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我和舞蹈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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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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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琪,你在等人吗?”

舒亢看了一眼频频回头张望的孙琪,好奇地问。

“啊,没……”孙琪迅速否认,心里暗骂严小希不守时间。

“对了。”舒亢停下手中的工作,“严小希他这几天都没来了呢。”

“是吗?”心不在焉,孙琪附和着回答。

“不过,他那天的表演,还真是精彩,很难叫人相信,他居然只正式学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舒亢把下滑的眼镜向上托了托,“现在,他可是与风渐尔齐名的校园风云人物了呢,连我们生活部的小学妹,都在偷偷给他写情书。”

“那你也赶快学个一招半式的招蜂引蝶呀。”没兴趣听这些,孙琪看着舒亢打开电脑光驱,将一张光碟退出来,“好了?”“嗯。”舒亢点头,“这首《将军令》,按你的要求,特殊处理过了,适当的地方,融合了现代Hip-Hop风格,爆破点很别具一格,应该能够适合严小希的舞风。”

孙琪吓了一大跳,有点心虚地反驳:“谁说是给严小希的?”

舒亢瞧她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阿琪,我们同学加同事一场,你再掩饰,就不像了。现在学校里除了严小希,谁还能用这么别出心裁的音乐?”

“真是,舒亢,你好像也被他迷住了,这么赞美他……”孙琪嘀咕,拿过碟片,放进书包里面,转身往外走。

“阿琪——”舒亢在身后叫她。

“干吗?”孙琪转身,冲着舒亢做了一个鬼脸,“刚才调侃你,想报复啊?”

“没有。”舒亢摇头,看了她片刻,“阿琪,你对严小希,是不是太过关心了?”

“谁关心他了?”孙琪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下意识地反驳,待听到自己高分贝的声音,才觉得反应过了头,干笑了两声,趁着舒亢发愣,她溜出门外,走出学生会大楼,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流汗。

为什么流汗?心虚吗?

切,自己又没干什么坏事,心虚什么?

孙琪甩甩头,抛去脑中莫名其妙的想法,大跨步向前走,拐过林****,突然发现前面正往第一教学楼走的袅娜身影。

“琳姐!”她小跑步地上前,与易琳舞并肩走着,笑嘻嘻的,“去自习吗?”

“不,我去找渐尔。”易琳舞对她微笑,回答道。

心底忽然一动,突然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有事要问我?”她忽然没出声,易琳舞反过来问她。

“唉,琳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踌躇了一下,孙琪开口问。

“问吧。”

“嗯,你跟风学长,到底有没有——到底是不是……”结结巴巴地,说不完整,可怕地发现,自己居然是在帮严小希投石问路。

易琳舞停下脚步,转头看有些不安的孙琪,“你是想问,我和风渐尔到底有没有拍拖,是不是男女朋友?”

“是这个意思……”孙琪大汗淋漓,没想到平日斯斯文文的易琳舞,居然是个说话不拐弯、直接大胆的豪放中人。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易琳舞还在看她。

“因为,因为我觉得好奇啊。”急中生智,抓住一个理由,“像琳姐和风学长,郎才女貌,很般配。所以,我想……”

“不是!”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

“啊?”孙琪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证实,“不是?”

“我和风渐尔,是好朋友没错,但还没有上升到大家想象的层次。”易琳舞笑着解释。

“那,琳姐,你有中意的男孩子吗?”老天,她想自己肯定疯了,居然这么莽撞地打听人家的隐秘之事。

易琳舞瞅她,“阿琪,你今天看起来有点奇怪。”

“我只是建议,只是建议哦……”想叫自己住嘴,偏偏行动背离,鬼使神差地说了下去,“你觉得严小希怎么样?”

“严小希?”易琳舞的眉头慢慢锁起来。

“对呀,他舞跳得好,为人又热心,对人也不错,虽然,嗯,年龄比你小,样子不算英俊,但现在也是个风靡校园的人物了……”绞尽脑汁来编严小希好话,还真伤神。

瞧她说得很认真的模样,易琳舞忍不住笑了,“阿琪,我记得他刚入学的时候,你可是三五不时地在痛批他。”

“人不可貌相,接触之后,我发现严小希,为人其实不坏。”见易琳舞似乎心情很好,打铁趁热继续发问,“如果他追你……”

“不会的。”易琳舞再次打断她的话。

孙琪愣了愣:“你是说他不可能追你?”

“不。”易琳舞摇头,“我是说,我根本就不会和严小希拍拖。”

“为什么?”孙琪觉得自己的脑筋转不过弯来,“你不喜欢严小希?”

