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高照容,就是长得很美,很迷人,像了狐狸精的女子。冯妙莲不是男的,但看着高照容,也不得不承认,她丫真的是美,令人看得心醉神迷。
本来,冯妙莲自认是大美女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站在同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美女一个的高照容身边,不觉就自惭形秽。
她少了高照容身上那种妩媚妖娆。
高照容的微微一笑,是媚眼如丝;而她的微微一笑,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在学校的同学都说了,是东方不败附身——说来说去,不过是嘲弄她没有女性温柔,再装蒜,也是雌雄共体,阴阳同化。
二十一世纪的流行说法,叫女汉纸。
女汉纸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鸡,宰得了鸭,跷得起二郎腿,扛得起麻烦事,翻得了围墙,斗得了泼妇,打得过色狼。
还有,女汉纸不高兴给男人洗衣做饭收拾家务,看到男人打游戏女汉纸会大发雷霆,男人劈腿跟别人玩暧~昧女汉纸誓要满世界灭小三。
因此男人不喜欢女汉纸。
男人只喜欢小鸟依人的温柔妹纸。
冯妙莲这个男人不喜欢的“女汉纸”,一边看,一边走。不知不觉便走到四季水榭附近。她来得真不巧,水榭内已有了人,而且不止一个人,是N多个人。
N多个人中,其中有一个是拓跋宏。
拓跋宏的左手臂还没好,包裹着白纱布,绷带绑着吊在胸口,他和冯府的大公子冯诞在下棋。
二殿下拓跋禧,六殿下拓跋勰,则坐在旁边观看。
冯清也来了,她跟彭城公主坐在一起,说着些什么悄悄话,眉开眼笑的。
说话的当儿,冯清不时拿了目光,偷偷瞄拓跋宏。拓跋宏略略抬起头来,目光漫不经心一扫,就与冯清目光对上了。
冯清羞赧起来。
小小年龄,也情窦初开了。一张富贵美丽的大饼脸,忽然就红了,那红晕,直落到脖子上去,她羞答答的低下头,把目光避开了去。
拓跋宏略略一怔,但很快的,面色又如常。
拓跋宏的新欢高照容也在那儿,她笑意盈盈地在为众人沏茶。四殿下拓跋羽大概对棋没兴趣,他捧了一个杯子,很无聊地逗着笼子里的鹦鹉玩。有几个太监宫女,远远地垂首站立着。
冯妙莲看到拓跋宏,脸上不禁一僵。
靠啊,怕什么人,就会遇到什么人!难怪刚才出门的时候冯妙莲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的眼皮突然就不停地跳,还是右眼眼皮跳了,左眼眼皮没跳。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冯妙莲以前是不信牛鬼蛇神的,但莫名其妙的被老天爷安排穿越到这个莫明其妙的北魏,她便变得十三点兮兮,二百五起来。
刚才出门的时候她很八婆地客串了一回半仙,未卜先知地断定,一定有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是很倒霉很倒霉的事!
果然,她倒霉了。
遇到最不想看到的人——拓跋宏。
小喜儿也看到拓跋宏了:“主子,陛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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