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波不是傻子,叶飘扬的暧味,叶飘杨的挑逗意味着什么,其实他非常清楚,这使他感到惶惑与害怕。
坦率地说,他早已亲身体会过这样的情景,只是他竭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去想以往的那些事。这次去赵丹静家,叶飘扬猥亵的表现,终于勾起了埋藏在他心底很深的一段往事。
顾明波承认自己不是天使,也不是正人君子,七情六欲时时在他的心中骚动不宁,而且在心灵深处也曾涌荡过那些肮脏的罪恶的欲念,只不过身在部队,有军纪约束着,他没有机会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表露出来。
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交过女朋友,往日在学校时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女同学,但他却超越了任何与他同龄的同学,捷足先登,免除了与异性作爱必须经过的从结识交往到相爱的这些繁琐的程序,非常幸运的直截了当地进入到了性爱阶段。
顾明波永运不会忘记,还在他读高中时期,对性还混浊未开,他就被大街上服装店的一位少妇引诱,失去了童贞。
那是快临近放假的一个夏天的下午,他在打球时不小心撕破了裤裆,去街上服装店修补。
“阿姨,我裤裆破了,给我补一下好吗?”
“哪里破了?”这是一位既年轻又美丽的少妇。
“这里。”他很自然地将大腿张了开来。
“破的真是个地方。”那少妇不禁愣了一下,戏谑地嘀咕了一声。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由于匆忙,没来得及回宿舍把裤换下,就直接来了这里,还明目张胆地将私处展示出来。如果不是她雅量不去计较他的放肆,否则较真起来,一定会被人家当成流氓,是一个有露阴癖的变态的家伙。
“怎么还愣着,把裤脱下来吧。”
脱下外裤,里面只穿了一条短裤,当着异性的面,而且刚受过奚落,他委实没有勇气敢这样做。
“嘻嘻,还不好意思。”见他尴尬得满脸绯红,她忽地笑出声来。那双水灵而妩媚的眼睛,射出两道勾魂摄魄的目光,富有挑逗性的死死地盯住了他。
他似乎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看他,又似乎什么也不清楚,他感到好奇新鲜,又感到惶惑紧张,他不敢正视她火辣辣的目光,低着头说:“我回去换条裤再来。”
“不用了,如果你难为情,那就到楼上去脱,补好了再下来。”一说完,她就带头走上楼去。
他想上去,但又迟疑着。
“喂,你上来呀,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一个人。”见他愣在下边没有上去,她在房门口旋转身,朝他招了招手,同时像熟人一样顽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搞得他不好意思得脸红心跳。
这时再不上去似乎见外了,她的火辣辣的目光虽灼得他浑身臊热紧张,他也只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上楼去。
“你还在中学读书?”她望了望他胸前的校徽。
“是的。”
“裤子怎么撕在那个地方?”她一看到他的那个狼狈的模样,就忍俊不禁地想笑。
“刚才打球时不小心撕的。”一问一答,他自然多了,再也不像刚才那么拘谨,那么窘迫了,“我记得这里有三四个人,怎么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她们是我徒弟,乡下来的,农忙开始回家去了,这不,就剩我一个人,怪无聊的。”说到这里,她拂了拂刘海,同时拉了拉那条天蓝色的裙子,露出了一大截雪白而丰腴的大腿。
这一切都被无意中望过去的他看在眼里,羞得他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哪里去才好。但这一切是新奇的,富有性感,尤其对他那样年纪的少年来说,诱惑力无疑是巨大而致命的。一会儿,他又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悄悄地对准了她的那些神秘的地方。仿佛触了电似的,一忽儿,他又迅速地收了回去。
他的这些可笑的举动,她都看在眼里,她的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欲火,身体的某个部位跟着湿润起来。
她本不是良家妇女,平时就嗜好与异性打情骂俏,偷情鬼混。此刻,他的欲躲还迎羞怯怯的模样令她频然心动,这分明是个还没有入道的雏儿。如果不是怕他受到惊吓,她真想上前拥抱他,去占有他。但她精于此道,是个老手,知道欲速则不达。
“把裤脱了吧,你坐在这里看一会书,我一会儿就补好了。”她掩捺了一下如潮的情欲,拿了本画报递给他,温柔地说。
