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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众兄弟春风得意、弘法寺义结金兰

任刚这两年在兴隆公司混得春风得意,不仅工作上得到领导器重,爱情上也是喜获丰收。他与李媛的感情发展得很顺利,并决定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任刚在公司分了一套小户型两居室,简单装修一下便当做新房,只等以后公司盖大户型的房子再搬家。

四眼斌这段时间运气也非常好,股票连着大涨,他所代理的客户赚了有几百万,他作为客户经理可以拿到近一百万的提成。这可把他乐坏了,每天除了请兄弟们吃吃喝喝,晚上便是泡在夜总会里。四眼斌觉得住在姐姐家不方便,于是也在曾名利公司旁边租了套房子,并让林凯搬来一起住。

曾名利的公司在他和王庆的苦心经营下业务量也在稳步上升,但是由于公司规模小、又没有自己的生产基地,炒单的业务员只能搞些小单过来操作。公司开了一年多,也没见有多少利润,最大的收获只是积累了些人脉资源。看兄弟们一个个混的有声有色,曾名利虽然替他们高兴,可想着自己老接不到大业务,这心里也不免有些着急。

这天下午,曾名利正和王庆在聊着业务上的事,王军和刘勇两个兴冲冲地来到办公室,王军满脸堆笑地说道:“曾总,好消息,有大业务来了!”

“怎么,有什么大业务?”曾名利一阵惊喜,忙让他俩坐下。

这两人来深圳之后,王庆介绍他们去长河家具公司上班,常有些小单子拿到这来做,他俩在深圳做了一年多时间的业务,气质与广州时大不一样了,那时像个盲流,而现在夹着包、打着领带,看上去还挺像个高级主管了。

“我们公司有个单可以拿过来做,有三百多万呢。”刘勇抢先回答。

“具体啥情况?”一听有这么大的买卖,曾名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军答道:“客户是一家大集团公司,以前也买过我们东西。这次他们盖了新办公楼,要整栋楼的配置家具。上个月找了我们,我们报价是三百六十万,可他们的总预算不能超过三百万,我们公司算到最低折也要三百二十万,所以这事情就僵在这里。”

“那我们可以做吗?”曾名利忙坐直了身子问道。

王军回答:“应该可以做,只是利润少一点。我们计算过成本,不含税的话要二百七十万,含税的话要二百九十万。”

曾名利心里有了数,又问道:“那你俩想拿多少提成走啊?”

刘勇笑着说:“就拿两万给我俩,一个点都不到,您看怎么样?”

“也就是说,我只有七八万的利润了,这做三百万的生意才赚不到十万,也太少了点吧。咱们能不能拿差点的货给他们,以次充好啊?”

刘勇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答道:“那不行,采购部那帮家伙精着呢,东西质量差可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哦,这样啊?那利润率也太低了点。”曾名利显得有些犹豫。

“咱们可以在税上面做做文章嘛。”王庆冷不地插上了一句。

曾名利抬眼看了看他,疑惑地问道:“要怎么做文章呢?”

“那还能怎么做,拿假发票去咯,华强北卖假发票的人可比税务稽查队的全体员工还要多。那么多人都在用,咱怕什么啊?”王庆笑着答道。

“那如果给客户发现了呢?”

王庆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那再给他换真的嘛,就说财务开错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又不会亏。”

曾名利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案可以试试。王军一看他答应合作,立即拨通了客户的电话,告诉对方三百万可以做。对方叫他们明天过去谈。

等王军挂了电话,曾名利又有些担心,人家以前是和长河公司谈的,现在突然转给我们做,会同意吗?刘勇说具体经办人与他们已经很熟了,到时候就介绍是直接厂家,应该没问题。

第二天曾名利和王军来到客户公司,见到了经办人王主任,经过一番商谈,双方达成协议:按照长河家具公司同样的货物清单,总货款两百九十九万八千。

到了下午,曾名利顺利地把合同签了,这可是他长这么大做过的最大一笔买卖。回到公司,曾名利把王庆叫了过来,他问道:“这单生意你想拿多少提成啊?”公司的业务一直是王庆在主管,每单业务曾名利都给王庆发提成。

“呵呵,你看着办吧,多赚就多发点,少赚就少给点嘛。”王庆笑着回答。

曾名利压低声音说:“用真发票只有七八万的利润,我只能给你五千块的提成。想多赚,就只有搞假发票。如果用假发票成功,我开两万给你,满意吧?”

