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又再说:“知道尊老爱妇幼是什么意思不?如果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就是尊重老人,爱护妇女和儿童!”
拓跋宏从鼻孔“哼”了声。
他才懒得跟她扯蛋——其实不是懒跟她扯蛋,而是不屑跟她扯蛋。他也不跟她搞尊老爱妇幼这套。
大概这个唯我独尊的家伙认为,天下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不过是垃圾。
拓跋宏不再看冯妙莲,无视她的存在。
他自顾自的脱靴子,自顾自的把身上那套龙袍也脱了,然后自顾自的上床,自顾自的拉上被子,盖了。再然后,他闭上眼睛,自顾自的睡去。
冯妙莲盯着他看,给气死:“喂!”
拓跋宏不理她,眼睛紧闭。
冯妙莲的声音抬高了两个八度,又再嚷嚷:“喂!喂!喂!”
拓跋宏还是不理她!
冯妙莲气得不能再气。丫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嘛?她见过嚣张的,可没见过像他这样嚣张的!冯妙莲突然觉得,这个叫拓跋宏的皇帝,空长了一具倾国倾城的男狐狸精皮囊,但他的不可一世,凌气盛人,就像扒了皮的癞蛤蟆,无比的讨厌。
她骂:“喂,你是不是男人?你讲不讲理?”
躺在床上的拓跋宏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冷冽:“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叫朕为喂!你是不是不想活命?难道你妈——你娘没教过你,要如何做人么?”
冯妙莲说:“我不用我妈——我娘教!我天生聪明,无师自通!”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听错了,或是盛怒之下产生的错觉。好像拓跋宏说了“妈”字,又好像没说——应该没说。
古代人不说“妈”的,人家说“娘”。
冯妙莲瞪着拓跋宏,双手叉腰,凶巴巴地说:“做人么,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还有,人家敬我一尺,我还人家一丈,人家踩我一脚,我还人家两脚!”
拓跋宏盯着她,眼神依然冷冽。
他才不屑和她这个泼妇吵,这样有失身份。
过了一会儿后,拓跋宏又再次无视冯妙莲,把他的双眼闭上。这还不算,还可恶的翻过身子,背对着她,假装睡去。
冯妙莲大叫:“喂!喂!喂!”
拓跋宏随了她叫,装作听不到。
冯妙莲恨得牙痒痒的,甚至还听得见自己磨牙的声音,却又无可奈何。难道,她要把他强拉下床不成?
她低头瞧瞧她自己。
柔柔弱弱的,差点还要比人家林妹妹还弱不禁风。
而拓跋宏,虽然也是瘦瘦的,但他个子极高,比她高出一个头还不止,加上是男生,估计打起架子来,10个她也不是他对手。
冯妙莲气馁。
她只好阿Q地安慰自己:算了,不跟这种不但霸道而且还没教养的人斗。睡地上就睡地上呗,反正,死不了人。
她看了一下房间,周围的摆设不少,不过空间也够大,在地上随便找个地方睡也没成问题。
但总得找被子盖呀,没被子怎么睡觉?搞不好弄个感冒发烧,难受的是自己,又不是别人。
冯妙莲抬眼,又再朝床上望过去。
拓跋宏那家伙人高马大的,四肢修长,他身子的面积几乎占了床的面积一半,他睡在靠近床口的地方,身上拉了一张大红被子盖。
还有另外一张大红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床的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