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次,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照片,第一现场几乎完全破坏了。
贝柯漠和周雯,就选择了,去停尸间,看看尸体的解剖。现场的东西,留下来的并不太多,有两个人,半天的时间也差不多够了。
那边杨杨的父母,还在等待着结果,这边他们也不能太慢了。
进入停尸间的时候,小王刚刚把杨杨的心脏,从胸腔里拿出来。
因为中毒而导致的心脏麻痹,是******的致死原因。
“你们怎么过来了?”
“没什么可以做的,就过来这边看看。你们发现了什么没有?那边正在检验,现场留下来的东西。周雯把这个婚纱,也拿过去吧。”
周雯点点头,将婚纱拿起来,小心翼翼的拿到了检验室里面。
检验的时候,这些过程,都是必须要考虑到的。
孙策看着那件婚纱,一点破坏的痕迹都没有,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多好看的婚纱啊,这料子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剪下一块都太可惜了。可是要成为证据,一块都不剪下,也实在是不行。不行,宇唐你来下手吧。我实在是做不了这样的人。外面的那几个女警员,一再的嘱咐我结婚,婚纱都是一个女孩子,最渴望的东西,也是她们一生的梦想。剪掉一个女孩子一生的梦想,我突然觉得特别的罪恶。”
唐宇堂嫌弃的看着孙策:“平常怎么没看到,你的事情这么多啊?”
孙策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将婚纱递给了唐宇堂。
反正唐宇堂做恶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多做一次也没什么。孙策下不去这个手,就将这一切都交给唐宇堂来处理。也幸好唐宇堂开口,和他一起在这里检验。
周雯嘴角抽搐着,看着孙策和唐宇堂。
周雯总有一种,这个案子会让整个警局,不得安宁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贝柯漠要结婚的刺激,导致了人们,对于死者态度的转变。
此时贝柯漠在停尸间,看着陆小雨,在小王的指导下,一步步的解剖尸体。此时的陆小雨,已经能够比较平静的,对待生死了。
经过反复的联系,陆小雨现在的技术,也算是比较纯熟了。
贝柯漠赞许的,看着陆小雨的动作,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合适的位置,不能勉强。
周雯摇着头进来,让贝柯漠觉得有些好奇。
“你这是看到了什么?难道是那些东西,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周雯叹息一声:“这倒不是,我是觉得,这个案子可能会造成我们警局,前所未有的一场风波。这个死去的新娘,已经让孙策,开始产生同情了。”
解剖到了比较重要的地方,陆小雨让小王来接手。
“这是正常的,毕竟那么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死了怎么可能不可惜。”
周雯瞪了他一眼:“你们觉得可惜,我也能够理解,可是婚纱不至于那么珍惜啊。”
“你们可是不知道,我送婚纱过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小雨好奇的看着周雯:“发生了什么?难道说,唐宇堂还是孙策,选择了试穿一下这样的婚纱?还是说他们谁有女装癖,对婚纱非常了解?”
周雯张了张嘴:“你的想象力,要比事情恐怖一些。”
“我说的事情是,他们对那件婚纱,非常的珍惜,觉得剪坏了会很可惜。”
小王将手术刀,递给了陆小雨:“这也是正常的,那件婚纱看起来很贵啊。”
周雯实在是不想要说话了,感觉上和他们说多少话,都是废话一样。
贝柯漠拉了一下小王:“醒来,别气她了,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至少在周雯看来,一件婚纱,对于这件案子来说,不过是一个证据而已。”
周雯拉着贝柯漠,表示两个人是同一阵营的。
小王嘴角抽了抽:“这个案子,确实是足够让我们所有人,产生分歧了。”
经过检验,孙策在梳妆台上,放着的水杯里,发现了******的成分。
同时在水杯的杯口,也发现了死者杨杨的DNA。
发现了中毒的原因,剩下的就是要找到,下毒的那个人了。
贝柯漠再一次肯定,这次下毒的人,绝对是和杨杨非常熟悉的。至少是那种,可以让她相信自己的说的话。在场宾客的资料,还在调查,有任何的发现,警员会通知贝柯漠。
而现在,贝柯漠不知道,自己应该从这个案子的什么地方下手。
没有现场照片,现场的还原,只能够根据伴娘的描述。
从别人嘴里,知道的现场情况,可不是那么好分析的。
不过贝柯漠还是能够,在现场留下的情况中,看出来是熟人作案。并且这个人,对于这两个人,并没有太大的恨意,至于为什么,贝柯漠现在还不是特别的清楚。
不管是因为什么,贝柯漠都能肯定,这不会只是一个单纯的案子。
这个人选择了杨杨,就是选择了这一个整体。
选择的死者是新娘,一定是有理由的。贝柯漠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理由。
找到这个理由,就能够找到这个人。
晚上十点钟,乔梵音来到警局接贝柯漠,中午那件事情,还让白文静很生气。自从贝柯漠决定,开始接触案子以来,白文静还从来没有,和贝柯漠生气过。
因为白文静知道,贝柯漠处理案子,已经非常的辛苦了。
如果他们家人,再给贝柯漠施加压力,那么贝柯漠,就真的是太痛苦了。
白文静考虑到贝柯漠的情况,贝柯漠平时也非常听话,她就根本不会生气。
这次乔梵音,可是费了不少的口舌。白文静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说服的。
对于某些事情,白文静也是非常的坚持的。在白文静看来,女孩子还是要安安分分的,顾着家里才是对的。不管贝柯漠,多么的喜欢处理案子,那终究不是一辈子的事情。女孩子成家之后,家庭就是自己的第二事业。白文静并不是反对,贝柯漠去办案子,只是觉得,在这个马上要结婚的时间,贝柯漠应该要专心准备婚礼的事情。
距离婚礼不到二十天了,贝柯漠还是在外面,处理事不关己的案子。白文静觉得,这样对乔梵音来说,是非常的不公平的。
所以白文静不是生气,贝柯漠去办案子了,而是觉得她对婚礼不用心。
知道了白文静的心思,乔梵音就花费了不少的时间,跟白文静表示自己的不介意。
并且一再保证,自己是非常支持贝柯漠的行动的。
“其实我也知道,妈妈担心我的安全,还有我的身体,我会用事实证明,我的一切都很好。结婚不结婚,对于我没有任何的改变,就算是我想改变,也是做不到的。”
乔梵音摸了摸贝柯漠的头:“你放心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
贝柯漠索性直接倒在了,乔梵音的怀里:“我睡一会儿,你抱我上去。”
乔梵音低下头,在贝柯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嗯了一声。
只要有案子,贝柯漠就会起得很早。第二天早上七点半,贝柯漠和乔梵音一起出门了。乔梵音先是将贝柯漠,送到了警局,才开车去上班。
孙策正好和贝柯漠,在警局门口相遇了。
“现在就已经这样了,以后结婚了,你家乔梵音,还不把你捧到天上去啊?”
