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澄没有去听理查德·克莱德曼钢琴音乐会,而是到“雕刻时光”的酒吧的停车场。何飞亚一愣:“澄哥哥,怎么到时这儿来了?我们不是去歌剧院听理查德·克莱德曼钢琴音乐会么?到这么来干什么?”
元澄下车,从后车厢拿出他的吉他,一边说:“飞亚,歌剧院就在前面不远,那边是步行街不能开车过去,所以我不送你了。”他又再说:“今晚我在酒吧有表演,不能陪你去看,下次好不好?”
何飞亚跺脚:“澄哥哥,你怎么能够这样?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么?我们去听理查德·克莱德曼钢琴音乐会,你答应了的。”
元澄取出吉他后,关上后车厢:“如果我不答应你,我自己一个人出来,我妈会追问我去哪儿,我不想让我妈知道,我今晚在酒吧有演出。”
何飞亚嘟着小嘴,很不高兴:“澄哥哥——”
元澄走了过去,抱了她,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飞亚,下次我再陪你,今晚不行。下次,好不好?”
何飞亚只好说:“好吧。”她眼睛一瞟站在旁边的冯妙莲,撒娇那样的说:“澄哥哥,你要给我一个热吻我才让你走。”
元澄说:“好。”
他还真的给了何飞亚一个热吻。两人当了冯妙莲是透明,紧紧的拥抱着,热烈的拥吻,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架势。好一会儿后,元澄放开了何飞亚:“飞亚,我要进酒吧了,要不时间就来不及了。”
何飞亚笑靥如花:“好。”她又再说:“澄哥哥,下次记得陪我去看电影。”
元澄点点头,便大踏步走了。元澄走后,何飞亚望向冯妙莲:“看到没有,我跟元澄是一对心心相印的恋人。”
冯妙莲一点也不在乎,嘻嘻笑说:“看到了,你跟元澄是一对心心相印的恋人。”
何飞亚逼问她:“冯妙莲,那你为什么要横刀夺爱?”
冯妙莲耸耸肩:“我又没爱上元澄,怎么说得上是横刀夺爱?”
何飞亚说:“但你要跟他订婚。”
冯妙莲纠正她:“不是我要跟他订婚,是元夫人令我跟他订婚。”她斜了眼睛向她:“你比我读书多,也算是有文化的人是不是?念错了经,不过是和尚歪嘴了,而不是念经多了,而念歪了和尚的嘴。有本事,你找元夫人算帐去,拿我出气有什么用?”
何飞亚指了她:“你——”
冯妙莲朝她扮鬼脸:“难道我说得不对?”
她说得最正确没有。作为小人物的她,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而下棋的人,是元夫人,她让她往东,她就得往东,让她往西,她就往西,让她站着死,她就不能坐着死。
何飞亚哑口无言,她不但气得满脸通红,还发紫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可去,恼羞成怒之下,不禁抬起脚,狠狠的朝旁边的柱子踢去,“怦”的一声,柱子没动,何飞亚却踢疼了脚,“哎哟”的惨叫。
冯妙莲“哈哈”大笑。
看,出身良好,所谓的淑女,其实还不是和她一个鸟样?生起气来,不是一样的失态野蛮?也没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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