抓过来审个清楚明白。
“对了,你呢,有什么打算?”****总算记起礼尚往来这四个字。
“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守着家里赏我的这口饭,先吃着再说吧。”
“不打算跟甜甜结婚?”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是问了这个让她一直耿耿于怀的话题。
“当然不会,”戴伟骇然,“你不是连这么简单的事实也看不清吧?”
“不是啦,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有的男人愿意为那些连自己也不把她们放在心上的人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为了满足虚荣心喽,再说了,其实一般来说,也没有什么风险,多数的妻子不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保住自己的身份,地位吗,只有你,才会这么固执。”戴伟不无遗憾。
“等到某一天,象我这样的人占绝大多数的时候,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男女平等吧。”****自嘲到。
“好啦,这些都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暂且看社会如何发展再说吧。总而言之,我祝你一切顺利。”
“你也是。”****一仰头,又灌了一杯酒下肚。
等他们两个带着醉意从餐厅出门时,明智一把扶住戴伟,将他护送出大厅,帮他叫了一辆德士,载他回家,至于他的私家车,只好等他明天醒来再说了。罗米粒则搀着****,和明智一起上了另外一辆出租车。而明天,他们一行三人将返回家园,而****也会开始她人生中崭新的一页。
回国后,罗米粒问韩冬是不是需要她马上回去动力助他一臂之力,韩冬说不必了,肖晓的情况已经一日好过一日,还可以帮他一把。
虽然隐隐约约略有不安,但是罗米粒还是努力地把这种感觉从脑海中赶了出去。现在,最最重要的应该是帮助****重新振作起来。
****,罗米粒和逗逗三个难得聚在一起,为城市佳人出谋划策。
“再怎么说,这个名字最好还是改掉为妙,”罗米粒总是觉得要断就该断得彻底,再说了,谁敢保证戴家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后悔,追究起品牌使用权的责任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好啊,可是叫什么才好呢?”****当然赞成,过去留下的阴影自然是越少越好。
“这个,先不急吧,反正也可以让顾客,美容师什么的帮忙想啊。”逗逗表态,“听说,这边的装潢有那儿的影子,是不是也要改掉呢?”
“当然,不过要配合名称吧?”罗米粒深以为然。
****在一旁已经在手提电脑上劈哩啪啦地做起备忘录来。“第一,名字,第二,装潢,第三,快说,第三是……”
“增加项目,”罗米粒想到了什么,赶紧撺掇****写下来。
“增加什么项目?”逗逗十分好奇。
“瑜伽,我早就想学了,没机会。”
“好你个罗米粒,假公济私啊?”****边打字边开玩笑。
“当然不是,”罗米粒一本正经,“你看吧,过不了多久,瑜伽就会成为最热门的健身美体课程,据说,瑜伽不仅可以消除紧张,缓解压力,帮助人的精神与身体进入纯净的境界,更能有效完美体型体态,增强血液循环,滋养各组织器官,促进排毒。而且瑜伽还可以使脸部皮肤内层的水分充足、营养增加,给人一种容光焕发的美感。这可是一门新的放松身心,缓解压力,塑身、养身为一体的美容、美体护理,谁领先潮流,可以先赚一笔哦。”罗米粒模仿起广告播音员的口气,抑扬顿挫地作起广告来。
“一身铜臭。”逗逗故做不屑,但是心底还是赞同的。
“人员也该动动了,”罗米粒长叹一声,“到了把这一切都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感激地冲罗米粒笑笑,“你将是我们永远的VIP。对了,彭月如该怎么处理呢?”
“为什么要处理她?”罗米粒骇然,“她可是个好帮手啊!”
“你是真的不知道?”****也很吃惊,“她可是一直在讲你的坏话耶?”
“又不是讲你。”罗米粒轻轻地嘟哝了一句,“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吗?”罗米粒满怀希望地看向****,“说明她对你还挺忠心。而且,这种人,放出去也是个大麻烦,万一她加入别的美容院,或者自己另开一间在你的隔壁,不是更糟糕。现在呢,你就让她以为我是因为做事不够专心而被开除的,看她有何举动再作打算,好吗?”
