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你是我心底的暖:史上最浪漫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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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想念你如同呼吸(1)

——着名诗人的情书

我为你着了迷,入了道,即使丧失自我,依旧深信不疑,原谅我是个堕落的信徒。

(法)波德莱尔

亲吻你的脚,把我整个心灵呈给你

——罗伯特·勃朗宁VS巴雷特

罗伯特·勃朗宁(1812年5月7日至1889年12月12日),英国诗人、剧作家。

代表作品有《环与书》、《戏剧抒情诗》、诗剧《巴拉塞尔士》等。

巴雷特,全名伊丽莎白·巴雷特·勃朗宁(1806年~1861年),英国着名女诗人,罗伯特·勃朗宁的妻子。巴雷特因为15岁时骑马摔断腰脊椎,长期卧床不起,但却写出了很多脍炙人口的篇章。罗伯特·勃朗宁和巴雷特相识相恋后,于1846年结为夫妻,成为英国文学史上的一段佳话。

罗伯特·勃朗宁致巴雷特

你可能无法想象我有多么喜爱你的诗篇,我亲爱的巴雷特小姐。我对你诗歌的喜爱延伸到我对你本人心悦诚服的尊重。我不会随手写恭维谄媚的信,更不会顺口敷衍,一味夸大你的才能,我只是想发自内心地和你说说话,表露一下我内心的澎湃。

我在上个星期,第一次拜读了你的诗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的脑子里总是翻来覆去地想着那些句子,那样的意境。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向你阐述我当时的感受了,现在回想起来,我都禁不住失声笑出来。我自以为是地认为,只是单纯地欣赏一下就算了,我也确实得到了欣赏的乐趣。我或许还可以做些什么,像一个忠实的同行一般,挑剔地指出一些你的缺点,给予你小小的帮助,这样一来,你还有可能记住我,而我也可以以此为荣。

然而,你那宏伟的诗篇早已渗透到我的心髓,成为我灵魂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不能让已经发芽的花枯萎,即便如此,我也会把它们晒干、压瘪,将其夹进书中,并在书页的顶部加上详细的说明,最后置之高阁地珍藏起来。可是倘若真的这样做了,这本诗集或许可以称作为“花苑”,也必将面目全非。至少我现在还做不到这些。

就目前而言,不管谁和我谈起你,我都可以有一个充实饱满的钦佩道理,比如那美妙的音乐性,富饶多情的字眼,那细腻精细的情操,那真实、创新的思想,数不胜数。

可如今————如此近距离地面对着你,我还是头一回,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却不知从何说起。我也深沉地爱着你,就像爱着你的诗篇一样。

也许你不知道,我们曾经差点就可以见面了。那天,亲爱的坎宁先生问我是否想你,我自当愿意,他也就去做了安排,可是之后不久便给我回复,说你身子不舒服,我们也就这样错过了。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可是每每想起我依旧觉得遗憾。我充满好奇地去攀爬着那块神圣的土地,眼看就近在跟前了,只是举手之劳,撩起幕帘,便可置身其中,却没有考虑到近在周遭的微小障碍。无奈那扇门又关闭了,只能打道回府。就是这近在咫尺的距离,我却无从上前。躲藏在我身后的感激、快乐、自豪会随着你的诗篇永远存在。

1845年1月10日

除去我们早前望风怀想的四五个月,今天刚好一年,是我们真正交往一年的纪念日。你有时会埋怨我盲目自大,可是我下面要说的话,却是低声细语的。我热爱我们目前这样宁静安逸的生活,只要能把你托付在我的生命内,我愿意抛去一切荣华富贵,哪怕得到的只是片刻的安息。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你,我将会怎样生活下去。我只愿专注地向着你的方向前进。我最亲密的爱人,我对你的爱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你不需要对我盲目地好,我就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这是我唯一获得的特权,或许没有规定的特殊权利,我也可以爱你。我从没有期待我首先要获得你多少的宠爱和关怀,我欢天喜地去超越自己,相信除去你曾经选择的路径外,别无他选。

