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东哥小陆他们踢了几场球,又去他们宿舍参加了几个赌局,彼此逐渐熟悉起来。
我们通常踢完球,穿着球衣一身臭汗去酒店喝酒。
“elber,你那里那个黄浩有问题,要提防着点。”酒过三巡,东哥醉醺醺地提醒我。
“的确是个极品,上次在过道里和他碰到,他居然跟我说‘好狗不挡道,让开!’,妈的,毕业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等鸟气。”
小陆年纪比我们都小,给我斟了点酒,说道:“这家伙的简历我查过了,假的,根本不是某某大学毕业的。”
“靠,这个可是猛料啊!”
“还有更猛的。”东哥慢吞吞地晃动着酒杯中的二锅头,说道“这家伙来了公司以后就到处借钱,我也借给他2000,一直不还呢。估计是不会还了。”
“还有我!”“我!”“我也借了500。”在座的球友纷纷响应。
我咂舌道:“靠,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啊,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这里的气氛我很喜欢,甚至好过之前和嘉庆水哥他们的关系。
大家彼此间兄弟相称,这种兄弟文化其实也是华为所提倡的。
毕竟每天都要为一个共同目标而努力,这种兄弟文化再合适不过,看看刘备集团就知道了。
不过企业文化是一个方面,直接作用于我的工作心情的,毕竟是办公室那个小团队,或者说领导的支持度,有一个好的信任你的领导,比什么都重要。
我现在要做的,是必须清楚障碍。
既然已经确认这个人人品有问题,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第二天,一纸辞呈放在了Peter的桌上。
Peter看样子很着急:“elber,最近表现很好啊,有什么问题吗?要加薪吗?还是要增加出差机会?”
黄浩的假简历事件后,我心里对Peter的能力开始产生怀疑,按照道理,招人这么大的事,主管是有责任去做referencecheck的。
“不是这个,黄浩严重干扰了我的工作。”我开门见山道。
“那要不我把他调到其他部门?”Peter响应速度也很快。
不过看样子他还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Peter,黄浩这个人,是个骗子。他的学历是假的,技术也根本不过关,而且还在公司到处借钱,我估计也没哪个部门会欢迎他吧。”
Peter大概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愣了一会。
“好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要求他离职。”Peter顿了顿,说道:“人手方面不必担心,我以前还有几个老部下,可以带过来,这样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既然问题解决了,我也没必要矫情,毕竟Peter言之拳拳,还是挺让我感动的。
“对了,正要和你说,我们已经找好芯片设计公司了,SH芯原微电子。”
芯原股份有限公司是国内最大的芯片设计服务公司,类似于我之前从事的软件业的外包,现在随着芯片业的发展,一些专有功能芯片(ASIC)或者片上系统(SOC)芯片,突出标志是高度系统化专业化,像我们这样的Fabless走轻设计路线,只保留核心设计,将非核心部分芯片设计外包,逐渐成为主流。
芯原下游还有很好的Foundry资源,像和中芯国际、台积电都有合作关系。
比如说微软的Kinect体感控制芯片就由他们设计,中芯国际制造,微软只需要负责上层核心的体感控制算法就可以了。
想到这些,我不禁有些摩拳擦掌。
Peter继续说道:“我们要做的也就是保持核心的红外协议,把芯片设计外包给他们去做,我已经和他们谈好,芯片卖出去后利益分成。”
“那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既然是外包,当然是定义规格。接下来两周,你就负责根据EG的芯片,把这个规格定义出来,寄存器如何设置,芯片如何运作等等。”
“好!”
黄浩很快被清除了。
团队里又加入了Peter之前的老部下,小永和小广,都是GD仔,小广性格比较活泼,爱开玩笑,干瘦的像个猴子,主要负责硬件,小永性格闷一点,负责软件,不过硬件软件都不是绝对的,大家都要兼顾一点。
出去推广需要演示,之前做的demo是通过连接PC的EZUSB2板来做红外传输,携带比较不方便。
小永和小广的主要任务是另外做个demo,找个嵌入式的平台,最好带屏幕的,可显示图片的,最后选定的外面比较流行的armqq2440平台。
我则负责设计芯片规格,反复琢磨EG的datasheet。
虽然之前已经搞过EG的芯片,毕竟没有用到所有的寄存器,现在要自己设计规格,很多寄存器到底什么作用就得好好研究。
好在这里的条件比技术转移中心好了不少,支持红外的设备有红外手机若干,红外USBdongle两个,还有我带过来的数码相框等等,再加上性能不错的示波器,喜欢看的技术书籍也可以报销,这方面,Peter的支持还是挺不错的。
中国社会研发占GDP的比重到目前为止大概在1.5%,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根据数据显示,当研发强度不超过1%的时候,技术研发处于使用技术的阶段;研发的强度在1%到2%之间的时候,技术研发就处于技术改进的阶段;而在研发强度超过2%的时候,技术研发就处于技术创新的阶段。
所以从这个角度讲,华为这种在研发上舍得投入,是值得尊重的企业。
最近因为工作比较忙,很少和陈曦联系。
陈曦发短信来问道:“elber很忙啊?”
“没有没有,陈总有吩咐,随叫随到。”
“真的吗?”
“恩。”
“别人喊也随叫随到的吧?”
“还有别人吗?”
“谁知道你啊。”
“现在只有家人啦,朋友都是虚的,你说对不对?”
“那我就是虚的。”
“你不一样,你比较特殊,在我心里,类似于什么呢...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