“你都肯这么委屈自己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不是不感动的。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半天,终于有了定论。看到****有说有笑,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样子,罗米粒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鉴于高家家族生意的考量,最终城市佳人改为慧佳人,名正言顺地回到了高家的怀抱。
****也一心扑到了她的几家美容院上,有空就同罗米粒。逗逗混在一起。
时间终会冲淡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同罗米粒在一起时的无忧无虑的大学时光。
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第一次罗米粒象个小贼般悄悄地潜入动力公司而没有惊动韩冬,好在人员还是熟悉她的,在她的要求下他们也心照不宣地没有层层通报,然而在他们习惯性的笑容下,罗米粒总觉得他们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不会是我的疑心太重了吧?
秘书还是好心地为老板挡了罗米粒的驾,虽然我知道在这里有罗米粒你的办公桌,可是为了大家好,现在你最好还是不要进去。
为什么呢?罗米粒竟也跟着秘书放低了声音。
最近韩总都是带着肖小姐一起过来上班,说是要帮她融入社会,可是又不希望有人打搅他们。秘书低头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对罗米粒说实话。偶尔韩总也会叫我进去交代一些事情,那个肖小姐依然旁若无人地缠着他,而韩总宁可自己尴尬,却也从来不会拂逆肖小姐的意思。据说肖小姐是经不起一点刺激的,如果你冒冒然进去,也不知会出什么事呢。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不会让你们难做的。罗米粒勉强笑了笑,如果万一有什么事发生,让我知道好吗?
嗯。秘书肯定地点了点头,送罗米粒出门。
罗米粒茫然地在高速公路上狂飙了一会儿,心情才稍微舒畅了点,想起曾经答应过张帆,为了庆祝罗米粒在股市首战告捷,理所当然要宴请他这位幕后大功臣,便约了他一下,看看他是否有空。佳人首次有约,张帆开心不已地扔下手头所有的羁绊,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
发现罗米粒有点魂不神舍的模样,张帆很是吃惊,在他的心目中,罗米粒一直是那个笑得很温暖,很阳光的女孩,看来她也开始有心思了。
张帆有心逗罗米粒开心,“是不是不乐意从钱包里往外拿钱哪?讲一声让我付就好啦,没必要闷闷不乐吗?”
“真的,”罗米粒配合着演戏,作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想想有点太过,有损自己的形象,不好意思地笑了,“没有啦,说好是我请的嘛,不过,郑重申明,这是我第一次请客,你最好不要客气,要不要先听听我的鱼头理论啊?”
“哦,”张帆大感兴趣,津津有味听了一遍后,盛赞该理论有道理。既然基本方针获得认可,两个人倒也吃得和乐融融。趁着高兴,罗米粒向这位情场高手请教问题。
“如果不觉得太冒昧的话,可不可以问你一个极私人的问题?”罗米粒小心翼翼地开口。虽然能够体会到他对自己有一定程度的好感,但还没到为所欲为的地步吧,可是除了他,还有谁可以问呢?唉。
“什么事啊?”张帆觉得有趣,没想到罗米粒对自己也有如履薄冰的时候。
“你的初恋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你的初恋女友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样?”罗米粒好奇又紧张。
“我的初恋?”张帆轻轻地笑了笑,“你不会相信的,以前,我曾经跟一些人提过我的初恋,可是任谁都不相信我竟然会是那么痴情的一个人。”
事实上,张帆的初恋在高中时候就开始了,初恋女友竟然是班主任的千金。虽然班主任并不赞成早恋,然而对于张帆,他还是很开心地默认了,在当时的校园里,谁不知道张帆天资聪颖,又很刻苦努力,将来成材是不容置疑的一件事。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女友也是不无骄傲的,张帆可是校园里的王子啊,她很享受和他在一起时,周围人们流露出的羡慕之情。但是张帆却没有时间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在那时候,高考对于张帆来说,毕竟还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尽管如此,张帆还是会想尽办法尽量陪伴在她身边,逗她开心。其实在张帆的内心深处,他是很希望比他低一级的女友能够为了他们两个的前途而发奋用功,至少将来可以在同一所大学求学的。可惜她无心于此,张帆也并不苛求。只要她愿意等他毕业回来已经很开心了。