起初,我只是以世界上其他事物为参照物而爱你,而现在,我亲爱的,我是依照自己过去和记忆中的行为做比较来爱你。

最亲最亲的巴雷特,所有一切都是虚妄的,我要亲吻你的脚,把我整个心灵呈给你。

亲爱的心肝儿,昨晚你没有起来,我匆匆离开了你,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很晚了,慌了神,而招待室里也确实来了很多找我的人。

1846年5月19日星期二

巴雷特致罗伯特·勃朗宁

我最亲爱的人,我的生命,你知道是什么让我如此快乐吗?正如你所说,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刻意使我开心,我也亦如此。我懂得明白的只有——你就是我的幸福,你能给我一份圆满的幸福,这样就足够了,而一味地要求创造其他模式的幸福,是劳神的。当然,你也不会这样要求的。没有人可以办到,你当然也不能做到这点。我昨天几次想挑明说出这一点,但我又不能说,或许写出来会显得容易些。

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幸福。我应当和你说这些吗?你是否想听呢?你只有在保证绝对不会生气的情况下,我才可以淡定悠然地继续这个话题。

我时常在想,我该怎样,如果我可以自私一点,或者狭隘一点,又或者悲观一点,我或许就会在这个冬季独自死去。在你还没有厌倦我之前,在你还没有对我灰心失望之前,我应当还能够,稍微保留一下我在你心中的美好形象,我还可以这样去做。但我如何去做这些?我的思想确实没有你的好,没有你的可爱,没有你的考虑周全,因而,我也确实不想死了。我无法不顾及你所承受的痛苦,虽然死亡所带给我的痛苦,远远小于成为你生活沉重负担的痛苦,但是,即使为了你,我也不能死。

我虽然非常乐意看到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但恐惧再次席卷了我。就好像昨天我们大言不惭地说话一样,笑一笑时间便过去了,为这匆匆流逝的时光,我战栗了,瑟瑟发抖。倘若你认识到我所想的,你会失望、不高兴吗?然而,我终究也不愿意如此,难道使你不愉悦,让你气恼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只是就事论事,我提出这样的问题来讨论,不知是否可以得到满意的回复。

1845年12月20日晚上

我是爱你的国度中唯一的天才

——波德莱尔致萨巴提夫人

波德莱尔,全名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CharlesPierreBaudelaire,1821年4月9日至1867年8月31日),法国19世纪最着名的现代派诗人,象征派诗歌先驱,代表作有《恶之花》。散文诗集《巴黎的忧郁》、《人为的天堂的》。

萨巴提夫人,人物不详。曾安慰过波德莱尔。

要想让我忘记你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最柔情的诗人,只会孜孜不倦地把目光锁定在一种可爱的意象上。而忠实却是我所信仰和迷恋的,是我勇气的独白,爱的宣泄。我是爱你的国度中唯一的天才。

你对我来说远远超越梦想之上,是一种高不可攀的美好愿望。爱你是我每时每刻的信仰,我为你着了迷,入了道,即使丧失自我,依旧深信不疑,原谅我是个堕落的信徒。

当我做了坏事时,都会不知所措,往往焦躁纠结地对自己说:“我仁慈的上帝,她如果知道了此事,该如何是好。求你一定不要让她知道,我信奉你。”而当我做了什么好事的时候,我骄傲忘情地对自己说:“我爱你上帝,感谢你的庇佑,让我在精神上接近她,在灵魂上靠近她。你是天下无双最可爱的神。”

