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高堂”,拓跋宏和冯妙莲就对正厅正中拜了拜。冯妙莲一边拜,嘴里又再小声地嘟嘟哝哝着:“二拜高堂——从此陛下要为我冯妙莲辛苦为我冯妙莲忙。”
双蒙又再高喊:“三夫妻对拜!”
拓跋宏和冯妙莲互相对拜。冯妙莲一边拜,嘴里又再次小声地嘟嘟哝哝着:“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陛下睡地板我冯妙莲睡床,从此以后陛下是绵羊我冯妙莲是狼。”
冯妙莲虽然说得小声,但拓跋宏还是听到了,不禁笑出声来。
拜完堂后,穿着红衣服的小喜儿和紫荆捧龙凤花烛,在前面导行,而拓跋宏则执彩球绸带引冯妙莲进入卧房。
进了卧室后,便是“坐床”——男左女右,坐在床沿。
接着拓跋宏用秤杆微叩一下冯妙莲头部,再挑去她盖着的大红头巾,这叫谓“请方巾”,意示着“称心如意”。
再接着,是合卺礼——也就是喝交杯酒。
古代“交杯酒”,是夫妻互相交换了杯子同饮,那是象征着夫妻同甘共苦的意义。但拓跋宏和冯妙莲来个高难度的,绕过脖子互喝。
整个卧室里,烛光通明,小喜儿和紫荆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去了,周围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走了一干而净。
拓跋宏身子略略地俯了近来,低着头,含笑地看着冯妙莲。
此时拓跋宏的表情是愉快的。他眼睛弯弯,嘴角微翘,眼神充满了温柔和怜爱。因为喝了不少酒,那张俊美的脸上有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红晕,薄薄的嘴唇像是抹了口红那样,鲜艳欲滴。
拓跋宏轻声地说:“妙莲——”
冯妙莲低声回答他:“嗯?”
拓跋宏把脑袋朝冯妙莲凑了近来,嘴角落到她的耳朵旁,很暧~昧地说:“严格来说,这是我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对吧?那我们是不是应该通宵达旦的来个快快乐乐的闹洞房花烛夜呢?”
冯妙莲涨红了脸。
拓跋宏把他的脸,又再靠近了她一些:“说呀,妙莲,是不是呢?”
冯妙莲不回答,一张小脸儿更是红了。
拓跋宏低低声的,温和地笑了起来,他说:“你呀就是脸皮薄,明明心里是这样想,却不肯承认。不过你害羞的样子真好看。”他又再说:“我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这一天。妙莲,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春宵一刻值千金。”
哎呀呀,春宵一刻值千金!
拓跋宏的脸孔又再凑了近来,一点点的逼近。吓得冯妙莲一声尖叫,连忙又再推开他,拉了贴着大红双喜的被子,把脸盖上。
拓跋宏把被子扯开了,笑着,整个人朝冯妙莲扑了过来。
冯妙莲白皙顺滑,像蛇一样柔软的身体,软弱无力地蜷曲在拓跋宏那温暖的胸膛里,她把把脸深深地埋进拓跋宏的怀抱中,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气息。这气息,让冯妙莲感到了爱的欢愉,生命相溶的喜悦。
拓跋宏叫:“妙莲——”
冯妙莲说:“嗯?”
拓跋宏吻她,轻轻地说:“妙莲,相信我,我会一辈子的对你好!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
冯妙莲说:“嗯。”
拓跋宏说:“真的,我会一辈子的对你好!”
冯妙莲说:“嗯。”
此时,青灰色的月光从了窗口扑洒进来,天幕里的那枚月,黄黄的如一只柑,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遥遥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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