“我喜欢严小希,欣赏他,激励他,但永远不会爱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易琳舞的笑意淡下去,眼眸逐渐变得深不可测,“我跟他,不是一类人,不会了解彼此的需要,差距太远,真的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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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时冲动,是吧?”萧波那锲而不舍地跟着严小希走进练舞室,苦苦追问,“你一定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所以把喜欢人的名字说错了的,对不对?”

“你很烦哪。”严小希脱下外套挂在一旁,伸展腿,劈叉坐在地板上,做热身练习,没好气地白了萧波那一眼,“我喜欢谁?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进校的时候,明明,明明是对易琳舞一见钟情的嘛。”萧波那咕哝。

“我承认,对易琳舞,当时确实很惊艳。可是,随着对她越是了解,我对她的感觉,就越是淡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生活方式和处世态度,好像和我们格格不入。”严小希停下动作,沉思后,回答萧波那。

“可是,最后也不至于花落孙琪家吧?”哇靠,移情别恋也就算了,居然还能找出这么多的理由——萧波那在心里面偷偷鄙视。

“我就是不清楚,所以才烦。”话题又兜转回来,严小希懊恼不已,倒在地板上,呈大字躺着,怎么也想不通。

“小希,你会不会是感知上出了点问题?”萧波那鼓着腮帮想了半天,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所以才会颠倒黑白,美丑不分?”

这个比喻说出来,自己也觉得不太恰当。因为严格意义上,孙琪不丑,只不过参照物如果是易琳舞的话,就要大打折扣了。

“你的猜测很有创意,要是有时间,我会记得去做个测试。”严小希爬起来,受不了萧波那这几天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自己,他自己都还没整理出个头绪来,哪有时间给他答疑解惑,“行行好,我要练舞了,给我点私人空间行不行?”

“可是我还没问完……”萧波那在严小希的推搡下挣扎,争取自己的权利。

“严小希,严小希,严小希……”

一串叫声由远及近传来,接着是踢踢踏踏的跑步声,随后,门被大力推开,一道人影冲进来,挤进两个你推我挡的男生之间。

严小希眨眨眼睛,觉得情形有些眼熟,好像他之前硬闯生活部的画面重演。低头,见来人的脸庞,不免呻吟了一声。

说曹操,曹操到。

“严小希,你过分了,居然失约?”孙琪可不了解严小希此刻复杂心情,只知道他几天都没有到生活部报到和她一起练严式舞步,本来是想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发现他气定神闲地躺在地上睡大觉,一时气愤,抓住他的前襟质问。

“等等,等等,我可以解释的。”太了解孙琪的火爆脾气,不找个好理由出来,恐怕会被她追问到死。开动脑筋,努力找出个搪塞她,结果发现脑中空空一片,居然想不出只字片语,情急之下,冲萧波那使眼色,要他来解围。

收到严小希的暗示,萧波那立即明白兄弟有难,需要自己编个合情合理的谎言,“孙学姐,其实,小希这几天得了流感,怕传染给你,所以才没去。”

说实话,这段时间,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他一概不知。不过,这个理由恰如其分之中又暗含温情脉脉,如果孙琪能听懂的话,火气也该消去大半。

听见背后有人说话,孙琪暂且放过严小希,回头看去,见是萧波那,居然有点意外,“你也在这里啊?”

萧波那差点晕倒——敢情他一个大活人在这里站了半天,孙琪居然视而不见。

“病了?”没理会一脸哀怨摇摇欲坠的萧波那,孙琪只记住了他话中提供的一条可用信息,再仔细打量严小希,发现他两个黑眼眶,双目无神,看她的样子近乎呆呆的,“什么时候病的?”

“就是上次表演之后,大概着凉了。”都说到这份上,不硬着头皮往下编,怎么自圆其说?

说者胡诌,听者有意,孙琪突然联想到一件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严小希,“是不是琳姐跟你说过什么了?”

不是没可能,如果严小希上次乘着风头大胆示爱,琳姐断然拒绝,失恋的打击,确实能造就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想到,严小希和萧波那的反应比她更紧张,居然异口同声地发问。

孙琪瞧紧张的两个人,开始有点奇怪,不过片刻之后也想通了——男生的自尊心本来就比较强,就算再潇洒,也不愿意被别人知道自己的求爱情事。

一时间,三个人各自揣摩彼此的心思。

“其实也没什么了。”孙琪伸手捶捶严小希的胸膛,大笑起来,深知大战前夕不能溃了军心的道理,“琳姐她跟我说,现在像你这样有上进心的男孩子很不多见了,好好努力,奋发向上,争取拿个第一回来,哈哈,哈哈哈……”

就差没说光宗耀祖了,应该可以鼓舞严小希的斗志吧?