他望了望四下,见她就在身边,不禁有点迟疑。
“你不想让我看到,我背过身去不看就是了。”一说完,她果真背过身去。
他不再犹豫,立即加快动作,抖抖索索地脱下裤来。
“好了,给你。”他招呼了一声,将裤递了过去。
在接裤的刹那,她火辣辣的目光宛如刀子般地直勾勾地剜了他一眼长满汗毛的大腿。
“你真是一位可爱的小弟弟。”她轻声地但非常清晰地说了一句,便走下楼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爱,但他清楚自己英俊挺拔,就像一棵茁壮成长的青松,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记得有一次女同学曾悄悄地议论过,说学校里没有一位男同学能与他相提并论。他充满着少男的魅力,虽然还不到十八岁,但已出落成一位身材匀称结实,相貌堂堂的小伙子。满头短粗的头发亮晶晶的,仿佛涂抹了油脂,宽阔的额头标志着他是一位多么聪颖的人儿,圆圆的眼睛虎生生的,闪烁着稚气未尽的光芒。整个脸庞就像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线条流畅优美。他就有站相,坐有坐相,仿佛经受过多年的戎马生涯,气宇轩昂,胸脯毕挺。
他感到眼前的这位大姐很热情,很大方,也很亲切,全然不知道她这是有感而发,是在挑逗他,对他已虎视眈眈,充满饥渴,恨不得整个吃了他。
那女人与不少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其中不乏领导干部,但从没与少年搞过。她暗暗地想,如果能与他这样年轻英俊且充满阳刚之气的小牛犊睡在一起,那滋味肯定与以往的那些人不一样,尤其他情窦初开的羞涩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力量。
她此时已下定决心要勾引他。
刚才她直拿勾魂摄魄的目光去瞅他,同时趁接裤子的时候,见缝插针地去摸他的手,搞得他几乎面红耳赤,不敢正眼去看她。想起那时的情景,她心旌晃动,不觉笑出声来。
一个裤裆只是脱线,又没有破损,很快就可补好。由于还没有想妥采取勾引的步骤,她磨磨蹭蹭地拆了补缝了拆,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没有个头绪。她心慌意乱,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只得将裤裆照原来的样子缝好。
她没有立即上楼,在缝纫机旁默默地坐了一会,抑制了一下怦怦乱跳的心,最后才义无反顾地站起来。她过去关上门,以防万一有人进来。做完这一切后,她便像喝了醉酒一样,红着脸走上楼去。
他已等得心焦,见她走上楼来,在接裤的同时忙拿钱给她。
“算了,不用钱。”
“不,这不好。”
她推辞着。
她的双眼忽地一亮。菩萨保佑,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机会就在眼前,她何不假戏真做。
“没关系的。”她趁机抱住他,把钱塞回他的袋里,贴着的耳旁,喘息着说:“就这么一点活,真的不用付钱。”
他发觉她几乎抱住他,刚想推开她,她却更紧地抱了上来。
“你好可爱,我想抱抱你,答应我好吗?”说话的同时,她的手已移在他还没来得及穿上外裤的大腿根部。
顿时,他呆若木鸡愣住了。
她不失时机地拿下他手上的裤子扔在一边,猛地将他撂倒在床上,几乎容不得他思索什么,就麻利地扯去了他的短裤,一把握住了他已有反应的东西,张嘴吞含了进去……
就这样,他被那个淫荡的少妇占有,永远失去了宝贵的童贞。
记得在难解难分的时刻,那女人曾紧抱着他,痴痴地说:“你真好,我的那个畜牲,我真恨不得他立即死掉。”
这话令人发指,他听了,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多么狠毒的女人的心哪!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仇恨她的丈夫,是他的爱抚使她想到了丈夫不在她身边的寂寞与冷清?是丈夫不浪漫不风流未尽她的兴,还是丈夫背叛了她把她抛弃把她忘了?这一切他无从可知,没有问过她,她也没有告诉他,就像谜一样令他费解。然而,那句话永远印记在了他的心里。
他离去时,她慷慨地塞给他一百元钱,嘱咐他注意身体,并欢迎他以后再去。他怎么也不肯收钱,但拗不过她的劝说与执意,最后还是违心地收了下来。
没有过多久,学校放暑假的时候到了,他就要离开学校了,想去服装店与她告别,但又没有勇气。从她那里回来,他一直处在惊恐不安中,为自己在那一天的荒唐。他毕意是位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年,而且第一次体验这种生活,刺激虽强烈、新奇与难忘,但道德身份又使他不得安宁,不由自主地产生许多恐惧与自责。在那楼小楼前,他逗留徘徊了许久,终于没有踏进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