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某小区内。
韩家哥四个,围着桌子正在吃着火锅,喝着酒。
大雁哥原名叫韩力,二弟叫韩文,三弟韩武,四弟韩城,不过我觉得这些个名儿没啥新意,后来就让我给改了。重新叫,韩一雁,韩二雁,韩三雁,还有韩最后一雁,这样听着正规,且有一种要秋收,四雁南飞的赶脚,听着吉祥。
“咚咚!”
门外,我,老仙,哈桑,还有曦光,一起敲了敲门。
大雁哥在门眼里扫了一下,随即打开了门,龇牙说道:“正愁酒不够喝呢!赶紧进来!”
“哎呦?看我拉屎的人,这又多了三个!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老仙看见人家吃饭,就总想提点屎啊,尿啊的。
“没事儿,适应适应就好了!”
韩大雁生吞了嘴里的羊肉,招呼了一句,带着我们走了进去。这房子是提前租好的,用的假身份证,离市区较远,相对比较安全。
众人相互介绍了一下,随即落座。我看着除了大雁以外的韩家哥三个,都有点紧张,老是用余光瞄我,有点小羞涩。
他们不是四胞胎,平均每人相差两三岁,最小的韩最后一雁,几乎跟我们是同龄人,所以韩力这个大哥,无形中也充当着父亲的角色。
“呵呵,都不是外人,老瞅啥瞅,放松点,该吃吃,该喝喝!”我笑着说道。
“我去,我一直以为,你起码得五十了,没想到这么年轻!”韩二雁笑着说道。
“呵呵!我大棚扣出来的!看着像18,是不?”我回了一句。
“你哪个大棚扣的,赶明儿我花二百块钱,也给我扣一扣呗,你看我脸上这褶子,多显老!”老三笑呵呵的插了一句。
“你咋扣也就跟个京巴似的,没治了!!咱家就这血统!”韩最后一雁斜眼评价道。
“哈哈!”
众人一笑。
“说两句昂!大雁哥和我们几个,在一起时间不短了!最难的时候草甸子都一起住过,这种感情,非常牢靠,千金不换!你们哥三个来到这儿,帮了我一个大忙!万分感谢,万分感谢!我干了昂!”
我说了一句,举杯一饮而尽,韩家四兄弟,顿时陪了一杯,连说不用客气。
“行了,别Jb煽情了!开整吧,饿死我了!”老仙掰开筷子,招呼着大家吃菜喝酒。
我跟韩家三兄弟聊了能有五六分钟,随即捅咕了一下韩大雁的大腿,给他使了个眼色。
“南南,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儿!”韩大雁一愣,随即心领神会,拽着我走进了厨房。屋内该吃吃该喝喝,并没有关注我们俩。
……
“吱嘎!”
韩大雁推上了木门,擦了擦嘴上的油渍,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咋了?”
“雁子哥!……你家这个哥仨……!”我挠着鼻子,低头把话说了一半。
韩大雁一听见我这话,顿时一愣,随即心里咯噔一下,眉头微皱,毫不犹豫的回道:“哦,吃完这顿饭,我就让他们走!没事儿,你不担心,赖不到你身上!”
“呵呵!!”
我抬头看向韩大雁,顿时咧嘴一笑,无奈的回道:“我是差他们吃的喝的么?!留在这儿,租间房,可劲儿让他们花,一年能花我多少钱?”
“那你啥意思啊?”韩大雁直不愣登的问道。
“他们在这儿,我怕你操心!”我看着韩大雁,没啥表情,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
我这一句话,让韩大雁浑身顿时冒起了鸡皮疙瘩,他看着我,眼圈几乎一瞬间就红了,因为我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咱就干这个的……我有啥办法?”韩大雁噎了半天,眉头皱的更深,似乎强忍着某种情绪。
“雁子哥!我不能一下拽着你家哥四个!咱干的事儿,以后啥样,谁也说不好!!你不一样,已经和我绑一块了,咋地都得在一起!他们……没必要,你明白我意思吧?”我靠着墙壁,依旧声音不大的说道。
“你说咋整?”韩大雁抬头冲我问道。
“他们身上都有案子,弄别的地方去,早晚也是个雷!去缅甸吧,我安排!”我抱着肩膀,早都已经想好了。
“……那边已经稳定了,不缺我家哥仨这样的人!他们也没啥一技之长,你生给他们塞过去,也没地方安排!这事儿难为浩子啊!”韩大雁摇头说道。
“你吧,最Jb能装,!”
我一听这话,顿时翻了翻白眼,随即继续说道:“有啥不好安排的!!你是我哥,后半辈子,我就养着他们,还能咋地?!操!就这么定了!”
“……你又让我有点小感动了!”韩大雁顿时演技派的揉了揉眼睛,好像要哭了。
“净整些没用的!”我没好气的回道。
“老二留下吧!以后有事儿,我俩一起干合手!而且没事儿的时候,也有个伴儿!”韩大雁想了一下,快速说道。
“行!”我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所以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走,喝酒去!”
“好吧,放松一下!”
我喘了口气,强迫着自己,和他们一起放松去了。
……
停尸房,法医正在对沈宏昌和韩棒子进行第三次尸检,并且发现了点问题。
“怎么样了?”
老傅开完会,回家就睡了三四个小时,随即继续回来工作。能力咋样先不说,但起码挺敬业的。
“有点奇怪!”法医戴着口罩,皱着眉头说道。
“咋了?”老傅抻脖子问道。
“我检查了一下,沈宏昌的脸部表层,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他嘴边的皮肤上,有粘性固状液体残留!而且你看,好像嘴边有明显勒痕的印迹!我用显微镜看了一下,取了固状液体的小样进行分析,这好像是胶带残留下的!!”法医用手指轻按沈宏昌青紫的脸,慢悠悠的说道。
“还有呢?”老傅沉默了一下,继续问道。
“韩伟的尸体十几个小时前,就开始出现尸斑!他几根手指也出现了勒痕,但什么原因造成的还不好说,但很奇怪不是么?!他们尸体上,为什么会有这些反应?”法医还是有点想不通。
老傅看着两具尸体,眉头紧皱,抱着肩膀站在原地没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