你永远无法想象,你的一句最家常的话,所带给我的震撼。我感谢上帝精心安排的际遇。他一定是垂爱我的,让我碰到如此可爱多情的你,让我听到世间最华丽的乐曲——我的先生,祝你晚安。你可知道,其实我一直想躲避你,内心的挣扎让我驻守在原地,我是那样羡慕你坐的车,它一定是车子中最特别的,不然你也不会选择它,它也自惭形秽地觉得配不上你的高贵。“我的先生,祝你晚安!”它直捣我的耳鼓,满心快乐情绪蔓延开来。我快乐,我痛苦,我爱你,我可以一直爱着你吗?前进的道路上,什么都没有,唯有那句“我的先生,祝你晚安”是一首高昂的进行曲,让我有喜有忧。我置身在自我陶醉的情态中,用心模仿着你的声调,低低吟唱。

你要记得有人正在思念你,他的思念天然、纯粹。他的思念没有半分轻浮的意思。他甚至因为你一时兴起的逗乐而对你有了情绪。他是个多么真实可爱的人儿。

我极力要求你,真切地恳求你,凡我信任托付给你的一切事情,请你一定代守秘密,从今以后,永永远远的。

你是我永恒不变的伴侣。你是我内心深处最隐晦的秘密。而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给予我力量,给予我信任的勇气。

亲爱的夫人,再会,我恭恭敬敬地亲吻你的玉手,那是最忠诚的爱的亲吻,是我最真心的礼物。

1857年8月18日星期二

伟人话语的威力将会贯穿我生命的始末

——施替格理慈致霞洛特·威尔合夫特

施替格理慈,德国诗人。

霞洛特·威尔合夫特,是施替格理慈的夫人。她非常富有牺牲精神,为了使丈夫在诗歌创作上力求上进,竟然选择自杀。

我的思维晃荡,思想活跃,所有的精神斗志昂扬、激情四射,幻化成高大鲜活的期望,在尔伏特和威马之间的荒芜的原野上,奔驰咆哮。我一直住在“象”区,从未离开过亚克曼。我从上个星期六,到这个星期一,已经逗留两天,除少许的睡眠和瞻仰敬爱的歌德之外,无所事事。通过亚氏引荐,他向歌德表达了我的敬畏之心,我可以在周日12点见到他。而我即将见到他时,内心澎湃激荡,在踏入这扇门时,内心涌现的是敬畏以及一些难以名状的情感。我在欢悦和惶恐中等待……我终于见到梦寐以求的歌德了,他尚且年轻充满活力,周遭弥漫的那种浑然天成的才气,衬托出他的高大伟岸。我由于过度紧张而禁不住地颤抖,久久伫立在那里,不能言语。他是多么伟大受人瞻仰的人啊,他是精神领域最智慧的神灵,他的人生璀璨夺目,其一举一动牵扯着整个时代的发展,他就是歌德,他此刻站在我的身前。我以一个拐角,窥视着伟大的人,他是上帝的艺术品,他完全伫立于人类的心灵之上。他是无法触摸的神话,他不是人,只是上帝人为地给予了他人的身躯,造化使得他出现在当今时代,他可以粉碎一切力量。

我依旧不能平复,只能稍作调整地和他握手,我按住紧张跳动的心脏,我想和他打招呼,可我不能,唯有深情地看着他,以此代为传达。他一直言语深刻,向我谈及我的努力、志向、方法,他说话温和幽默,让人沉湎。我终于做了个决定,鼓足勇气,正视他,与之说话。他热情地鼓励我去游玩意大利和希腊。我热血沸腾,颇有感悟,我不会如旁人那般,只是出于对虚荣心的幻想而游历奇观丽色,不做任何的打算和安排。我自当不会留有遗憾,我会着实规定一些任务,按时完成,在远游中追怀领悟。我深感如此的对话,像是受到某种蛊惑,暴露出前所未有的热忱。在伟人面前的那种自惭形秽,让我空虚灼痛。

他一直安静地听着我的诉说,并在中间空隙时安慰我道:“你是个好青年,无比着实有效的从事着某些工作,我希望听到你的好消息,希望能够再次与你会面。”我从未听过把“很好”说得如此动听的人。这种甜蜜和谐的感觉钻入心灵深处。不知不觉又要和他分离,然而我已经受到了空前的鼓励,一副激情昂扬的面貌,那种感觉依然复苏,我回来了。

