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哼了声说:“喜欢看书,看爱看的是什么书了。”
冯妙莲暗中翻个白眼。
难道在这个朝代,有黄~色~小说看不成?就是有黄~色~小说看,用那些文绉绉的之乎者也写出来,也大大打折扣,估计也没什么看头。
拓跋宏和拓跋澄又再继续下棋。
冯妙莲无所事事,看着高照容沏茶。
拓跋宏身边一个叫剧鹏的小太监,专心致志的跟着学。高照容一边沏茶,一边告诉他:“吃茶,不仅是一种生活方式,还是一种境界。正规的场合,喝茶的程序繁多,分为备器、鉴赏茶饼、炙茶、碾茶、筛茶、候汤、投盐、舀汤、置茶兑汤、分茶、敬茶、闻茶、观色、品茶、谢茶等十六个步骤……”
拓跋宏喜欢吃茶,高照容懂得沏茶,难怪两人能够狼狈为奸,蛇鼠一窝,臭味相投,同穿一条裤子,同用一个鼻孔,情投意合的吸入氧气,呼出二氧化碳了。
冯妙莲想,她跟拓跋宏,天生注定是冤家对头,根本无法来个举案齐眉,百尺竿头,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估计,是八字不合的缘故。
夜里,冯妙莲作了一个梦。
梦回二十一世纪。
冯妙莲看到她在一家迪吧里,
舞台,有一支由四人组成的乐队在表演。舞台上的灯光灰暗,明明灭灭,落在那鼓手,键盘手,贝斯手,吉他手的脸上,身上,影影绰绰,模糊不清,可仍然分辨出来乐队的成员是四个年轻的男孩子。
站在前面的吉他手,样子很瘦,挺高的个,身段修长单薄,那修长而清雅的手指,潇洒自若地拨动着吉他弦,个性,酷,帅,煽情。他那拨动着吉他弦的手指,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得几乎要把吉他弦弹得要断了的样子。
弹了好一会儿后,男孩子很潇洒地把挂在胸前的吉他推到身后,然后一把抓过跟前的麦克风,取了下来。
随后,男孩子微微地眯起了一双眼睛,很冷酷的横扫了一下四周,那微斜的刘海,脸颊两边顺直的垂下几缕发丝,给人一种很忧郁的感觉。
他声情并茂唱了起来:
“……一朵花,开出两种颜色。一段情,只有两个结果。一片云,去留自己难把握,爱于不爱,都是一种折磨……也许前世就是你的错,我追到今生也不放过……你我之间始终差着一步的距离……”
男孩子的歌喉浑厚,磁性,让人迷离,歌声中有着极强的穿透力,给人一种淋漓尽致,很震撼,很享受的感觉。
不知道是因为劲爆的乐曲,抑或是男孩子唱得太动人,全场的气氛沸腾了起来,推到了极点。那些青春年少的男男女女,从座位站了起来,热烈地挥动手臂,舞动身体,甩着头,吹口哨,尖叫,大声地跟着唱。
音乐疯狂,歌声疯狂,人也疯狂。
全场嗨到位极点。
冯妙莲觉得男孩子熟悉,于是挤到前面去。待看清楚男孩子的五官,她“啊”了一声,这个身段纤细修长,眼神散淡,骨瘦风轻,带着一种郁气美的男生,不是北魏的任城王拓跋澄,而是二十一世纪的富二代元澄。
冯妙莲大声叫:“元澄!元澄——”
叫着叫着,便醒了过来。
冯妙莲发觉,她又回到了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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