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冯妙莲走在C大的校园中。
周围都是些来来往往的大学生,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他们或快,或慢,或急,或缓,或独自一人,或三三两两,或成双结对。交谈声,打闹声,笑声,飘散在整个校园里,声声入耳。
冯妙莲一边羡慕地看着他们,一边漫无目的走着。
冯妙莲想,当年她的成绩在年级里名列前茅,如果不是养母病了,她也能够考上C大的吧?她也会是这些大学生中的其中一分子吧?她也能够像别人一样,捧着课本,幸福的穿梭在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的吧?
只是,没有如果。
大学可以不上,但养母对她的恩情绝对不能不报——做人,要讲良心,不能昧着良心做人。
命里注定,冯妙莲与这所学校无缘。
梦中,冯妙莲看到走在她前面的几位女生神情兴奋,很热烈地说着些什么。冯妙莲好奇,竖起了耳朵,只听到她们说:
“你们有没有听说?C大的一百周年校庆,‘Flowerboys’乐队有表演,听说他们现在每天都排练了。”
“他们是不是在C大南之教学楼的音乐室排练?”
“对,便是在那儿。”
“那我们待会儿集体才围观。,看他们排练去。”
“你想围观就能围观啊?那间音乐室,不是谁都能随便进去的,挂着大大的‘闲人免进’的牌子,有保安专程在那儿守着。”
“哇,不是吧?学校对‘Flowerboys’乐队这么照顾?”
“学校不是对‘Flowerboys’乐队特别照顾,而是对元澄特别照顾。你们不知道吧?C大的校长见到元澄,也得对他客客气气,因为他们元家每年都捐不少钱给C大给贫困的学生作助学金。C大去年建图书馆,元家也大力赞助,所需要的钢筋水泥,全是由元氏集团免费供应。”
“元澄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当然是有钱了,你没有看到他出入都开着名贵跑车么?听说,元澄的老妈以前也是从C大毕业的,对C大很有感情,因此她每年都会捐钱给C大。”
“原来元澄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啊?高富帅耶!哇,怪不得,元澄那么嚣张,目中无人。”
“喂,元澄不是嚣张,而是忧郁,不喜欢跟人说话而已,懂不?”
“对对对,元澄是忧郁女子,我就是喜欢他那种气质!”
“我也喜欢元澄的气质,特迷他。”
“‘Flowerboys’乐队四个花美男,你们最喜欢谁?”
“他们四个我都喜欢啦,性格不同,各有千秋。双蒙个性十足,酷酷的;元澄是忧郁王子,有一种孤清气质;何晨天笑容灿烂,最喜欢耍萌的就是他;洛子喻气宇轩昂,开朗洒脱。”
“我最喜欢何晨天,他与‘Flowerboys’乐队其他的成员有点不一样,皮肤不白,是蜜糖那样的健康肤色,个人感觉他比较有男人气概,阳刚味十足。”
“我还是比较喜欢皮肤白的男生。哎,你们说,元澄和双蒙,他们两人的皮肤谁更白?”
“两个都差不多吧?皮肤都是白白嫩嫩的,比我们女生还要好。还有还有,他们都长得眉清目秀的,连我们女生都自愧不如。”
哎,秀色可餐!
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秀色可餐”不单单可以形容女孩子,男孩子也有份。没有明文规定,只许男人贪图美色,不许女人留恋帅锅的。
哎,双蒙。
冯妙莲想,怎么同名同姓的人如此多?这些女生嘴中的双蒙,不会是个太监吧?这样一想,冯妙莲不禁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醒了。
她又回到了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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