伟人的话语影响深远,这种威力将会贯穿我生命的始末。我虽然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但终将利用身上有限的资源,去创造美好的世界。

这种巧合是何其甜蜜

——克洛普施托克VS密达·穆勒

克洛普施托克,全名里弗朗德里希·戈特利布·克洛普施托克(1724年~1803年),德国诗人。

密达·穆勒,1754年与克洛普施托克结婚,但四年后婚姻破裂。

克洛普施托克致密达·穆勒

亲爱的格列兴,就在昨天,我多么渴望能够收到你的信件。那今天早晨总该收到,来这里的季色克,一定会带来我想要的。

只愿祈求上天不要让你生病,永远不要生病。我对你的生活何等关怀,我想知道你一切的事件,无论大小。嗨,我的格列兴,你知道我昨天夜晚经历了些什么吗?我是如何坐立不安,哭号哀道,虔诚祈祷。等到下次相见,我一定不漏分毫地完全转述给你——那是怎样的夜晚,不眠不休,直到天明。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关怀,有关爱情,即使你不爱我了,你又怎会不爱我了,就单单这一夜,就已经足够表明一切心声,你一定会疯狂爱我,用你可爱美好的心来永久爱着我。我亲爱的格列兴,我亲密的恋人,我的穆勒,你是我的,永远都只是我的……

1752年7月10日早于布闹施维格

我的宝贝儿,今天是星期日,我留在家里哪儿也没去,我并不觉得寂寞,相反,我很快乐。因为首先,我就是很希望能够待在家中。其次,我可以专心研究《救世主》这本书,甘愿驰骋其中。最后,这是我爱你的时间,单独和你待在一起,哪怕只是写信,这些时间也必将属于你。我并非不善交际,我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可有可无,我只是更愿意把这些时间呈给你,我的丽人,我的妞。

我是以何种心情来看待这一切,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亲爱的密达,你就是为我能够欢愉而生,我就是按照你的意愿而铸造的。

我们如此需要着对方,如此般配。还有什么比这更加幸福?除非是我们将来长相厮守的境遇。我所钟爱的永远是你,天长地久。

密达·穆勒致克洛普施托克

啊,我亲爱的克洛普施托克啊,我是昨天收到你的来信的,我该说些什么呢,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现在这个时候,其实是我什么都想对你说,可是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无法想象我的狂喜。对,对,对,一时间我的感触太多,已经无从说起,你是好的,最好的,天底下最好的,全人类最棒的。你爱我,我爱着你。由敬畏和羡慕也可以延展为爱情。我是何其爱你,一想到你居然也同样爱上了我,我不能平静,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肯定是在做梦,这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上帝是如此地恩宠于我啊。

我常常问道,一个人如果知道了天大的好消息,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怀。现在我完全知晓了,最初是完全蒙了,不知所措。一想到你爱我,我快乐无比,你怎能如此善解人意呢?即使现在我们相隔甚远,你远在他乡,这些都毫无关系,一切我都可以忍受的了。我从未想过,即使你不在近前,我也可以如此欢乐愉悦。

你知道我爱你,你真的知道我爱你,你也爱我,是这样的吧,肯定是这样的,不能去想象这件事,我可能会永远沉湎其中,无法淡定。克洛普施托克爱我,哦,上帝啊。当你知道我爱你时,你想必也很快乐,可是绝对没有这种无法自控的仓皇。我已经无法再书写了,这种情绪会一直持续,星期六那天还会依旧如今天这般,神经过敏。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我被我的思想掌控了。

我万分满意,将来也必将是幸福安康的。上天成全了我们,它值得我们敬仰,快发自内心地感谢它吧。

我们一起感谢上天,再重新感谢一遍,多少遍都不能表达心中的谢意。

1752年7月24日于汉堡

我的小爱人克洛普施托克,都怪你,我直到现在才平静下来,给你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