“哈哈,好,那你一定要用假的。”王庆笑得嘴都歪了。

看着他那高兴劲,曾名利忍不住骂了一句:“你狗日的当然希望用假的了,出了事可是我来担责任。”

王庆收起了笑脸,凑过身子说道:“不会,咱们选那种真一点的假发票,一般人看不出来的。”

曾名利也将身子凑了过去,“哦,假发票还分真一点和假一点的?”

“当然,假货也分A货、B货还有超A货嘛。这假发票咱们一定要买那种最好了,再贵也值得!”

“那好,你负责去买回来,用不了你自己也少拿钱。”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王庆高兴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这就要去华强北找一找,买本最好的假发票回来。

曾名利一看时间,这已经快六点了,便说明天再去,今晚上要把朋友们叫齐了,好好庆祝一下。

曾名利给哥几个都打了电话,让他们晚上聚餐。任刚和阿彪要请国土局的人吃饭,来不了,四眼斌、豪哥和林凯三个如约而至。吃完了饭,曾名利看着大家兴致都很高,便说等会再去嗨一下。豪哥正准备订房,任刚打电话来了,说他要请国土局的人玩,让兄弟们也一起过去。

任刚订了间大房,除了他和阿彪,包房里还有两个斯文的中年人,任刚介绍说这是郑哥和孙哥。公务员在外面玩比较忌讳,到这种场合都以哥相称,让人弄不清他们的来头。豪哥忙叫兰姐带队伍过来。没到一分钟,兰姐便呼啦啦地带了十几个靓丽女子进来。

任刚要两位哥先选,这两位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却又相互推推嚷嚷不愿意先选。任刚一看他俩的表情,知道是不好意思,便挑了两个出色的坐下。

把客人安排好,曾名利对王庆说:“今天签合同,你选一个,小费我给。”

王庆笑道:“我把上次那个模特叫过来,她跳舞骚得很。有她在这里气氛会更好些。”

曾名利回了他一句:“哼!有她在,别人都不用上厕所了。”

“呵呵,今晚不去厕所,今晚老子直接开房,大战她三百回合。”王庆说罢,做了个夸张的扭胯动作。

这时豪哥轻声问任刚:“你那两位哥要不要嗨一下啊?”

任刚斜眼看了看他们,说:“第一次玩,就算了吧,以后再拉他们下水。他们十二点就会走,走了之后我们再玩吧。”豪哥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服务员已经把酒端了上来。随着众人之间的相互敬酒,房间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两位“哥”也慢慢进入角色,与身边的女子开始勾肩搭背、眉目传情。小姐们都是明眼人,知道这二位才是今天的主角,便时不时地抛出媚眼,希望可以获得主子的宠幸。

众人沉浸在欢乐之中,似乎忘了时间的流逝,一转眼便到了十二点钟。这时孙哥的电话响了,他一看号码,便急忙跑到卫生间去接听。出来之后,他对任刚说家里打电话来,要告辞了,另一位也要随他离去,说明天还要上班。

任刚要他们把女孩带到附近酒店开个房。两人听罢,头摇得跟吃了摇头丸似的,说是回去晚了家里那位又要嚷嚷,说不定还得交作业,哪有心思偷吃啊。任刚也没再勉强,送那二位下了楼去。

豪哥今天事比较多,先后窜了两个房间,都是社会上一些兄弟。等任刚的两个客户走后,他也回来了。豪哥一进屋便说:“哎,那些房真没劲,一屋子不是平头就是光头,还是咱这好玩。”

阿彪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先陪着“哥”的两个女子,豪哥会心一笑,招手叫她俩过来玩色盅。

这时任刚也送人回来了,他坐过来与豪哥喝酒。豪哥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你下次再带这些人出来玩,就不要来星光城这样的地方了。”

任刚没听明白,忙问啥意思。豪哥解释道:“这些人其实和我们一样色,可在这种地方他们玩不开。互相之间碍着个面子,想放纵一下又怕损害形象。你应该带他们去东莞。下午出发,赶到虎门吃一顿河豚,再去长安或者厚街洗个桑拿,晚上十一点之准时返回深圳,神不知鬼不觉,该办的事都办了。”

