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和你师傅那老不死的一样混蛋,都想着自己逍遥快活,又都怕负责任。”青莲师太蓦然冷哼,脸色很是难堪。
“呃……”陈天大囧,话说这事又怎么扯到那老家伙身上去了?而且看青莲师太这表情,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像个怨妇似得?
再想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陈天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问,“青莲师太,不知您和我师傅那老家伙……”
话到这里,青莲师太突然猛的一瞪陈天,刹那间又是一股彪悍的气势扑压过来,“闭嘴,不准提那老东西,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有?陈天心中暗笑,怎么可能。
“青莲师太,不知道可不可以把您手上的手镯,借晚辈看看?”陈天又道。
刚才,青莲师太冲陈天甩出佛珠,硬生生绞碎阎王令的时候,陈天分明看到在青莲石台的右手手腕处,戴着一个乳白中透着条条红丝线的手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手镯价值不菲,极其珍贵。
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有时候,一块真正的好玉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当然,以青莲师太的身份,能得到这样的宝物倒也不足为奇。
可是,无巧不成书,就在今天早晨,陈天刚刚见到过一只与青莲师太手腕上一模一样的手镯。两只手镯,不仅质地一样,甚至就连散发出的光泽,也一般无二。以陈天的眼力,很容易就判断出,这两只手镯极大可能是出自同一块母玉。
而说起今天早上见到的那只……正是浮图公给芸姐的新年见面礼。
芸姐乖巧懂事,又是第一次见浮图公,再加上她身份特殊,可以说是陈天的准媳妇。浮图公身为长辈,又岂会不准备一点像样的礼物?
本来当时陈天看到浮图公把这“手镯”拿出来,还吓了一跳。因为他很早就记得,这只手镯一直在浮图公的身上,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体一尺以内。虽然陈天曾经也询问过浮图公,有关这只手镯的故事,可是每次得到的答案,就是浮图公的一顿胖揍。
久而久之,陈天只知道这手镯对浮图公而言很是珍贵,至于其中原委却是不得而知,但以陈天的妖孽智商,也不难猜出这手镯定然寄托着浮图公的一段相思,一段风流。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浮图公竟然把这手镯给了芸姐。
然而戏剧性的,也让陈天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青莲师太的手腕上,也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手镯。
故事发展到这里,如果陈天再看不出浮图公与青莲师太的关系,他岂不成了傻蛋?
果然,一听陈天早上刚见过另一只手镯,青莲师太的神情陡然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虽然她很快就把这紧张掩饰了过去,可惜却还是被陈天捕捉到了。
嘿,有鬼!
“你说你早上见过另一只手镯?在哪见的?”青莲师太故作冷冰冰的问,但不难听出她的话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淡定。
一只手镯竟然能让一个天人境级别的猛人,破了波澜不惊的心态,这只手镯……秘密很多呀。
“还能在哪?在我师傅那老家伙的身上呗。”陈天耸肩道。
“你师傅那老不死的?”青莲师太眉宇一凝,又问:“你是说那老不死的还把手镯带在身上?”
陈天咧了咧嘴,又说:“是啊,以前经常见他带在身上,整的跟宝贝似得,问都不让问。我还纳闷不就是一个破手镯吗?”
“哼,就是一个破手镯。”青莲师太恨恨道。
陈天眼角一挑,“就是嘛,一个破手镯。还好今天早上,那老家伙终于把那破手镯送人了,不然早晚有一天我得……”
陈天的话又没说完,因为又被青莲师太打断了,“你说什么?那老不死的竟然把手镯送人了?送给谁了?”
“还能有谁,女人呗!”
此话一出,青莲师太手中的佛珠倏得一下又停了,紧跟着虽然看上去她依旧表现的很平静,但整个后堂的气势却是陡然一下子紊乱起来,仿佛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陈天心头一秉,暗道这青莲师太实在恐怖。不过真要说起来,似乎浮图公更加恐怖,老家伙是不是忒逆天了?不但自己是天人境级别的猛人,找个女人还是天人境级别的?!
这么算来,这两人真要是成了两口子,那还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啊,放眼全世界,谁能敌得过两大天人境?
