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贵嫔赶紧说:“对对对,臣妾和崔婕妤的谗言才来的。”
崔婕妤也跟着卖友求平安:“陛下,这事不关臣妾和罗贵嫔的事呀!都是高淑仪不好,高淑仪跟大冯贵人有过节,存心要对大冯贵人进行恶性报复,乱嚼舌头,添油加醋说是非!陛下,真的不关臣妾和罗贵嫔的事。”
拓跋宏又望向高照容:“高淑仪,她们说的可属实?”
高照容脸色惨白,“扑通”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妾错了,再也不敢了。”
拓跋宏沉着脸,冷眼地看她,声音还是淡淡的:“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四殿下跟大冯贵人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走得亲近些也是难免,如今虽然是嫂子和小叔子关系,可有时候在一起说说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何况是大白日,身边还有小宫女看着呢,你这样造谣惑众,安的是什么心?”
高照容吓得“簌簌”地颤抖着,连连磕头:“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呀,都怪臣妾的身边一个叫满月的小宫女,都是她不好,教唆臣妾的。臣妾当时刚巧路过小亭子,看到大冯贵人跟四殿下在那边坐着,谈笑风生,满月就说,大冯贵人跟四殿下关系不寻常。臣妾训她,说他们是清白的,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可是满月说,有些事儿,哪怕是假,也可以说成真,哪怕是真,也可以说成假!真真假假,不就是靠一张嘴巴么?满月还教唆说,上次主子被太后训,不就是因为冯贵人引起的么?难道主子不想出一口气?都怪臣妾糊涂,听信了她的话。陛下饶命!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高照容为了自保,连心腹都出卖了。
她把什么过错都推到了满月身上来。满月这个时候是百口莫辩,唯一能做的只是惨白着一张脸,魂飞魄散地跪下来,整个身子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她声音带着哭腔:“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还有下次么?
这丫的也太过胆大包天,竟然教唆自己的主子去陷害人,陷害的还是贵人冯妙莲,连四殿下拓跋羽也跟着受连累,险些造成千古恨。
满月这行为,不是忤逆犯上是什么?
当下,拓跋宏凛声说:“来人,把满月当众杖责三十下,然后罚到掖廷宫去做苦力。。”
所谓的当众杖责,就是要就地惩罚。皮肉之疼是其次,只要是让受罚者在众目睽睽之下受杖责,达到被侮辱,还有杀鸡敬猴的效果。
有太监走了上来,抓住了满月。
又再有另外的太监拿来长凳子,把满月按了上去。另外一个强壮的太监,拿了一条长板子,用力地朝了满月的臀部落下去。板子的声音,“啪!啪!啪!”清脆而响亮,一声一声地响。
满月疼得直哭,口水鼻涕眼泪直流,却不敢大声喊,她的臀部很快红肿了起来,再几个板子下去,裙子里就有了血液透了出来,渐渐的血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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