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之后,杨飞登陆邮箱。
他果然在邮箱之中,接到了一封不明来向的邮件。
杨飞打开邮件之后,只看了一遍,眼眸立即变得血红。
他浑身暴戾,凶煞的气息,狂飙而出。
“王八蛋,老子要送你们下地狱!”
邮件是一则通告消息,内容很简单。
墨国奥古斯雇佣兵,潜入三角区丛林之中。
这一帮人在缅国和越国三角区和出境执行任务的华夏特种某小队遭遇,发生了冲突。
混战之中,对方雇佣兵死伤八人。
而这一支特种小队,却遭遇了一个强大的狙击手,牺牲了很多战士。
天杀的狙击手,撤退的时候,并没有全速撤离。
他在撤离的三十多公里丛林中,枪杀了足足十三华夏军人。
每一个战士,都被他爆了头,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收敛遗体的卫生兵,没有一个不落泪的。
这个嗜血的恶魔!
没有人敢这么疯狂地挑衅,除了这个家伙之外。
这人敢在逃跑的时候,不紧不慢地射杀追兵。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这家伙狂妄到了什么地步。
他是最疯狂最嗜血的恶魔,也是最自信最强大的战士。
整整十三条人命,是这个混蛋留给华夏军人的挑战书,带着浓浓的侮辱之意。
目前唯一知道的情报,是这个强大的狙击手,受聘于一支代号为侵蚀者的雇佣兵。
而根据最新消息,侵蚀者雇佣兵团,就在缅国和南越交界的丛林之中休整。
其中,并没有发现那名狙击手的踪迹。
在通告的下边,有侵蚀者雇佣兵的资料介绍。
却没有那名狙击手的任何资料。
以隐龙九部强大的情报能力,都没有那名狙击手的任何资料。
可以想见,这个混蛋的身份,何等隐秘。
杨飞的心中,涌动着地火岩浆一般的愤怒。
亚马逊丛林一战之后,杨飞心灰意冷,到了燕南。
但是在杨飞的心中,自己永远都是华夏的兵,
当国家的尊严,受到挑衅,他不能无动于衷。
杨飞隐隐明白了吴老太的意思。
这个性若烈火的老将军,压不下心中的愤怒。
但是他又担心引起国境纠纷,干脆把这个担子,丢给了杨飞。
吴老太和杨飞都是同一类人,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这是两代军人心中铁一般的信念。
反正杨飞自从亚马逊一战之后,并未归队。
他甚至就连国籍都很模糊。
这个身份,对于执行这样的任务,实在太有利了。
而且,以那个狙击手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来看。
也只有杨飞出手,才能收拾他。
其他人贸然前去,不过送死而已。
在早晨暖暖的阳光下,杨飞很快就做出了决断。
这么一个美好的早晨,杨飞的心中,却涌动着滔天的火。
怒火!
杨飞已经意识到,那个敢于挑衅华夏军队的家伙,是个无比厉害的家伙。
说不定,他也是全球狙击榜的王者狙击手。
面对这样的强敌,自己也不一定就能保证全身而退。
然而,那又怎么样?
杨飞是男人,更是一个军人。
这个王八蛋敢于对华夏军人挑衅,他就得用命来填。。
陈珂注意到了杨飞面色铁青,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又怎么了?”
杨飞面无表情,向陈珂告辞。
“陈总,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得去做。“
”你的人身安全,我会安排人贴身保护,请你放心。”
“这一去,我又得请假了,兴许十天半个月就回来。“
”或许……永远都不回来了,你保重!”
他说着,郑重其事地向陈珂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就走。
陈珂被他吓住了,喂喂叫了两声。
“你要干嘛去?”
杨飞转身,吊儿郎当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你不必问了,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说着,打开了陈珂的房门,离开了公寓。
刚刚出了公寓,杨飞就给长风安保公司总部打了电话。
他让经理,通知女保镖阿秀到陈珂公寓报道。
半个小时之后,杨飞到了狂刀、范易租住的小院。
他刚打开院子门,就呆了一呆。
只见福叔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抽着烟,显得悠哉乐哉。
范易则在认认真真地走着禹步。
狂刀却在一旁,练习一套奇异的拳法。
这一套拳法,和部队之中流行的军体拳差不多。
可是在狂刀手中施展出来,却狂暴无比。
他周身仿佛长了三头六臂,狂暴威猛的拳势,带着盘山倒海的威力。
杨飞愣了一愣,随即大喜,冲了过去。
“福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福眼皮都不抬,眯着眼睛养神:“叫师伯。”
杨飞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师伯,好奇地望着阿福。
“师伯,你到燕南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一直找你呢。”
阿福呸了一声:“就是因为你找我,我才不愿意见你。“
”要不是因为降头王那小子过界,我才懒得理会你的破事。”
杨飞大喜:“师伯愿意出手,降头王肯定不堪一击。”
阿福鼻子之中哼了一声。
“别乱拍马屁,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昨天晚上,我已经和降头王交过手了。”
“他中了我一指,却被他溜了,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了。”
就在此时,狂刀看见了杨飞,拳脚稍微顿了一顿。
阿福从怀中摸出一颗五香蚕豆,屈指一弹。
五香蚕豆子弹一般飞了出去,打在狂刀右腿弯。
狂刀哎哟一声,险些跪了下去。
他哭丧着脸:“师父,你又打我?”
阿福大马金刀地坐在藤椅上。
“练拳三到,心到眼到手到,你瞎看什么?练你的拳!”
杨飞又惊又喜。
“师伯,你收了狂刀和范易做弟子吗?太好了。”
阿福呸了一声,看着狂刀和范易吹胡子瞪眼睛。
“好什么好,这两个蠢货底子那么差,悟性也不好,还挺犟嘴。“
”我算是上辈子欠下的债,次奥!”
杨飞见这个老头破口大骂,哭笑不得。
“师伯,我这两个兄弟挺不错的,一定能继承师伯的衣钵。”
他说着,向狂刀招了招手。
“别练了,我有重要事情找你们商量。”
狂刀不敢停下来,愁眉苦脸地看着阿福。
“师父……”
阿福哼了一声:“休息吧,你的心意乱了,再练也没有什么用。”
他说完,负着双手,走出了院子。
“我出去走走,你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