高考前夕,女友慷慨地同意了张帆可能不可以象往常那样随叫随到的请求。女友的善解人意让张帆很是感动。虽然偶有流言,说他的亲密女友傍上了一个有钱人,张帆对女友还是挺有信心的。何况,班主任也曾暗示让他安心考试,女儿有他帮忙看着呢。
高考结束后,当张帆兴高采烈地去找女友时,才发现她根本没有象当初保证的那样等着他,不知道跟什么人混在一起出去旅游去了。
班主任不忍心看他为情所苦的样子,坦白地告诉他其实他的宝贝女儿早就跟一个在舞厅认识的所谓有钱人在一起了。为了这件事,他曾经关过她,也打过她,可她就是不听话,甚至还顶嘴,说凭什么我可以说张帆有前途,而现在交往的那个就没有,所谓有前途不过就是能够挣一份养家糊口的薪水而已,那现在的这位已经做到了,那她为什么不可以选择现在的这位呢。教训她也许人家只是玩玩,并不是认真的,她才不介意。唉,为什么她就不能象你这么懂事呢。
为了自己考试不受影响,老师已经帮助掩藏了这么久,张帆心里是很感激的,但是叫他就此放弃,他做不到,每天,他都去老师家报到,等着有机会同她好好地谈一谈。老师除了叹气,也没有什么办法。
她终于回来了,张帆很开心终于又可以见到她,虽然她的态度冷淡了很多,身边也多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士,毕竟她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老师实在不愿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如此遭到冷落,劝女儿陪张帆好好聊一聊。原本已经走到自己闺房的女友也许是真的想了断这段感情,听到这里又返了回来,对着父亲和张帆一字一顿地说了个明白,她拉着那位男士的手:这位先生才是我要终身厮守的人,请你们不要再节外生枝。
可是我只是想跟你好好地谈一次啊?我会让你得到你所想拥有的一切。张帆耐心地等待着机会。从那年暑假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再到她结婚为止,其间也不知被她轰出来多少次。
“那你也太过分了吧?连我听着都受不了。”罗米粒直摇头。
“可我控制不了自己。”张帆也很无奈,“后来我的花花公子大名也曾传到老师耳里,可他怎么都不相信那是真的。”
“那么,如果有一天,她突然回到你身边,说以前都是她错了,你会怎样呢?”
“你是说我还是单身?”
“嗯。”
“还没有心仪的人?”
罗米粒慎重其事地考虑了一下,“假如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暧mei的对象,可是从来没有讲出来过。”
张帆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罗米粒,认真道,“如果暧mei的对象是你,我会耐心地等着你,一如从前我等她。可是假如这是发生在我认识你以前,我一定会马上跟她走。”
“为什么?是她太漂亮,还是……”
“不知道,也许只是一种感觉,一生可能只有一次的那种感觉。”张帆沉浸在回忆中,“后来那种感觉消逝了,我才变得没心没肺,现在,那种感觉好象又回来了,我真希望它不回再次离我而去。”
张帆喃喃自语,回过神来生怕得罪了罗米粒。认真看她时,她仿佛已是痴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罗米粒经常一个人闷在家里,偶尔也会上上网关心一下很久没有联系的方明宇。
近来小宇似乎恢复了巅峰时期的状态,失地收复了近半,大有雄风重振,还我河山的气势。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的妻子吴笛雅,竟然放弃了自己一向执着着的野心,整天同小宇黏在一起,一副恩爱甜蜜的嘴脸。仗着她是业余强豪的身份,在围棋界也混了个风生水起,如果没有结婚,没准她也能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美女棋手什么的。小宇的成绩上去了,谩骂之声自然少了许多,加上两个人开始高调地向世人大晒幸福,记者们也不好意思再去捣乱,现在他们已是围棋界人人称羡的模范夫妻了。
看着别人幸福美满的样子,罗米粒难免有些心酸,我的白马王子躲在哪儿呢?是不是我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罗米粒无聊地瞪着天花板,念叨着什么,方明宇是吴笛雅的,高明智是杨逗逗的,韩冬是肖晓的,戴伟不是高****的,韩冬不是米罗米粒的,嗯?等等,好象有什么规律在噢,再来认真地研究下,哦,知道了,三对三,二对二,三和二就不平衡了。所以我的白马王子不可能是韩冬,也不可能是张帆,那会是谁?晕!