“是吗?哈哈,哈哈哈……”见孙琪笑得很是欢畅,应该不晓得他的心思,严小希神经松弛下来,也跟着大笑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心怀鬼胎、神经质地笑着,全然不顾笑声在旁人听来有多奇怪。

萧波那自认为还比较正常,对面前两个不知到底在笑什么,半天停不下来的人莫可奈何,只能捂住了耳朵,不听为净。

好办天,笑声终于停下来,萧波那才送了松手——

“流感最近很流行啊,小心点为妙。”

“对啊,我也是鼻涕眼泪流了几天,好不容易才有了练舞的力气。”

“应该不要紧了吧,那我们还是照说定的排练严式舞步?”

“对对对,要加紧,把耽搁的时间全补回来。”

“那就明天开始吧,下课以后,老地方,哈哈……”

“没问题,不见不散,认真练,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萧波那放弃,莫可奈何地重新捂上耳朵,隔绝魔音贯耳的白痴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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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讯:十一月十一日,在大学生称为“光棍节”的日子,第六届全国街舞大赛海选正式拉开帷幕。八大赛区海选现场,人满为患,比赛场外,排着长龙一般的队伍,中午时分,为争取宝贵的时间,很多选手自带干粮,就地进餐。

据主办方介绍,本届街舞大赛,规模、人数、水平均超过了历届比赛,评委团更是由业界资深人士组成,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提供给全国街舞爱好者的施展平台将更为宽广。

…………

(《大众新闻报》记者叶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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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观众,现在是第六届全国街舞大赛海选第二天,本台记者卓新文在明洲赛区为您作现场报道。”高高瘦瘦的记者拿着话筒对着摄像机滔滔不绝,“观众朋友们,海选已过去一天,根据本台获得的最新消息,昨日的海选四百人中入围初赛的十人,2.5%的几率,可见竞争是多么的残酷。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七分,历经五个小时,比赛场地外,依然是长长的等候队伍……”

摄像机的镜头移了个角度,定格在比赛场外拿着牌号的选手身上。

“充满理想和对未来的幻想,我们的选手有什么样的想法呢?现在请跟随我们的镜头,我将随机抽选几名选手,现场采访他们的感受。”

镜头跟在他身后,随他走近那一队长龙。

逮到一个家伙,话筒凑上去,卓新文笑眯眯地问:“这位选手如何看待街舞比赛?”

“那个,那个……”被抓住的不幸鬼咽了咽口水,“街舞能陶冶性情,街舞能愉悦身心,街舞体现了时代的特色,体现了年轻人渴望自由的解放。我想通过这次街舞比赛,能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不断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

话筒被抽了回来,卓新文抖了抖面皮,“这位选手大概是学政治的,很幽默。现在,我们再来看看,啊,这位,你有什么看法?”

扎着方巾的前卫男孩一把抢过话筒,连珠炮地发话:“如果我通过海选有幸进入初赛一路过关斩将冲入决赛还得了冠军,我首先要感谢我的父母,我的老师、我的同学;其次,我要感谢本次大赛的承办方、赞助商、评为团;还有可爱的支持我的观众们——喂,镜头靠近一点——还有你,是娱记吧?将来我会优先考虑你的采访——哎——哟!”

镜头一阵摇晃,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只见突然到了队伍的中部,我们可爱的卓新文记者扣子散开一颗,努力控制自己的喘息声:“谢谢、刚才两位选手,现在,我、我再找一位——”

“小希小希,明日之星……”

“天风严小希,时代最强音!”

……

旁边一路女孩子的尖叫引起卓新文的注意,眼角余光一扫,瞄到后方几米处瞬间缩进队伍的半边身子,示意摄影师跟他上,走到那个躲闪不及的十七八岁的男生面前,“请问——”

“严小希,数第一;严小希,拿冠军!”

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情呼喊,已经不需要他再去证实什么,期待地将话筒递到男生的嘴边,“严小希同学,你有信心在海选中脱颖而出吗?”

躲不掉,严小希只好配合,“有!”

“哦,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

严小希挠挠头,而后开口道:“因为我跳得很好啊。”

卓新文愣了一下,随即迅速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位同学对自己可是极度自信,我们来听听他是参加哪一个项目?”

严小希回答:“Hip-Hop,舞蹈型街舞。”

“那可是综合性很强的项目。”娱记继续引导启发,“严小同学对Hip-Hop有什么理解?”