“是吗?东莞有这么好玩啊?”任刚一听,忙拍腿叫好。

豪哥笑了:“东莞啊,呵呵,比深圳还开放。你看看我这手机,不知道收了多少条拉皮条的信息呢!但你第一次请他们玩,来这里也行,至少把他们的原始欲望勾起来了,以后心里便会老惦记着这些充满诱惑的地方。可要办正事,还是带他们去那吧。”

豪哥随即从兜里拿出袋摇头丸,叫DJ去兑可乐,接着他又拿出了袋K粉,在那抖了两抖。坐在他旁边的女子倒很积极,主动要求来实际操作。

只见她用火机点着几张纸巾,把盘子翻过来烤了一下。

豪哥瞟了她一眼,笑道:“行啊,业务还挺熟练的嘛!”

王庆看不太明白,问:“要烤它干吗呀?”

那女子一边擦盘子上的灰烬,一边回答:“这是怕盆子不干,潮了的话就会把K粉给弄湿了,吸着没效果。再说盘子热一点,K粉吸了更冲、更上头。”

王庆听罢直点头:“讲究,真讲究。”

陪他的骚模特白了他一眼,“哼,咱姐们玩得讲究,那你也得讲究点啊!”

王庆转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没听明白,木讷了一秒钟之后,一把将那骚模特搂过来,咧嘴笑道:“放心,我今天绝对讲究,咱们都做讲究人啊!”

那女子已把K粉磨好、并刮成牙签般粗细的长条,随后把吸管递给了豪哥,让他起个头。豪哥没说二话,低下脑袋连吸了两道,大家也跟着吸了。

过了没多久,豪哥又从烟盒里掏出几根细如牙签的小烟卷。这玩意大家可都是第一次见,阿彪好奇地问道:“这啥香烟啊?那么细一根?”

“呵呵,不是香烟,是大麻。”豪哥一边回答,一边拿起火机将大麻烟点着。点着之后豪哥将烟反着放到嘴里,既着火的那头含在嘴里,而烟嘴这头露在外面。

豪哥将烟嘴这头对着旁边那小姐的鼻子吹气,大麻的烟便被吹了出来。那小姐很配合,将鼻子凑了过去深深地吸了一下。接着豪哥又将烟嘴靠近哥几个的鼻子,每个人都吹了一口。

“这玩意有啥好啊?”阿彪吸完后坐到了豪哥的身边。

“呵呵,产生幻觉,再来一口啊。”豪哥看阿彪兴趣挺大,又连着给他吹了几根。整完了大麻之后,大家接着又来吸K,没多久,哥几个都有些发飘了,靠在沙发上懒得动弹。

这时的阿彪却显得与众不同了,他异常兴奋地站起了身子,瞪大眼睛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看见谁扔了纸巾便马上给捡起来。没一会儿功夫,房间内竟然一张废纸巾都没了。

任刚觉得奇怪,拉着他问道:“你这干吗啊?”

阿彪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别出声,这些傻子钱都不要了,随地乱扔,等下我捡好了分一点给你啊。”

任刚一下笑了起来:“哈哈,神经病,那是纸巾!”

“乱讲,你不要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捡。”阿彪继续等别人扔纸巾。

豪哥笑着说:“大麻上头产生幻觉了。一会儿药劲一过就好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阿彪似乎从幻觉中清醒了过来,瘫软着坐到了沙发上。他一摸口袋,发现自己裤袋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全是沾着鼻涕、口水、浓痰的脏纸巾。阿彪一下火了,问是谁干的。大家告诉他,这全是他自己捡的!

这个晚上大家玩得都很尽兴,王庆和风骚模特又开始跳着火爆的双人艳舞,虽没什么美感,但也滑稽可笑。孙哥郑哥没带走的两个“弃妇”粘在豪哥身边,大有争宠的意思,豪哥忙叫来任刚帮忙。四眼斌搂着个女人梦游去了,阿彪幻觉过后便抱着个女孩一顿乱啃。

看着大家玩得开心,曾名利却突然间产生一种失落感。这份失落倒不是因为那个让他时常想起的小梦,他只是觉得,再欢快的聚会,也会有曲终人散的时候,乐到了极点,不是必定会生悲吗?大家今天的欢快,又会以怎样的悲哀来作为代价呢?

......