贝柯漠挑了挑眉:“不是说,一旦男人得到了这个女人,就不屑一顾了吗?”
孙策撇了撇嘴:“你们家可不像是这句话说得那样,我的感觉是,你家乔梵音,对你以后会越来越好。这绝对不是恭维,而是看他的眼神。”
孙策一个大男人,都能够感觉到,乔梵音的眼睛里,充斥着的温柔光芒。
这种目光,对待任何一个女人,都意味着发誓,要给这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
贝柯漠挥了挥手,很不在意:“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杨杨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身上没有任何其他伤口,死于******中毒。
婚纱上并没有发现,可疑的物质,饮用水中,发现了******的残留物。凶手是通过投毒,并且有诱导死者喝水的方式,致使死者中毒身亡的。
下毒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看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不管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似乎都已经撂倒了周痕的做法。
这个的目的是什么,都未免显得太可怕了。
这边贝柯漠,在处理关于新娘死亡的案子,那边催促她好好做新娘的人也不少。
婚礼一天天的靠近,案子却一直都没有眉目。唐宇堂等人,也是催促贝柯漠,离开警局,暂时不要管这件事,可是贝柯漠,谁的话都不会听。
杨杨的案子一直都没有眉目的时候,又一起报案,证实了贝柯漠的想法。
唐宇堂的神色沉重,带着人们,迅速的来到了婚礼现场。
距离报案的时间,不过是二十分钟,新娘的尸体,已经被搬到礼堂里。
新郎的父母,新娘的父母,都是惊悚的看着这一副画面,迟迟不能回神。新娘的父母,甚至都忘记了悲痛。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离谱的情况。
贝柯漠皱了皱眉,对着后面的人挥了挥手:“把尸体和人都给我分开。”
警员们,七手八脚的,将新郎给拉走了。
这才让人们回过神来,看着来到这里处理案子的警员们。
“谁发现的尸体,谁报的案,来这里说。”
见过一次之后,第二次再见,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警员们这一次,平静了很多,不顾新郎在那里,大喊大叫的,各自展开工作。
新娘的母亲,坐在一边哭得肝肠寸断。
“是妈妈发现姐姐的尸体的,是我报的警,没想到姐夫会这样做。”
新娘的弟弟,眼中含着泪光,却还是比较理智的。
贝柯漠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应该不会是第一案发现场。
小王看了看尸体的情况,血液已经将整个婚纱,浸染成了血红色。新娘是被割喉致死的,伤口比较平整,看起来这个人下手,非常的果断决绝。抬起新娘的手,新娘新做的指甲,并没有任何的破损。又是熟人作案,这次的案子,和之前的,会有关系吗?怎么会这么巧合,两个新娘,都是和凶手熟悉的人。
小王对着陆小雨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将尸体,抬到了车上。
新郎怎么也不同意,他们将尸体带走。
“你们要带我妻子去什么地方,你们放开她。”
孙策这一次,很平静的绕过了新郎:“死者叫做高小易,是一个厨师,她的丈夫刘野是一个公司职员。两个人认识了三年,决定结婚。”
唐宇堂走到了高小易的弟弟面前:“当时是什么情况?”
高小易的母亲,抹抹眼泪,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
“我在婚礼开始之前,想去看看女儿,和她说说话。”
“我知道小易不喜欢安静的环境,没人和她在一起,她一定会觉得非常的无聊。”
说到这里,高小易的母亲,似乎想到了女儿去世之前,那种活泼快乐的样子,忍不住悲从中来。任何一个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正常可言。
顿了好一会儿,高小易的母亲,才缓缓开口。
“我还没开门,就闻到了一股腥味,我对味道比较敏感,很多味道都能闻到。”
“小易很爱干净,按理来说,这附近是肯定不会,有这种味道出现的。”
“带着疑问的心思,我打开了房间的门。小易就那样躺在地上,地上全都是血。我连忙将人抱起来,可是小易她已经..........听到我的哭声和喊声,大家就都过来了。”
高小易的弟弟,安慰的拍了拍母亲的肩膀,表示安慰。
“姐夫看到了姐姐的尸体,愣了很久,然后说要继续举行婚礼。”
孙策嘴角抽了抽:“你姐夫这是受刺激了吧。”
高小易的弟弟叹息一声:“谁能说的清楚呢,姐夫执意带着姐姐来到了这里。”
“我们害怕姐夫会想不开,只能够他想要做什么,就随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