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差点儿坐不稳,几乎要摔到地上去:“什么?下注到我这边?”她问:”陛下,你是不是错了,你应该下注到二殿下那边啊。”
拓跋宏说:“没错。朕是下注你到这边。”
冯妙莲哭丧着脸:“陛下,你可不能这样做哇!做人得那个……那个厚道点。你万万不能下注到我这边哇,万一臣妾答不上来,抑或猜错了怎么办?你岂不是白白的损失一百两金子?”
拓跋宏轻勾嘴角,微微一笑:“不怕,朕最不缺的便是金子。”
冯妙莲哀求:“陛下,你还是下注到二殿下那边吧。那边人多力量大。陛下,求你了,下注到二殿下那边吧。”
拓跋宏看她一眼:“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他丫也太狠了。
冯妙莲才赌十两金子,他却下注一百两金子。如果她说出迷底来,如果赢了,那一百二十五两金子,她只能占一成,而他却能占九成,这有失公道。
可她又不敢多废话。
人家是皇帝,以大压小,她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冯妙莲垂头丧气的说:“好好好。臣妾不废话,不废话!”她看了一眼拓跋禧:“二殿下,你不是爱猜迷嘛?那我也给一个谜语给你猜: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打一字。”
拓跋禧一愣:“你给谜语给我猜?”
拓跋羽指了冯妙莲,爆笑了起来,鼻子都几乎要乐得冒出鼻涕泡来了,边笑边嚷嚷:“冯大贵人,你不说迷底倒也罢,反而给谜语给二皇兄猜。刚才二皇兄说的那谜语,你到底有没有猜出来啊?猜不出来就认输啊,别虚张声势糊弄人啊。”
众人也莫名其妙。
倒是拓跋禧沉思:“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他搜索枯肠,苦思冥想,好一会儿后,忽然一拍大腿,“啊哈”一声:“大冯贵人,你猜对了。我拓跋禧,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拓跋羽纳闷:“二皇兄,大冯贵人没猜啊,她不过是给了另外一道谜语给你猜而已,你怎么说她猜对了?”
彭城公主也说:“是啊,二皇兄,你是不是糊涂啦?”
拓跋禧还没说话,拓跋勰就笑了起来:“我也猜出来了。”他给众人解释:“二皇兄出的谜语,跟大冯贵人说的迷语,迷底是同一个字。”
拓跋羽问:“什么字?”
拓跋勰说:“日。”
众人一想,果然是。
拓跋羽一副五体投地的表情:“冯大贵人,想不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不但猜测出了二皇兄的迷底,还能出同样迷底的迷语给二皇兄。”
冯妙莲没有两把刷子,她只有一把刷子。
刚才拓跋禧出的迷语,她凭着真本事,猜测出来的。但她给拓跋禧出的迷语,是她以前曾经从一本书看到的,因此顺手牵羊抄袭了过来。
冯妙莲嘻嘻笑:“我是天生聪明难自弃好不?”
拓跋羽向她扑冷水,抿嘴笑:“还好陛下比你更聪明,棋高一着。”他幸灾乐祸:“那一百二十五两金子,你只能拿一成——也就是十二两五钱。哈哈哈。”
冯妙莲气馁。
什么叫不劳而获?
像拓跋宏那家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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