反正在家里也很颓废,不如去找张帆吧,跟着他好象还能学到不少东西噢。要做花花公子,也不简单呐,知识面一定要广,否则不是缺少话题么。顺便八卦一下他的初恋情人的名字,看看他们是否还有机会再叙前缘。
张帆其实一直在骚扰罗米粒,没事也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似的,当然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怕她在家里闷坏了。无奈罗米粒这几天情绪不高,推托过好多次,今天总算露了一小脸,让张帆高兴之余,也不敢太造次,憋了一肚子的话终究没敢直接吐露出来。
罗米粒依然是懵懵懂懂的一副傻样,没有哈拉多久就直奔主题,“咳,你的初恋女友叫什么名字啊?”
张帆大奇,“小米,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你先说吗,等下我才告诉你。”罗米粒意志坚定,生怕说出原因后就不灵验了。
张帆不无警惕地盯住她,“韦玮。”
看着罗米粒变幻莫测的表情,张帆紧张地一把抓过罗米粒冰凉的小手,“小米,小米,你怎么了?可不要吓我啊。”
罗米粒有点不好意思,不动声色地将手从魔掌中挣脱出来,顺便把她今天早晨得到的结论提了一提。
张帆不以为然地一笑,“小米,你也太迷信了吧。这个,随便举几个例子就可以证明是错的了。你怎可以当真?”不过,对于罗米粒把他当作白马王子人选之一,他还是很得意的。
“我可不可以见见你的韦玮?”罗米粒不死心,担心将来有一天会遭遇到韩冬,肖晓这样类似的问题。
“我不知道吔,”张帆低头想了想,“自从她结婚以后,我几乎就没再见到她了,她的一些情况都是老师跟我讲的。她,应该是很幸福的吧。”
但愿如此。罗米粒衷心地祝福着这位素不相识的人儿。
“小米,嫁给我好吗?”张帆一个没忍住,终于开口询问。
“啊?”罗米粒可真没想到,有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向她求婚。
“小米,嫁给我吧,正如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有一种感觉离我而去已经很久很久了,是你让我重新体验到那种无与伦比的美好感觉,我希望你能够陪我过一辈子。今生如果有幸和你生活在一起,共创未来,是我最真最真的梦。”张帆情不自禁地握住罗米粒的双手,期盼她一不留神能点一下头。
罗米粒心中可谓五味杂陈,即使按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自己的年纪应该也是不小了,看看周围的女伴一个接一个地找到归属,她不是不羡慕的,然而****的宁为玉碎,韩冬的朝花夕拾,无不打击着她的悠然向往之心,尤其是求婚的人竟然是张帆,这个认识没多久,风liu韵事倒有一大堆的鼎鼎有名之人,
“对不起,我心里有点乱。”罗米粒下不了决心,只好大打太极。
“你没有马上拒绝,我已经很欣慰了,”张帆认真地答,“我已作好了求婚一百零一次的准备。相信我,小米,不论遇上什么困难,我都会爱护你,照顾你;不论生老病死,不论是富是贵,是贫是困,我都会呵护着你,一心一意地永远爱你……”
“不要啦,”罗米粒忍俊不禁,被张帆逗得笑了起来,也化解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而可能带来的尴尬。
“今夜微风轻送,把我的心吹动,多少尘封的往日情,重回到我心中;往事随风飘送,把我的心刺痛,你是那美梦难忘记,深藏在记忆中。总是要历经百转和千回,才知情深意浓,总是要走遍千山和万水,才知何去何从,为何等到错过多年以后,才明白自己最真的梦。是否还记得我,还是已忘了我,今夜微风轻轻送,吹散了我的梦。”
在一间KTV包厢里,罗米粒一遍又一遍地点唱着这首老歌,让陪坐的****和逗逗面面相觑,不知道何以一向乐观向上,不知忧愁为何物的罗米粒如此伤感,难道她和韩冬终究还是分手了?
