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柯漠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说法,还是可以接受的,死者这样的情况,配合上鬼神之说,倒还真的是有点意思。之前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死者的情况很诡异,现在诡异有道理。
贝柯漠看了看那些记录的材料:“住持还说什么了没有?”
唐宇堂将剩下的那些东西,也递给了贝柯漠。
因为实在是太多了,要是真的说起来,可能都是说不完的。
他们调查这个东西,足足花了一上午的时间。
警局里可是没有一上午的时间,给这些警员讲述这些故事的。这些调查结果,怎么看着怎么都像是故事,还是那些非常玄的鬼神故事。
贝柯漠翻看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就是这么多,住持还要继续讲,我们就告辞了。”
只能说这些文化,也真的是博大精深,人们的想象力足够的丰富。
不过从现在的案子上看来,人们的想象力,其实也是很恐怖的。
乔梵音好笑的看着这么厚的笔记:“你们都能写下来也是很不容易啊,不过看起来这个字,似乎不是那么的得体。你们不会是把人家师傅的笔记给拿过来了吧?”
孙策咳嗽了一声,觉得稍微有些尴尬:“这些是小徒弟的笔记,好在小徒弟很配合,我们才能得到。很多是住持和我们说过的,很多是没说过的,这里头都有记载,而且很详细,怎么形成的,什么样子都有描述。我觉得这个,就像是一本故事书,里面竟然还有很多的传说。”
贝柯漠看着看着乐了:“挺好玩儿的,我能带回去看看吗?”
唐宇堂点点头:“这个当然没问题,只不过你可千万别弄丢了才好。”
贝柯漠当然知道,证据这个东西,不是能够随随便便的弄丢的。
而且这个东西有很大的参考价值,对现在的案子还是很有帮助的。
小王听到这个解释的时候,也是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不得不说这些人真的是疯了。能够这样对待人们,也真的是有足够的技巧啊。
而且这个人对这些东西,特别的有研究吧,将一切都做得那么完美。
乔梵音摸了摸贝柯漠的头发:“回去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小王嘴角抽了抽,用这种故事做睡前故事,哪个孩子可能会不做噩梦啊。
不过看起来贝柯漠似乎很高兴,很喜欢这样的睡前故事的样子。没有听过睡前故事的孩子,果然是很可怜,小王为贝柯漠洒下一把同情的眼泪。
贝柯漠一回头,就看到小王这样看着自己:“你这是干什么呢?”
这样的眼神,让贝柯漠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小王伸手想要摸摸贝柯漠的头发,被那边的乔梵音给阻止了。
“有什么话好好说就行了,别在这里动手动脚的。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能不能稍微注意点?这么亲密的动作,怎么能够随便做出来?”
现在乔梵音对贝柯漠的占有欲,更加是与日俱增了。
贝柯漠甚至都怀疑,可能自己想要养一条狗,乔梵音都要思考很久。
“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了,从小就没有听过睡前故事什么的。”
贝柯漠嘴角抽了抽:“这有什么可怜的,我小的时候做的事情你现在也做不到。”
小王被噎得不行,哼一声,看来自己是白在这里爱心泛滥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让人领情的可能。自己虽然觉得人家可怜,可是人家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怜的地方。
小王在案发的第二天,出具了详细的尸检报告。
真的不得不说,这个凶手的思想,实在是有些太过了一点。
这样的想法,至少小王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见到过。
不单单是觉得,自己制造鬼神是应该的,还怂恿别人去做鬼。
当然这些都是猜想,到底是不是真的,小王也知道还需要调查,可是小王就是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在还没有任何调查结果的情况下,相信这就是事实。
第二次的现场调查,发现这个女人平时是很喜欢打扮的,可是对卫生并不执着。
那么这么干净的现场,就肯定不会是自己做的。
现场的那个佛堂,和田野家的大小差不多,不过相对来说没有那么的讲究。
没有那么的讲究,却更加注重其他的方面了,这个佛堂给人的感觉就是女人的。
周雯和陆小雨,第二次的调查也是一无所获,现在的情况,周雯和陆小雨就想不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里里外外的,将这个地方打扫得这么干净呢?之前的那个是这样,现在的这个案发现场也是这样。似乎寓意着什么,很重要但是又不重要的东西,让人觉得疑惑。
贝柯漠来到这里,又一次没看到陆小雨和周雯。
“这两个人,最近是不是有些频繁的约会了?”
孙策翻了个白眼:“他们去现场二次调查了,怎么可能会去约会呢?这么大的案子还没结束,去约会这种事情,怎么也不可能会发生在现在吧。”
贝柯漠耸耸肩:“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反正都是约会,什么时候不重要。”
唐宇堂轻笑:“没有约会,这两个人似乎就不怎么喜欢约会。”
他们都劝说过好几次了,这两个人还是不想要出去。
两个人似乎对于约会这件事情,都不是非常的了解,越是很感兴趣。作为旁观者的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随便两个人的想法了。
“第二次的调查结果怎么样?”
“他们报告说,没什么紧张,和第一个案子一样,似乎陷入了死角。”
贝柯漠歪了歪头:“不是证明了,是第二个人做的吗?怎么能说是陷入死角呢?”
