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见证了这场斗殴,因为这时,我正和老仙准备送黎忠党走,正好路过舞池口。
H市有句话,是这样形容社会上混的人的!
道里的龙,南岗的凤,香坊道外的流氓子满地蹦!
江北的村,孙家站的棚,铁路街出来的爷爷不能碰!
这两句话什么意思呢?
解释起来很简单,道里位于本市的经济中心,这儿的混子,家庭条件都不差,混社会其实就是玩闹,二十五岁以后基本就干正事儿了。而南岗愿意出大哥,八五年左右,南岗市场的马四,九一左右的四爷,都是在南岗玩出来的。这里是全市政治中心,而且开发区也在这儿,所以这里的混子,玩的都比较高级。
而香坊,道外,属于经济贫瘠地带,而且还属于市区边缘,有很多地方都与农村接轨,所以这块出的混子,大多都是城乡结合部的来城里务工人员。他们基本都没啥好的项目,人脉也没有,所以抢劫的,偷东西的比较多。但混子下手比较狠,人也生性,单论战斗力完爆南岗和道里的。
不过由于这里的混子,缺少职业规划和前景展望,所以基本都混不出啥来,刚有点名,不是进去了,就是跑路了。近几年白涛算是道外出的精品混子了,但这么多年,也就一个白涛。哦,还有一个叫X滨江,但此人与我们的故事没有交集,所以也就不再介绍了。
至于江北和孙家站,这两个地方比较怪,因为市里着重开发这两个区域,所以造成了很多带有家族性质,说黑不黑,说白不白的团伙,譬如皮特.李家族等等。
而铁路街就更怪了,这里基本不是混子产地,大多数人都是铁路家属,但要冒蒙出来一批混子,那绝对具有统治力。譬如四爷的头号干将“郑光”,这家伙后来都干到北京去了,据说闹腾的不轻,但后来被毙了。
......
而以郭志亮和梁亮为首的小朋友团伙,就是来自道外。他们继承了这里人的魄力,和生猛性格,并且是这类人中的极品!!
斗殴一开始,双亮这一边的人,就占据了绝对优势。虽然仅仅四五个人,但却极其抱团,你从这几个人下手就能看出来。他们打架基本不看旁边的人,瞅准一个,掏刀就捅,下手稳,而且不慌,不怵场!!
但炮哥这一边,人数虽然众多,但从气势上完全处于弱势。他们如果要打不敢还手的人,那比谁揍的都狠,因为即使出事儿了也有家里管。不过要碰见敢还手,敢跟他们干的,那基本就处于懵B状态了。一见自己人淌血了,那手里的酒瓶子就成摆设了,犹犹豫豫的想砸,又怕挨扎,而且一旦有人想要跑,那其他人肯定瞬间就没影!
所以,双亮拿着掰子,一冲进人群,做出要还手的姿态,炮哥这边的人,就明显停顿了一下。而当双亮宛若牲口一样,抬手就捅了两个以后,人群呼啦一声就散了,转眼就跑干净了!
他们这一跑,双亮就更疯了。他俩那是敢跟虎B蒋经,痛痛快快撕一场的人,并且胆大到敢来海洋报复,那能是一般的缺心眼么?!
两人犹如无人之境,拿刀前前后后捅了四五个人,随后内保冲进来,他们才撒丫子准备撤退,并且完全不怵内保,该还手一样还手!
而此刻炮哥非常没刚的跑进了仓储室,直接把门反锁,连头都没敢漏!
舞池内一片混乱,内保跟郭志亮等人发生冲突以后,很快就都动手了,人群中酒瓶子乱飞,离的较近的DJ台也遭殃了!
不知道谁抄起卡台的板凳,猛然砸了下来,直接给DJ台的键盘砸碎了!
“谁惹的事儿?”
我冲内保问道。
“那个炮哥挑的事儿!”
门口的内保回道。
“都给我撵出去!!”
我非常烦躁的回了一句,扭头就走了。
“南南,这事儿一般情况下,你的人怎么处理?”
黎忠党挺好奇的冲我问了一句。
“能咋处理?!惹事儿的这帮人,家里都有点关系!我能因为这点事儿,去跟他们家里要赔偿么?!那海洋还能开么?!”
我无奈的回了一句。
“别干了,没什么意思!”黎忠党劝道。
“我家里的兄弟多!有的可以去太和地产上班,但有的根本去不了!海洋我要不干了,你说我让他们干啥?”
我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也是!”黎忠党点了点头。
说话间,我们就走到了黎忠党车旁边。
“你回去吧,早点休息!”黎忠党伸手说道。
“黎总!有老贾那边的关系,咱们合作的事儿,就可能挺难!但我最少可以跟你保证,你只要不影响我的情况下,你来海洋,我还这么招待你!你看,这话实在么?“
我缓缓说道。
“我懂了!”
黎忠党点了点头,随后笑着上了车。
我冲他摆了摆手,随后和老仙等人迈步往回走。
而这时,海洋门口,双亮带着朋友冲了出来,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拎着个小箱子,一边往后抡着,一边夺命狂奔。
我扫了一眼,也没管他们,刚要往里走,海泉就追了出来,并且喊道:“把我箱子还我,草.泥.马的!”
“咋了?”我认出是他,所以问了一句。
“等会说,南哥!这崽子把我东西拿走了!”
海泉撒丫子就开始追。
......
五分钟以后,海洋没有报案,反而炮哥报案了!
这B已经无耻到一定地步了,主动撩骚,没打过人家,就他妈报案,这种路数也算古今罕见了!
大厅内一片乱哄哄的,我实在没心情呆下去,刚准备回屋拿点东西就离开,但无意中看见办公室里,向辉用毛巾捂着鼻子,正在跟一个壮硕的青年唠呢。
“你说,你.妈.B.的,我也没说啥,你上来就****鼻子!讲道理么?”向辉咬牙问道。
“你不拿啤酒瓶子砸我,我能还手么?”大盆坐在椅子上回道。
原本这事儿,我都不用管,向辉和大皇子自己就处理了,但我一走一过,却认出了大盆,随即停顿一下,推门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