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菩萨拖长声音说:“别的女子再美貌如花,也不是我心上人。”
言下之意,冯妙莲是他心上人。
他是除却巫山不是云。
冯妙莲没好气,给他老大一个白眼。高菩萨不知是没有看到,或是假装没有看到,依然热情如火:“冯大小姐,你逛了好半日了,刚刚吃了这么多东西进肚子里去,估计不饿,但也应该口喝了吧?”
冯妙莲瞪他,跳起来,指了他,“哇哇”地大嚷:“你……你怎么知道我逛了好半日?又怎么知道我吃了很多东西进肚子里去?你是不是跟踪我?”
高菩萨仰头,咧嘴笑了笑:“别说跟踪这么难听。我不过是老早看到你们了,然后就一直在后面充当保护神而已。”
冯妙莲问:“什么时候?”
高菩萨说:“就是你们看耍杂技的时候。”
冯妙莲“哦”了一声。
看天色还早,离酉时还远,冯妙莲跟了高菩萨去茶舍。
那茶舍,分上下两楼,装修辉煌,雅典,飘过来阵阵浓郁的茶香味儿。刚刚走到门口,就有小二笑着迎上来:“客官里边请。楼上有临窗好位置,客官请上楼。”
上了二楼。
二楼热热闹闹,坐了不少的人。
高菩萨挑了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小喜儿站着,冯妙莲一把拉她坐了下来:“坐下来吧,这儿又不是在宫里,哪来这么多规矩?”
小喜儿低声说:“奴婢不敢。”
冯妙莲说:“什么敢不敢的?难道坐着不比站着舒服?都是那些规矩害死人!我最讨厌的是那些规矩!一个人的出生是无法选择,出生好坏都不是自己的错。其实大家都是人,人与人,应该是平等的,应该没有贵贱之分。”
大概冯妙莲的现代观点太过惊世骇俗,高菩萨一脸的惊诧,不过他还是说:“小喜儿,还是坐下来吧。既然你的主子这么说了,你也不必守那些规矩。”
小喜儿小声地说:“是。”
她坐了下来。
小二捧来热茶,张罗着糕点,来回穿梭不停。
一个年轻的略有姿色的女子,坐在东边尽头处的一个角落里弹琵琶,轻唱:“……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高菩萨捧了茶盏,吃了一口,然后他抬起头来问:“冯大小姐,过得怎么样?进宫后,新生活还好吗?”
冯妙莲是龌龊人,尽想些龌龊事,居然把“新生活”听成了“性~生活”。她正好也是捧了茶盏,吃了一口茶。结果,嘴里一口茶喷了出来,喷不完的冲进气管,她脸红面赤,拚命地咳嗽起来,眼泪鼻涕口水齐齐的跑出来献丑。
高菩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挑眉问:“你怎么啦?”
冯妙莲想骂娘,操高菩萨的祖宗十八代,却暂时骂不出来,只忙着咳嗽,咳了好半天后,好不容易才停了。
高菩萨嘴角一歪,皮笑肉不笑地问:“难道你进宫后,新生活过得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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