现在已经能够证明了,第二个人确实是在场,而且是导致了死者的死亡。
那么和第一个案子,就有了很大的区别。
可能现在比较有帮助的,就是第二个案子的情况,这个案子可能会比较复杂。但是再复杂的案子,也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
贝柯漠叹息一声,看来这个案子,还真的是需要时间。
从上一次人们查到了那个鬼怪的资料,一直到现在,案子什么进展都没有。
就算是真的知道,有人想要制造鬼怪,可是找不到那个人,情况还是一样的。
唐宇堂走访了很多的寺庙,也询问了很多相关的情况。不过都没有那个老住持说的更加详细。只是可惜没有听完那些传说,现在那本子也被拿走了。
贝柯漠这几天都是听着鬼故事入睡的,鬼故事果然是好故事。
乔梵音每天讲述这些神神鬼鬼的传说,也算是长知识了。
很多的传说都是乔梵音没有听到过的,这个老住持知道的东西还真的是很多。
唐宇堂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的关系,是真的一点用处也没有。
第一个地方,自己看到的场景很干净,第二个地方看到的场景也很干净。那么可能这个人就是这个习惯,习惯性的干净到也不能算是线索。
唐宇堂看着现在的情况,觉得有些为难,案子这么让人困扰真是麻烦。
上吊,饿死,两个完全不同的死法,当然了两个人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田野和罗心蕊两个,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似乎就更加说不过去了。
如果两个人同样去过一个地方,那么肯定会认识。
两个人不认识,还在很靠近的这一段时间死去,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周雯仔细的看着现场的照片,发现的东西几乎没有。如果能够发现这些东西,那么早就发现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这两个案发现场的情况,可能周雯已经刻在脑子里了,那些场景真的是没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也早就有了。
周雯唉声叹气的看着,思考着所有可能的情况,不觉得任何一个可能真的可能。所有的可能都不可能了,周雯彻底傻眼了。
贝柯漠这几天每天听鬼故事,早上听晚上听,这样也不累眼睛。
乔梵音说故事多了,很多东西也就能够明白了。
可能这个人也是一个,已经超脱生死的变态吧,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贝柯漠拉了一下乔梵音:“你这是干什么呢?你知道你已经将鸡蛋煎糊了吗?”
乔梵音连忙关火:“这段时间跟你说故事,我真的是看到了太多的鬼怪,思维也不受控制了。我正在思考,这个人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贝柯漠奇怪的看着乔梵音:“你不是不喜欢分析案子的吗?”
“给你分忧啊,不想要看到你这么的困扰。”
乔梵音是不喜欢分析案子,那么只限于不喜欢。
看着贝柯漠为了案子这么困扰,乔梵音觉得,不分析一下案子都对不起自己。
“我想要自己想出来,如果想不出来,我就不舒服,但是别人告诉我就更不舒服了。我还是想要自己思考,你思考你的,千万不要说出来。”
乔梵音顿时哭笑不得,自己如果真的要思考,也不会等到现在。
如果贝柯漠不需要自己的思考内容,那么自己也没什么必要继续思考了。
因为之前的两个案子出现了,现在人们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去搜查小区。
倒不是为了找到凶手,而是为了防止,有更多的案子会出现。
贝柯漠觉得,这个提议真的不行,可能会让人们觉得困扰。
唐宇堂也不赞成这个提议,这个案子会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那么人心惶惶是肯定的,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有,一旦出现,局长的压力也就来了。
唐宇堂觉得,他们可能要低调一点比较好。
但是防止出现案子还是要的,问题是怎么防止出现案子。
搜查那些居民区,可能并不是好主意,但也不得不说算是一个主意。
唐宇堂有些犹豫,是不是真的要去每一层楼闻闻味道。
如果发现了任何可疑的味道,就马上进行调查。
“唐队,可能我们的麻烦出现了,新的案子似乎出现了,有人说,闻到了很浓重的臭味,从隔壁传过来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这是要给投诉电话,并不是一个报案电话。
不过他们觉得,肯定这个投诉和案子是有关系的。
唐宇堂害怕真的会出现什么严重的事情,就带着人们去现场进行调查。
因为不确定是真的命案,所以没有通知小王,也没有通知贝柯漠和乔梵音。
这是一个中等小区,但是距离市区很近,这个地方的房价绝对很高。如果不能够有一份好的收入,是绝对买不起这里的房子的。
报案的人是一个全职太太,这一段是时间,这个人正在备孕。
但是很明显的是,隔壁总是传来很难闻的味道。
本来要备孕的全职太太,因为这样的味道而是去了心思。
等到了很久,这个味道似乎都没有消失过,所以这个人决定报案。
唐宇堂给了孙策一个眼神,让孙策将房间的门打开。房间的门打开之后,就是更加浓烈的味道传来,人们不得不将窗户全都打开,将屋子里的味道散出去。
屋子里的味道浓烈得像是沼气一样,让唐宇堂他们觉得很担心爆炸。
唐宇堂让人检查了每一个地方,终于在浴室里,他们发现了一具尸体。
唐宇堂捂着鼻子,皱起眉头:“马上找小王过来,我给柯漠打电话。”
小王接到电话,连忙赶了过来,来到现场也不禁皱起眉头。
这样的味道,真的不像是一个爱干净的人能够做到的。为什么一定要尸体存在这么久呢?小王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个凶手到底是怎么想的。
贝柯漠本来正在洗澡,听到电话响声,差一点就子啊浴室里滑倒了。
“小音帮我接个电话,我的电话响了。”
“老婆你没事吧,我听到里面传来了声音,你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吧?”
贝柯漠咳嗽了一声:“没什么,就是差点滑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