曾名利一觉睡到了下午,起来后开始联系生产厂家,把昨天那单合同的生产给落实下去。他正打着电话,王庆夹个包、哼着小调走了进来。

见王庆那高兴劲,曾名利问道:“怎么着,昨晚爽大了是吧?”

“呵呵,那是次要的,我刚才还把正事给办了。你看,超A版的发票,带水印的。”王庆笑眯眯地把包放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大信封。

信封一里面放着两本发票,曾名利拿出来仔细一看,确实印制得很好。再拿出真发票一比较,几乎也看不出破绽,忙问:“这个多少钱啊?”

王庆卖了个关子:“先不要问多少钱买的,你先看看值多少钱?”

这是一本万位发票,曾名利拿着发票翻了翻,说:“这两本要全部开出去能开出差不多五百万,如要偷税,能偷三十万的税出来啊!”

“呵呵,没错。可我买这两本东西才花了两百块钱,连一个小姐的坐台费都不到啊。”王庆得意地笑了。

曾名利心里一阵激动,心想这可是发财的机会来了,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压低声音说道:“以后人家不做的单,咱们拿过来做,卖货不赚钱,咱们卖假发票可以赚钱。但你可要记住了,这个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关系再好的人,也不能说,明白吗?”

王庆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嗯,你放心,放一百个心。”

很快,这单业务就到了结算的时候。曾名利把开好的假发票交到经办人手上。经办人说要领导批字,等批好了再通知他。

曾名利在焦虑中等了足足一个礼拜,既担心假发票被人识破、还担心对方财务会因此而刁难自己,拖延货款……这天下午,客户终于来电话,说付款手续办好了,让他去拿钱。曾名利高兴地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客户公司,领了支票回来。

在那次开假发票的交易中尝到了甜头,曾名利又让王庆买过几次发票。在随后的一年多时间里,他总共开出去了一千多万的假发票,光偷漏的税款就快有一百万了。手上有了些钱,曾名利觉得自己怎么也是堂堂一公司老总,怎么还能骑个摩托车跑来跑去呢?于是花了三十几万买了台车,开着新车穿行于深圳的大街上,曾名利想着自己开走私车被扣,想着这两年骑摩托风里来雨里去的,真可谓感触良多。

……

曾名利忙着开假发票赚钱,可赚钱速度始终没法和四眼斌相比。最近的股票行情一波接一波,他一个星期就帮客户赚了六百多万。这时的他不再满足于帮人家操盘了,他把自己这些年的提成全部买了股票。结果是在两个月时间内翻了一倍,几十万变成了一百多万。

看到钱这么好赚,四眼斌的信心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已经不满足拿一百多万来买股票,而是决定要透支炒股。他不动声色地透支买进了几只股票,这些股票当时的市值是四百多万,如果股票涨的话,一切好说,如果股票一旦下跌百分之二三十,那他的全部资产将清零。

也该四眼斌赚钱,股票一买进来之后就几乎没有跌过,他的财富开始成几何倍数的增长,这种赚钱的速度,远非其他人所能及的。经过几个月的操作,四眼斌的股票有了几百万的利润,他在高档住宅区买一套大户型,交了三成首期款,第二年的五月份交楼。

过了没多久,四眼斌又说要买车子。这天曾名利和林凯陪着他去了趟汽车市场,哥三个左挑右看,终于选中了一台宝马车,他当天就付清款,把车给开走了。

为了庆祝新座驾到手,四眼斌召集大家到凤凰楼聚餐。到了六点来钟,兄弟们陆续到齐了。四眼斌今天特别高兴,在外面买了几瓶好酒,还点了很多高档菜式,翅羹汤、冻鲍、皇帝蟹等等一应俱全。

不知是因为酒好,还是心情好的原因,大家的兴致也是越喝越高了。四眼斌的成就感油然而生,话也特别多了起来,竟然把当年哥三个在菜园拜把子的故事说了出来。

听了这段往事,豪哥直点头:“人这一辈子,能有一份赚钱的买卖,能有一帮真正贴心的生死兄弟,还图个啥啊?”

“是啊,人活着光有钱没朋友也没意思,像咱们哥几个,如果都赚到大钱,又能天天在一起,该多快活啊!”任刚也显得很动情。

四眼斌笑着打断他俩的话:“哥几个别急,等这段时间股票再长长,我要帮着大家都上一个台阶。‘苟富贵勿相忘’嘛!”

