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光明媚的午日,冯妙莲实在无聊,便去御花园逛逛。
身后跟了小喜儿,秋菊,还有画童,到了四季水榭,画童远远一指,笑着说:“主子,往四季水榭走过去,那边有一片果林,种着不少果树,有些果树结了果,主子要不要尝新鲜的水果?”
秋菊也笑着说:“主子,我们过去看看啊。主子不知道吧,自己亲手摘下来的水果,特别甜,特别好吃。”
冯妙莲说:“那我们就过去看吧。”
果然,往四季水榭直直走过去,然后转了一个弯角,那边有一片果林。果林内有不少果树,绿荫一片,人走了近去,突然就有腾空而起吓人一跳的不知名小鸟。有不少果树结了果,挂了满树都是。
冯妙莲走了过去,瞧瞧这边,又瞧瞧那边。最后她站在一棵石榴树上,伸长脖子仰头看,然后伸手指上面的石榴说:“吃石榴可以美容,又可以清肝明目,生津止渴,收涩止泻……呃,总之好处多多。”
小喜儿问:“主子现在要不要吃一个?”
冯妙莲说:“好。”
石榴树有好几棵,都是些老树木,树枝挺拔向上,很高,估计有六米左右,上面挂了一只又一只圆圆的大大的黄中透着红的石榴,很是诱人。
画童找来一根棍子,可棍子太短,打不到。
秋菊仰头看了看,忽然把鞋子脱了,又再挽起了裤脚,掀起裙角,像了动物园里的猴子,身手敏捷,三下两除二的,很快便爬上了树。
冯妙莲吓了一跳:“秋菊,你干什么?”
秋菊说:“奴婢要摘石榴给主子吃啊。”
冯妙莲连忙说:“哎呀秋菊,树太高了,爬上去很危险。别摘了,快下来吧,我不吃了。”
秋菊笑:“主子,没关系。奴婢会爬树呢,以前奴婢还没进宫的时候,很淘气,常常在跑到山里去,然后爬树摘果子,那儿的树比这儿的还要高呢。”说话间,秋菊身手敏捷,已摘下了几个又大又熟的石榴,然后滑了下来,她笑嘻嘻的把石榴递给冯妙莲。
冯妙莲说:“谢谢。”
秋菊一共摘了四个石榴。刚好四个人,于是见者有份,一个人一个石榴。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浩浩荡荡走过来一大堆人,原来是李淑容,韦昭容,卢昭华,还有她们的宫女和太监。
众人见到冯妙莲后,齐齐过来行礼:“见过大冯贵人!大冯贵人吉祥。”
在二十一世纪好,熟人见了面,互相打声招呼,或点个头,就完全了事。哪像在古代?动不动就是跪,又是拜,这些繁琐礼数,让冯妙莲烦不胜烦。但,烦归烦,样子还是要照做的,这叫入张随俗。
冯妙莲说:“你们都平身吧。”
众人说:“谢大冯贵人。”
众人站了起来。
卢昭华眼睛尖,马上就看到了冯妙莲手中的石榴,顿时笑着说:“大冯贵人也喜欢吃石榴?”——她用了“也”字。言下之意,她也是喜欢吃石榴。
冯妙莲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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