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离没有像慕心月想的那样，被这句话击得失了方向和分寸，“二姐姐又何必拐着弯儿地说呢？既然你觉得这件事情是我故意这么做的，那你大可以到凉王府去问个明白，也许凉王殿下刚好有这个时间为二姐姐好生解释一番。”
“你！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也不看看自己都丑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低着点头、遮着点丑。”慕心蓉被彻底激怒了，她本来只想像平日里一样，见到慕风离阴阳怪气地讽刺一番，找点乐子就罢了。却没想到碰到了刺，还被刺得不轻。
“我说的都是实话，丑不可怕，可怕的是蠢。”慕风离含笑看着慕心蓉，笑里讥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说谁蠢呢！”慕心蓉气得浑身发颤，指着慕风离的鼻子就想开骂，手指才刚刚伸了出去，就被慕风离一把拽住了。
西医，虽然精通的是各种化学公式和药理，但对人体骨骼构造也是知晓几分的。
往左上方35度的位置用力，咯吱——
骨头碎了一般，虽未骨折，但那痛感却更入骨髓。
慕心蓉疼得惊天地、泣鬼神地嚎叫起来，满脸胀红，似乎痛苦不堪言，待缓了一下，慕心蓉连嚷嚷着手断了。慕心月蹙眉，但心底深处却是高兴的。若慕心蓉的手真断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慕风离可就够喝一壶的了，父亲一怒之下，除掉这个孽种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很可惜，慕心月查看了慕心蓉的手，没有肿，甚至连一个红印都没有，不禁恼怒地盯了一眼慕心蓉。
慕风离面色温和地对慕心蓉道，“二姐姐，用手指着人说话实在是有失礼制的，我们可是开国功臣之后，不能让人嚼了舌头。”接着，转而看向慕心月，“你说呢，姐姐？”
慕心月笑着回应，“三妹妹说的极是，二妹妹要跟着三妹妹好生学着。”
“姐！你可是我的亲姐，怎么能帮着她那样的外人说话？现在有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三等丫头为她赴死，姐姐你又帮着她说话，以后还真不知道这府上到底是你是嫡女，还是她是嫡出。”慕心蓉不依不饶，直到慕心月给了她一个眼神，她才收敛。
慕风离心颤一下，袭香是为了她？
转过头，看向奄奄一息的袭香，红烟笑得嚣张，行刑的婢女打得用力……
“住手！”
没有迟疑，慕风离喊了出声。
两个举着木棒的婢女立即停了下来，一旁的红烟暗骂一声，刚才从这么近的地方路过都当没看见，现在又来装慈悲，呸！
慕风离疾步走了过去，看着已经说不出半个字来的袭香，蹲在她身旁，伸手抚摸袭香憔悴的脸，万般滋味在心头。
起身，“她所犯何事你们要这样打她？”
行刑的婢女不敢吱声，看向红烟。
红烟冷着一张脸笑笑，“哟，三小姐来了，这贱婢是不知天高地厚，在这关键时刻惹了大夫人不高兴。大夫人是个贤德的，不舍得打骂下人，奴婢不过是为了主子着想，好好教训下她，以免让她再犯同样的错误，这也是对她好。”
冠冕堂皇的说辞，果然是跟了慕心月有一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