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那些年一起疯狂过的程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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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年轻是什么东西呢。

做完了试卷翘起二郎腿得意地在教室里吹起口哨来。

看见心爱的女孩脸红红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式。

在老地方等了朋友两个小时下定决心从此一刀两断却又在第二天不要脸地自己先和对方说话。

苦心准备了一个晚上的笑话只为博女生一笑。

也会为了一个排名而拼尽全力,就如同所有上进的孩子一样。

然后是二十岁那年的高考,曾经属于年少轻狂的梦想断在了胸腔某处。现在想起来当年张扬的自己,如同隔世一般。

年轻是什么东西呢。

十八岁没有女朋友的话,就永远失去了早恋的机会。真可恶,永远这样的字眼总是让人觉得可恶。

二十岁没有女朋友的话,就失去了二十二岁那年用来回忆的珍藏。然后会被小朋友说你的青春是道明媚的伤,快乐而空洞。真是可恶。

二十二岁没有女朋友的话,就多了很多做电灯泡的机会。

今年二十二岁,明年就二十三岁。应该成熟起来了吧。

二十二岁,正是遇见你的时候你的年纪呢。也不年轻了吧。

那时侯的自己,在想些什么呢。

然后自己说起二十二岁的时候,可以老气横秋地用起了“那时候”“当年”这样的字眼。

原来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再年轻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2006秋.elber

“从来没发现有男孩子那么喜欢写日记的。”

“我是男孩子的时候也不写日记的,现在是男人了。”

“哦~那么老男人,你日记里的诗是写谁的呀?什么‘在你的微笑里逐渐逃避,无法逃避的孤寂’,什么’会不会有一天,你听着音乐,而思念无尽无边‘,看不出,你还挺感性的嘛。“

“贫道那日掐指一算,知有一段际遇,这才一番风云际会,与姑娘一面之缘。姑娘,你命中缺我,这是命数啊,天意不可违,不可违也。“

”哦,那本姑娘不出现的日子里,是不是天天夜观天象,见不到本姑娘就向隅而泣呀?“

“唉,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正所谓好事多磨,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你这个淫僧,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马过来,问天下姑娘几许,看老夫手段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空间日志里的几首小诗起了决定性作用,总之,蒋小涵开始喜欢用QQ和我聊天。这个大二女生喜欢刨根问底,比如“你有过几个女朋友啊”这种问题,我一天要回答好几遍,如果发现答案不一致的时候就会发一个生气的表情过来,轮到我问她的时候,却总是发出一个狡猾的表情,然后顾左右而言他,让我无可奈何。每天吃饭、睡觉前,任何时候,收到她的短信成为一种习惯,有时候最无意义的一句开场白“在干吗呢”也可以聊上半天:

——干正经事呢

——干什么正经事的阿

——去见警察

——啊?????你干什么坏事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那不然见警察干吗阿

——每个月都要见一次,侧面,正面,背面各照一张,然后谈谈话,教导一下,走人

——为什么阿

——你真信啊,当我小流氓啊

——你自己说的瓦

——我说你就信啊,我去办身份证的挖

——你~~~~~~~~~~~~~~~~~~我~~~~~~~~~~~~~~~~单纯到

——以后呢,我凡是夸自己好的时候那就是真话了,我如果说自己不好的时候那就是骗你了,是谦虚

——切!

现在看起来也只是几句无意义的对白而已,女孩的形象却从对白中慢慢具象出骨肉,逐渐与那些眼睛长在头上的美女区别开来。

傻傻的样子,其实内心很狡猾却总能做出单纯的表情。

这一点,与内心很单纯却总能做出狡猾的表情的我很不象啊。

这段时间小月对我的意见很大,因为我经常忘掉回复她的短信。这也不能怪我,刚刚进入一家大公司,业余大多数时间我在忙着恶补嵌入式linux的知识,剩下的时间都给了蒋小涵。

工作第一,小月第二,游戏介于工作和小月之间,蒋小涵介于工作和游戏之间。这是我目前的人生信条。

我期待着再次见面的机会,可又觉得这个要求不能自己先开口,女人嘛,不能让她觉得你在意她。

还好,蒋小涵善解人意地打来电话了:“大诗人,怎么还不请我吃饭啊?”

“涵涵小姐的肚子饿了,兹事体大,我来要叫助理check一下档期啊。“我故意清了一下嗓子,”要不明晚怎么样?“

”不要,就今晚!“蒋小涵抗议道。

”哎呀,今晚我有个通告,要不我让assistant重新安排一下啊。“

”这还差不多。“

”呵呵,涵涵最大嘛。“

”哼,惹恼了本小姐,小心在娱乐圈封杀你!“

”那是那是,这段因缘是上天注定的还不够你臭屁的呀。”

于是,在几个月之后的冬天,我见到了朝思暮想的蒋小涵。呢子大衣配围巾显得亭亭玉立,手套是那种小女生的挂脖手套,看上去优雅中带着俏皮可爱。

我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几分钟,女孩在风里面冻得鼻子有点红。或许是习惯于在网上聊天,彼此见面后的陌生感让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我打破沉默道:“你心里一定恨死我了吧?”

“还好意思说,冻死我啦,必须好好惩罚你!”内容是生气,语气却温柔。

“必须罚,但是在此之前总得先解决温饱问题吧?我饿了怎么办?”

“诺,去吃吧。”她突然把圆鼓鼓的包在手套里的手凑到我的嘴边。

我叫道“哇,好大一个猪蹄!”

女生作势欲打,我赶紧道:“古时候有个介子推,他的主公晋文公肚子饿了,他就割了自己腿上的肉熬汤给他喝,涵涵你今天的表现,不输古人,良心大大的有啊。”

“哼,你这个人,就爱掉书袋子,是不是古代穿越来的?”

“从审美的角度讲,我这种叫做古典美。”

这就算是我和蒋小涵的第一次约会了。

金枪伉俪打算明年春天去常州恐龙园玩,邀请我一起去,我正为做电灯泡的事情郁闷,于是试探着询问蒋小涵的想法,没想到她高兴地跳了起来,说最喜欢出去玩了。

我叹了一口气道,萍水相逢,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晚上吃完饭送她回学校后,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正在回忆今天有没有发挥失常的地方,她的短信来了,”猪,到家了吗?“

”兄弟那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呆会还要去移动谈点业务。“成功男人必须显得比较忙碌。

”切,不就是去冲个值吗?“

”猜错啦,是去办亲情号码。“

”亲情号码,嘻嘻,透漏一下是和哪个MM啊?“

”那个给我啃猪蹄的,叫啥来着。。。“

”去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