戳戳的,天人境级别的两口子?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当然,真要是这样,那陈天也就多了一个便宜师娘,并且以后他就有两大天人境的猛人做后台了?这后台,真是要吊炸天啊。
心中越想越乐呵,陈天就差冲着青莲师太,脱口而出的喊一句:“师娘”了。
“说,那老不死的把手镯送给谁了?”青莲师太盯着陈天,目光如同发了狂的母老虎,很显然这是吃醋了。
陈天心中暗乐,虽然他不知道当年浮图公和青莲师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如果能有机会把两人再撮合到一起,倒也是一件喜事。
“嘿,前辈不必动怒,老家伙把手镯送给他未来儿媳妇了。”
“儿媳妇?”青莲师太眼神一跳,“你是说龙芸那丫头?”
说完这句话,青莲师太一下子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于是在她手边的一个茶杯,瞬间化为一道乌光,冲着陈天疾射而来,“小混蛋,你敢套老娘的话?”
“哈哈,师娘莫急。谁叫你和师傅那老家伙,一个比一个嘴严,对于当年的事,咱这当晚辈的很是好奇啊。”陈天哈哈大笑,双脚一震,整个人带着椅子向后迅速退了出去,不过在退的过程中,他伸手一捞,一把将飞来的茶杯稳稳抓在了手心。
“嘿,谢师娘赏茶。”
“师你个头,我跟那老不死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再胡言乱语,休怪老……我现在就打你出去。”青莲师太本想一句“老娘”飙出,可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当即又改了口。不过很明显可以看出,现在的她被陈天气的不轻。
且说某货也真够不要命的,连青莲师太的玩笑都敢开,也不怕被一脚踹出门去!
“嘿嘿,师娘。既然咱都有这层关系了,您这‘燕京王’的位置,又怎么能传给东北陈家那小子呢。”陈天嘿嘿笑道。
“我的事要你管,你自己不愿负责任,还管得了别人?”青莲师太冷哼。
“可是你忘了那东北陈家是‘圣骑士’?”
“圣骑士也好,暗骑士也罢,只要他能护得了这华夏,他就有资格接任这个位置。”
无奈,陈天很受伤!
最终,陈天索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干脆道:“算了,位置是您老人家的,您老人家爱给谁就给谁,大不了他以后不招惹咱,咱也不惹他不就行了?”
“是吗?”青莲师太突然一声冷笑,笑的很是别有深意,“现在你既然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那我的话你敢不听?我说让你接,你就必须得接着。我忽然改注意了,这第五任‘燕京王’还非得你来做。”
一句话了,青莲师太又道:“那老家伙不是一直想躲着我吗?那我就非要让他来见我不可。当初他一拍屁股说走就走,把这‘燕京王’的担子留给了我,我今天就把这担子再还到你们师徒头上。”
“呃……”陈天傻眼了,这也行?
听青莲师太的话,当初本该坐上这“燕京王”位置的,似乎应该是自己的师傅浮图公。可浮图公什么性格?陈天太了解了。让浮图公护着华夏还成,但让他当什么“燕京王”,让他一直守在首都,估计他没病都能憋出病来。
毫无疑问,当初的浮图公为了不当这个“燕京王”,于是极其潇洒的拍拍屁股云游世界去了,结果这担子就落在了自己的这便宜师娘身上。而现在,自己的这便宜师娘为了报复自己的师傅,又要把这担子,硬生生的推开自己。
戳,话说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跟咱有个毛的关系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啊,欺负人嘛这不是。
蛋疼,陈天真心觉得自己上当了,从浮图公让自己来首都的时候,似乎就已经上当了。
看样子,青莲师太压根就没打算把这“燕京王”的位置传给东北的****,她之所以把****抬出来,只是为了激自己,给自己制造一种压力。
可惜,某货就是一头懒驴。你说要把位置给****,那就给呗,不管你给谁,只要不给咱就成。
看到结果是这样一个情况,青莲师太也只能拿出她“便宜师娘”的辈分,来压一压陈天,硬是以命令的方法,把这一切都硬塞给陈天了。
日,不厚道,这两人忒不吼道了!回去一定要找那老家伙算账!话说这天底下有这么当师傅的吗?亲手把自己的徒弟给摆了一道?
陈天越想越郁闷,很是憋屈!这个时候,接下这个担子,毫无疑问就是接下一大堆的麻烦呐!
燕京王,孰知这燕京王又岂是这么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