“理解?”严小希皱了皱眉头,好像在认真思考。

“对。”绕来绕去,这是重点问题,娱记的话筒,不自觉地快要触到严小希的嘴唇。

“没研究过。”严小希摇头,“我一向是想到哪里,就跳到哪里。”

参加这么重要的比赛,也能边想边跳?可怜的娱记几乎要抓狂,基本感觉自己已根本无法与当代的年轻人沟通,最后咬牙收回话筒,有气无力地作泣血报道:“以上就是本台对选手的采访,从他们的言谈中,我们可以看出——嗯,如今年轻新潮一代后现代想法。感谢各位收看,明天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第六届全国街舞大赛特别报道。”

画面切换,变为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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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学院的食堂内,早就笑声不止,人仰马翻,连掌勺打饭的胖师傅也乐不可支,一抖一抖,浪费了大勺米饭溅在地上。

“严小希,I服了U。”

有人拿着汤匙当麦克风叫,结果又是笑声连连。

“卓新文的‘铁齿铜牙’美誉算是毁于一旦了。这个严小希,好好挖掘一下,说不定可以叫狗仔队吐血身亡,对各路明星来说,是大大的福音。”老四笑完,目光从电视上收回,瞅了一眼旁边很镇定很优雅很绅士地吃饭的风渐尔,没事人似的,“风老大,严小希,真的没问题吗?”

风渐尔喝了一口汤,抬眼看老四,“你没看见他自信十足的样子吗?”

“可是——”老四踌躇了一下,没想到素来谨慎的风渐尔就因为严小希的一句话,就这么放心。

“你以为我不紧张?”显然知道他要说什么,风渐尔挑眉,“可是紧张有什么用?上台表演的是他,不是我们。”抽出一张餐巾纸拭嘴,他拍拍老四的肩膀,“严小希的天分够好,反应够灵,应变能力也不错,更重要的是,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的经济学老师告诉我,市场推销中,一般厚脸皮又懂得善变的人容易成功。推而广之,如果严小希是在出卖他的舞技,他有这么得天独厚的优势,同等情况下,入围的几率,应该比其他人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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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渐尔的经济二元分析理论成功了,五天的激烈角逐后,严小希是明洲赛区海选出的五十名初赛人选之一。

评选团对他的评价是:舞风独特,另辟蹊径,不拘一格。

当天报纸上列出的热门人选,严小希高居榜首;电视台滚动播放的海选选手舞蹈的画面,不断定格在严小希放大的镜头上。

“干杯!”

学校后的烧烤摊上,严小希、萧波那、孙琪高声叫喊,举起酒杯,用力碰撞,激得啤酒从杯口荡出来,溅在三个人的脸上。

“小希,恭喜你,成功进入初赛!”萧波那笑嘻嘻的,将啤酒一饮而尽,歪歪斜斜地坐下,头摇得像波浪鼓,“不行了,不行了,头晕了,最后一杯。”

“瞧你这么大个,中看不中用。”孙琪的脸颊微有红晕,吃吃笑指着萧波那。

“孙学姐,别乱形容。”萧波那不服气地将她指着自己的手转了个弯,“照你的意思,小希是中用不中看了?”

“呸!”孙琪啐了他一口,一只手指在严小希面前晃来晃去,“小希,是中看、中用。”

几瓶啤酒下肚,严小希虽然头晕晕的,好歹听见了孙琪对自己的赞美,头脑一发热,豪爽地又开了一瓶啤酒咕噜噜地灌下去。

“行了行了!”喝了一半,孙琪夺过酒瓶重重一放,玉手一挥,大有指点江山的气势,“我们不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现在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胜利的曙光微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萧波那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是孙国父还是毛主席?”

孙琪顺手拿起一只串烧烤用的竹签戳他的手,“我是你的孙大姐!”

“啊……”萧波那大叫着朝一边躲。

“结账!”严小希的手在松松垮垮的滑板裤兜里摸索,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往桌上重重一放,起身准备走人,刚走到门口,就被老板拦住。

“这张新钱是我刚从提款机取出来的,你可不要诬陷说是假钞。”严小希想自己真是醉了,连父母耳提面命的节俭美德都抛到一边,好好的伟人头,愣是贡献给了几盘致癌物质。

“不是的……”老板将钱还给严小希,竖起大拇指,乐呵呵地开口:“小伙子,我在电视上看你跳舞了,不错不错,我们全家可是你的忠实支持者,这一顿,当我请客!”

哇靠,原来当偶像还可以白吃白喝,真够划算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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