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冯妙莲问小喜儿:“元秀那个猥琐男,昨天晚上去了西边的穿堂儿没有?”
小喜儿抿嘴笑:“去了。奴婢按照主子所说的,让双蒙吩咐看门的太监,看到元秀进去了,就把两边的门儿关上。太监刚才过来禀报说,元秀昨天晚上在穿堂儿被蚊子咬了一夜,几乎没给咬得脸上全是包,巴不得一开门,就抱了肩,偷偷地从后门一径跑了。”
穿堂儿,是两个院子之间供穿行的房间。
冯妙莲和元宏住在后殿的小院子靠近西边穿堂儿——东面,是通向延楼,靠近元恪跟几个王爷居住的地方。南北是高高的大房墙。东面和西面各有两扇铁门,到了晚上,两边的门都关上。
如今是秋老虎的季节,炎热得不得了,就算是晚上了,被太阳暴晒了一整天的大地,还不停地冒着热气,偶尔吹来一阵风,也是热气腾腾的,仿佛蒸笼一样。东面和西面两扇铁门关上,更是闷不透气,伸手不见五指,一个人蹲在那儿,饱受蚊子的叮咬之苦,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
冯妙莲想,这下,猥琐男总得到教训了吧?
男人想风/流,也得有风/流资本。想要解决旺盛的荷/尔/蒙什么的,那是正常的生理,这是无可非厚的事儿,但要看自己找的是什么对象,天鹅找天鹅,癞蛤蟆找癞蛤蟆,老鼠只能找老鼠自打洞。女人,不是你看中了,想上就随便能上,得撒泡尿来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够不够格。
不想猥琐男元秀,吃亏了还没学乖。
这丫竟然从那儿跌倒,便从那儿爬起来。过了一天,白正那儿得来确切消息,元宏又到了大殿跟一班大臣们商讨政事,元秀冒着风险,又再屁颠屁颠又再到冯妙莲的住处来找冯妙莲。
这已是在龙门第四天了。
龙门之行明日结束。元秀回到府中,而冯妙莲回到宫中,再想见到冯妙莲一面不是易事。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正如白正说的:“……如今趁了这个时候,赶紧跟左昭仪套个热乎,也是天时地利呢,可别错过了,要不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别怪洒家不提醒你,如果你迟了一步,左昭仪看中别人,你就错失良机,后悔莫及了。”
冯妙莲见到他,还没等他张嘴说话,就来恶人先告状,抱怨说:“三公子,你总是个男人罢,竟然说话不算数!害得前天晚上我去了西边穿堂儿,伸长脖子,望穿秋水,苦苦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居然连个影子也没见。”
元秀懵了,张大嘴巴,连忙说:“左昭仪,前天晚上我去了西边穿堂儿了,真的,我去了呀。”
冯妙莲装模作样,“哼”了声说:“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去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元秀急了,几乎没跑下去,他连忙伸手发毒誓:“左昭仪,我真的去了呀!真的,我去了!如果我有说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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