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羽仰头,喝了一口,然后说:“这么好吃的东西,没有酒怎么行?对吧冯大贵人?”
冯妙莲忍无可忍,一把夺过葫芦:“喂,你怎么不请自来?”
拓跋羽嬉笑:“还有请吗?是这香气把我引来的。”
冯妙莲斜了眼睛看他:“屁话!你鼻子会这么长?竟然嗅到鸡蛋饼的香气,还拿了酒来!快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拓跋羽伸手,又再把葫芦抢了过来,他说:“刚才我看到你鬼鬼崇崇的,不知道你要干些什么,就在你身后一路上跟着,后来看到你溜到膳房。”
冯妙莲说:“你那个时候就跟踪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拓跋羽得意:“我蹑手蹑脚的跟着,你当然不知道了。”他说:“我还以为你来偷东西吃的,却不想看到你挽起衣袖子充当厨子,我就知道我有口福了,肯定能吃到好东西,于是忙不迭跑去找了好酒来。美味可口的食物,没有酒怎么行?冯大贵人,怎么来?我挺聪明的吧?”
冯妙莲不禁“扑哧”一声笑:“呸,这也叫聪明?”
拓跋羽边吃边说:“冯大贵人,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冯妙莲抬起小小尖尖的下巴:“当然,像我这样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绝好女人,往前推一千五百年,再往后推一千五百年,一共三千年也出不了一个。”她很是得意地自卖自夸:“这就足以证明,我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
结果拓跋羽一听,一口酒顿时卡在喉咙里,咳了个不停。
冯妙莲没好气,悻悻然:“怎么,难道我有说错么?”
拓跋羽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捂了嘴巴窃笑:“没错没错,冯大贵人,你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往前推一千五百年,再往后推一千五百年,一共三千年也出不了一个的绝好女人,绝对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
冯妙莲嘻嘻笑:“这是肯定的了。”
拓跋羽摇头:“喂,冯大贵人,你谦虚一点行不?别一夸尾巴就翘上天呀,这多不好!”
冯妙莲扮了个鬼脸:“干嘛要谦虚?谦虚过分了便显得虚伪了。”
拓跋羽又一段鸡蛋饼塞到嘴巴里,一边吃一边说:“冯大贵人,你知道不?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不好。”
冯妙莲横了他一眼:“我哪样不好?”
拓跋羽说:“冯大贵人,你是如假包换的女人对吧?作为一个女人,应该要有女人的样子,要温柔,要柔情似水,小鸟依人。冯大贵人,你什么都好,就是不够温柔——不,应该说,你一点也不温柔。”
冯妙莲瞪他,凶神恶煞:“什么是温柔?”
拓跋羽说:“哎呀冯大贵人,你怎么这么笨?温柔是什么也不懂?告诉你,温柔就是好好说话,语气要软绵绵的,不能老是硬邦邦像吵架一样。冯大贵人,你是不是真的不懂?如果你真的不懂,那我教你。”
冯妙莲说:“那你教呀。”
拓跋羽还真的教了,他站了起来,来个以身作则,做个示范,尖着嗓子,摆腔拿调地说:“就像我叫你的样子:冯大贵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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