“你刚才说啥?狗什么玩意来着?”豪哥似乎没搞懂。

林凯忙解释:“这是我们当年拜把子时说的一句口号,意思就是发财的时候别把老兄弟给忘了。”

四眼斌接过了话:“不光是别把老兄弟忘了。真正的好兄弟,不是说自己好起来的时候,以施舍的心态叫大家吃吃饭、玩一玩,大手大脚的显摆显摆,让别人羡慕你。真正的好兄弟,就要尽最大的努力,让兄弟们也能和自己一样活得痛快、感受到幸福!”

豪哥听罢,感叹道:“哎呀!哥们,我这辈子,追求的就是这种感觉!我可没白认识你们一场啊!”说罢,两只手一左一右紧紧地握住了曾名利和四眼斌。

一看这情景,曾名利心里自然也是感慨万分,他的左手紧紧握住了豪哥,右手又握住了任刚。其他几人都受到这种氛围的感染,每个人的手都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曾名利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这种朋友之间亲如手足般的真挚情谊,不正是他一生所向往和追求的吗?

这时,豪哥突然说出了一句:“今天酒喝多了点,我斗胆提个建议!”

“哥,有什么好建议?你说!”四眼斌紧握着豪哥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豪哥对着在座各位扫视了一圈,情绪略显激动地说道:“咱哥几个能聚在一起,真是个缘份。你们几个,都是重情重义的爷们,我觉得,咱们仅仅是做朋友还不够,咱们得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的好兄弟!大家要是不嫌弃我这老混混,我愿意与大家磕头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

在这一堆人里面,豪哥年纪最大,江湖地位也最高,大家平时都很尊重他。今天他这话一出口,大伙都一致赞同。

任刚提议大家一起喝杯兄弟酒,豪哥说这酒杯太小,喝着不过瘾,得拿碗喝。林凯和王庆忙将那剩下的白酒均分成七份,倒在各自的碗里。这酒一分下来,每人的碗里最少都有三两。

酒倒好之后,豪哥端碗站了起来,“各位兄弟,咱们在深圳这个地方混,又没有什么根基,靠的是什么?咱们靠的是朋友,靠的是兄弟,靠的是自己的为人处世。咱们拜把子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咱们几个更加团结,这样我们才更有力量。”

大家也跟着站了起来,任刚补上一句:“是啊,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今后谁一个人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我就不信,咱们在深圳搞不出个名堂来!”

众人点头说好。豪哥发出一声号令:“来,干了!”大家端起了酒碗,三两的白酒,一饮而尽。

随即,七个人按照年纪大小,依次排了顺序,豪哥为老大,林凯老二,任刚老三,四眼斌老四,曾名利老五,阿彪老六,王庆最小,排行老七。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豪哥提议明天一早到仙湖烧香磕头。

深圳的仙湖原本是一处植物园,后来韶关南华寺在深圳开分寺,便选址仙湖,取名弘法寺,建寺以来,香火一直很旺盛。

第二天哥几个都起了个大早,分乘两辆车来到弘法寺。下车后一打照面,众兄弟一个个都穿戴得很整齐,大家互相老大、老五、三哥、四弟地打着招呼,寒暄一阵之后,众人直奔主殿而去。

豪哥问曾名利:“你们三个拜把子说什么苟富贵勿相忘,咱们一会拜把子总得说点啥吧?”

曾名利笑了笑,说这事昨晚就已经想好了。他在身上拿出一张纸,豪哥看了看,大笑了起来:“哈哈,名利啊,你要进社团,那可是当军师的料啊!”接着便把纸条递给其他兄弟看,并说好一会儿拜的时候大家一起说这句话。

众人买了些香火,来到了弘法寺的主殿大雄宝殿前面。今天周末,这里已是人头攒动。七个人挤到了前排,等了一会儿,才占到了七个连着的位置。大家依次跪下,双手合十,豪哥这时号令道:“来,兄弟们一起说。”

众人一听豪哥号令,便异口同声道:“今日我七人愿在佛祖面前结为异姓兄弟,今后同心同德、荣辱共享,愿佛祖保佑我们兄弟情谊天长地久!”随即,众人对着宝殿的佛祖像连磕了三个响头。

哥几个在这磕头拜把子,旁边的香客弄不懂是咋回事,一看这阵势,也不知道这帮人是混那条道的,纷纷给他们让路,生怕自己碍手碍脚的招惹出什么是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