“不要乱猜啊?”罗米粒模糊不清地解释道,“今天有人跟我求婚,我这是高兴,知道吗?我这是高兴的啊。”然而泪水却在不知不觉中爬上了她的脸颊。
明知道这时候最好让她发泄个够,不要打搅她的,然而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她们,“谁?是谁向你求婚?”
“张帆。”
“他,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大吃一惊。
“还不是在你们忙得顾不上我的时候。”认识他多久了,两个月,还是三个月,罗米粒努力想,但想不清楚。
“然后他就向你求婚?”****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罗米粒,你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我很差吗?”罗米粒不满。
“那你答应他了?”****放弃了追根究底的努力,唉,还是先知道结果比较重要。
“你说呢?如果是你,你会答应吗?”逗逗自然是不会答应的,条件不符。
“我?”****苦笑着指着自己,“那是一定不会同意的。我有心理障碍。但是你,就说不准了。”
“总而言之,我是属于没人疼的才正常,是吗?”
“不是这样的,罗米粒。”****急着想解释,看到一旁的逗逗在猛使眼色,这才明白过来。看来罗米粒是醉了。谁才是让她如此伤心的罪魁祸首呢?
接下来的日子,罗米粒几乎泡在了股市,张帆对她依然是一如既往地殷勤,体贴,再也没有提起上次一时冲动时所说的话,让罗米粒安心不少。
虽然在股市大有斩获,可罗米粒还是开心不起来。韩冬那里究竟怎样了呢?
一天,罗米粒在差不多的时间踏进了自己的大户室,面对着起起落落的股市行情,开始认真地研究起来。突然,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凝神一瞧,是韩冬的秘书。出了什么事吗?
罗米粒刚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问话,就听到韩冬秘书惊慌失措的声音。“米总,您赶紧来一下吧,这里出事了。”
罗米粒听了,边问边向停车场飞奔而去,“什么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韩总被刺伤了。”
“叫了救护人员没有?”
“报警了,叫了救护车,也叫了肖晓的医护人员。”
“是肖晓伤了韩总?”
“应该是吧,现在这儿很乱。”
“不要慌张,你保持冷静,我马上就到。”罗米粒跳上车立刻风驰电掣地向动力公司总部开去。心烦意乱的她没有留意到在她的身后跟着放心不下的张帆。
等罗米粒来到动力公司门前,只见里面的警车,救护车等乱成一团。公司里的人有的在帮助处理事情,有些纯粹在凑热闹。
韩冬正被赶来的救护人员用担架抬向救护车。罗米粒立刻冲了过去,紧紧握住他冰冷的手,‘你没事吧,韩冬?‘
听到罗米粒悲切的声音,韩冬的眼睛亮了一下,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讲了一句话:‘请你们一定不要责怪肖晓。‘
“我知道。”罗米粒强忍泪水,“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一旁的护士观察到因为罗米粒的到来而导致韩冬情绪不稳,马上礼貌地请求罗米粒暂时回避。罗米粒急忙找来两个比较细心的男孩,让他们陪伴在韩冬身边,一起去医院。“无论需要什么,立刻打电话回来,知道吗?”顺便她把身边所有的现金全部放在他们手中。
“看来公司还是需要整顿。”虽然看热闹的多数在见到罗米粒时已经返回工作岗位,仍有部分还是好奇地留在那里不走。罗米粒目送救护车和医护人员离开后,走进了韩冬的办公室,即案发现场。里面一片狼藉,伴着斑斑血迹,很是骇人。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凶手是谁,但也心照不宣,一定是肖晓刺伤了韩冬,但是肖晓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是又犯病了吗?
距离他们最近的秘书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据说当她听到韩冬的呼叫声时,觉得很不正常,就立刻冲了进去,进去时,却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只见韩冬一手捂着胸前,而鲜血正从那里向外不断地流着,用另一只手抵挡肖晓的攻击。而在一旁的肖晓则象是疯了似的,不断地追杀着韩冬,好象要再多刺他几次,而且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一样。她连忙叫了几个保安进来,才把处于歇斯底里状态的肖晓制服。看来,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当事人他们两个了。
处理完现场的一些事情,把要做的也一一吩咐给几位负责人之后,罗米粒马不停蹄地来到韩冬所在的医院。韩冬还在急救室里急救。这么严重,一向被韩冬善待的肖晓怎么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