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澄忍俊不禁,忍不住露齿微微一笑。
倒是冯夙这小子,嘴里的一口饭全给喷了出来,射程还挺远,一下子就喷到刚刚走了过来的剧鹏脸上,落得他一头一脸全是饭。
剧鹏皱了皱眉,看了冯夙一眼。
然后他伸手抹了一下脸,便铁青着一张脸走到不远处一张桌子坐了。剧鹏在宫中职位是中常侍,权力颇大,但毕竟是太监,是奴才,是没有资格跟拓跋澄,还有冯妙莲冯夙同坐一桌子吃饭的。
拓跋澄问冯妙莲:“你不坐马车,难道你走路到洛阳?”。
冯妙莲眨眨眼睛,脱口而出:“我要骑马。”
拓跋澄惊诧:“你会骑马?”
冯妙莲挺挺胸,很骄傲地说:“当然会,而且我骑马骑得很好。”
拓跋澄还是不相信:“你真的会骑马?”
冯夙嘴快:“她当然会,是高公子教她的。”
拓跋澄问:“高公子?”
冯妙莲心中大急,担心冯夙说了些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顿时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跺了冯夙一脚。冯夙吃痛,跳了起来,一边“哇哇”大叫。
拓跋澄莫名其妙:“冯四公子,你怎么啦?”
冯夙这次倒也不笨,知道冯妙莲的意思,支支吾吾了一下,然后说:“没……没什么。我的脚不知给什么虫子咬了一下,所以就乱叫乱跳了。”
拓跋澄“哦”了一声。
冯妙莲此地无银三百两那样的解释说:“教我骑马的高公子是给我治病的那个大夫。几年前我不是病了嘛,差点儿死了,后来吃了高公子的药,调理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才好了。高公子说,我的身体太差了,需要运动运动锻炼,要不药吃得再多,病也好不了,于是我就跟他学骑马了。”
拓跋澄说:“原来是这样,我记得你以前在宫中还不会骑马呢。”
冯妙莲说:“任城王爷,那是七年多前。”
拓跋澄说:“是啊,这七年来,还真发生了很多事。”
冯妙莲问:“任城王爷,让我骑马好不好?我不想坐马车。”
冯夙说:“不行不行,姐姐怎么能够骑马?”
冯妙莲不高兴了:“我怎么不能骑马?”
冯夙理直气壮地说:“因为你是女人。”
冯妙莲瞪了他一眼,不满,超级超级的不满,这话,分明就是性别岐视,男尊女卑!她撇撇嘴,“哼”了一声说:“是谁规定,女人不能够骑马?人家花木兰,还替她爹上战场打仗,人家还不是屡建奇功?很多男人都不如她。哼,事实证明,男子可做之事,女子未必不可为。”
谁知对牛弹琴,冯夙这小子居然瞪眼问:“花木兰是谁?”
冯妙莲斜了眼睛看他:“不告诉你。”
冯夙好奇心挠得痒,又是作辑,又是央求:“姐姐,我叫你一声好姐姐还不行么?好姐姐,快告诉我罢。花木兰是谁?她为什么要替她爹上战场打仗?”
冯妙莲故作神秘,吊关子:“不告诉你。”
拓跋澄笑叹:“冯四公子,我看你还是多读点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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