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羽无奈,眼睛一瞪,没好气地嚷嚷:“谁说我耍赖?我有说过我不学狗叫么?你急什么急?”
嘟哝管嘟哝,但拓跋羽还是很守信用,当下就仰起头来,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对天怒吼了三声:“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
周围的人莫明其妙,张望了过来。
冯妙莲一点形象也不顾,捂了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拓跋勰比她笑得还要夸张,笑到眼泪都出来了,蹲了在地上,几乎要岔了气;拓跋宏和拓跋澄也笑,拓跋宏笑得比较有威严,只是眼睛弯弯,嘴角弯弯,拓跋澄摇了一下头,轻轻地笑。
小喜儿也忍不住,抿着嘴,低着头,吃吃小声笑着;双二也抿着嘴,却是笑不露齿;拓跋宏身后的四个便装侍卫装着正经,拼命憋着笑,却憋得脸红脖子粗。
拓跋羽被众人笑得很窘,一张脸涨了通红,又是羞又是愧,那尴尬的样子,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好钻下去不见人了。
他小声嘟哝:“有什么好笑?”
众人笑得更欢了。
拓跋羽搭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众人在大街头又逛了好一会儿,看了一会儿花灯,再看一阵童子彩衣击鼓。后来走到了一家门口张灯结彩,气势辉煌,类似是酒楼的地方,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这三个字是繁体汉字,冯妙莲认得。
她很得意的回头,念给拓跋羽听:“这是‘醉月轩’是不是?我没念错吧?”
拓跋羽因为刚才出丑了,心里正不舒服,搭拉着脑袋无精打采走路。听到冯妙莲这样一说,抬头瞧了一眼,又再搭拉着脑袋,小声嘀咕:“没错。”他又再说:“那三个字,谁不认得?我老早就认得了。”
拓跋澄含笑问拓跋宏:“王兄可累?要不要进去歇坐?”
拓跋宏略略颌首:“好。”
于是拓跋澄便领着众人走了进去。这醉月轩,还真是豪华,地方不小,入内主廊要走一百多步,两边的天井走廊都有小阁子,周围灯光通明,灯烛荧煌上下相照。
来往的客人极多,热闹非凡。
楼下设有舞台,有人在表演节目,演到精彩处,喝彩声,欢叫声,震耳欲聋。
有人上前笑脸相迎:“爷来了啊?”
拓跋澄跟那人很熟,估计是这儿的老顾客。只见他侧头,低声跟他说了一句什么,那个中年男人点头哈腰,毕恭毕敬,连说了几声“是”。随后,他带着众人上了楼,到了一个类似包厢的小阁子。
坐在楼上的小阁子,可以看到楼下的表演。
有酒保送上来各种糕点,还有酒菜。
拓跋澄介绍说:“这儿的小食在京城极有名气,尤其是牛羊肉泡馍,烹制精细,料重味醇,肉烂汤浓,肥而不腻;这个锅贴味道也不错,酥脆,面皮软韧,馅味香美。王兄和冯兄弟请尝尝。”
拓跋羽问:“任城王,你常常来?”
拓跋澄一笑:“也不是常常来,只是这醉月轩是我的一个朋友开,因此很熟。”
拓跋羽“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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