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耻辱,让这耻辱成了他脸上第一道花纹。也让他知道,所谓的牛人,并不是一生下来就牛的,没有本领之前,还是老实一点,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呸,调戏她?他有资格么?
冯妙莲有令,冯修和冯夙自然不敢耽误,何况还是“加急”?因此,以了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雷厉风行赶来了。
冯夙就问:“大姐——”为了显亲热,私下里,他就叫冯妙莲为“大姐”,不叫“左昭仪”,他说:“大姐,这么急找我和二哥来有什么事?”
冯妙莲只管端着大咖的架子,装腔作势地低着一颗尊贵的头,捧着一个青花瓷杯子,坐在一张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喝茶。茶是绿的,溢着茶香的杯子,细碎的绿色枝叶在清水中安静地飘。冯妙莲浅浅淡淡的,喝了一口又一口。
好半天后,她才抬起头了,打量了冯修和冯夙一下,笑着说:“你们来了啊?”
冯修陪着笑脸说:“是啊,左昭仪——”到底是同父异母,他不敢像冯夙一样,直呼冯妙莲为“大姐”,他毕恭毕敬地说:“我和四弟一听到左昭仪有重要的事儿找我们,二话没说,立马赶来了。”
冯夙则嚷嚷:“大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快说呀。”他还真会异想天开,一拍脑袋瓜子,一脸惊喜问:“大姐,是不是那事成了?”
冯妙莲说:“什么事?”
冯夙不满,瞪了她:“前些日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嘛?那陈留公主死了丈夫,回到宫中了,你跟陛下说说,让她嫁给我?”
冯妙莲说:“呃——那事儿,我跟陛下说了。”
冯夙兴奋:“是不是成了?”
冯妙莲看他一眼:“没成。陈留公主不同意,她对陛下哭着说,她先夫尸骨未寒哪,就让她嫁人?如果这样,她不如撞墙死了跟先夫去算了。”
冯夙嘟哝:“不是死了几个月了嘛,估计骨头都快要成灰了,还尸骨未寒?”
冯妙莲说:“人家陈留公主不肯嫁给你,那是他托词好不?”
冯夙巴眨着眼睛,很不忿:“为什么不肯嫁给我?我冯夙哪点配不上她了?她都死了两个丈夫了,年龄还一大把了,我肯娶她已不错了,还嫌弃我?再说了,只要她愿意嫁给我,我就让我家中的那个婆娘由正室变妾,让她做大,又没委曲了她是不是?”
冯妙莲不明白:“陈留公主有什么好?”
冯夙反问:“陈留公主有什么不好?”
冯妙莲懒得浪费口水跟他纠缠这事,很不耐烦说:“我哪得理你这些闲事。刚才那些话你自己跟陈留公主说去,你跟我废话有个屁用。”
冯夙着急:“哎呀大姐,你不帮我,就没有帮我了。”他又再说:“大姐,求求你了,你再跟陛下说,让陈留公主嫁给我好不好?”
冯妙莲说:“那也得等人家先夫尸骨寒了再提这事呀,真是的。”
冯夙问:“她先夫尸骨什么时候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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