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我和舞蹈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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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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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才入口的泡面吐出来,萧波那瞪着严小希,当他是在说天方夜谭,“不用过五关斩六将,这么简单,就让你加入Hip-Hop Club了?”

“没错。”严小希从脸盆中抬起头来,手一抹,甩去水珠,“我一说,风渐尔就答应了。”

牛皮是吹出来的,只要不破,怎么编都可以。打死也不能让萧波那知道,他其实是屈服于“与偶像亲密接触”的强烈欲望之下被风渐尔那个大混蛋收买了的。

“可疑哦……”萧波那摸摸下巴,“人心险恶,他会不会是知道了你想追求易琳舞,所以将计就计将你收罗到他的门下,然后在他的地盘上,名义上是成员,实际叫你打杂,布置一大摊杂事,将你累得半死不活,实行打击报复?”

“人心确实险恶,”严小希抹干脸,坐到萧波那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我庆幸自己要追的不是你的意中人。否则有你这种阴狠的思想,不将我大卸八块才怪。”

“我是为你好哪,”萧波那很不服气地嚷嚷,“为你推测可能的敌情,防患于未然才是上上之策。”

“谢谢。”严小希的食指在自己的额头一比,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丢给萧波那,“为了感谢你的好意,mp3今晚你尽情享用。”

“哥们,你还真够意思。”萧波那咂嘴,见严小希往门外走,忍不住叫他:“明天就要军训了,你不好好休息,还出去干吗?”

“散步。”严小希回答,手一带,甩上门就走了出去。

“哥们你当我真是白痴。”萧波那拿出耳塞,嘴里和着mp3播放的音乐节拍哼曲子,对着关闭的门诡笑,“八成是不放心你的梦中情人,所以刺探军情去了吧?”

???

晚上十点半,学生会大楼,四楼练舞室,漆黑一片。

站在楼下的严小希低头,耸了耸肩。

“你习惯当夜猫子的?”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从左边传来,严小希偏头看过去,见风渐尔穿着一套舞服,肩上搭着一条汗巾,脚边放了一台CD机,就这么倚在拐角的墙上,似笑非笑地看他。

严小希撇撇嘴——他有必要将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做得这么帅气碍眼吗?

“怎么,找我有事?”风渐尔抬眼看了看四楼,视线又回到严小希身上。

“谁说是找你的?”严小希抵死不认,鼻孔朝天哼了哼,“我只是觉得这里空气好,一时兴起站了一会儿。”

“是这么回事啊……”见严小希刻意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风渐尔不急于拆穿他的谎言,只是笑了笑,提起CD机,转身就要走,“那你随意,我要练舞,不奉陪了。”

“喂喂,你去哪里练舞?”

话一出口,严小希就后了悔,明明是下定决心不理他的,偏偏管不了自己的嘴,结果还是他先泄了嘴,又居于下风。

“荷花池。”风渐尔回头看一脸沮丧样的严小希。认识这个小学弟不过三两天,他却已经把他那股冲动却又单纯率直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一起来吧,那边空气更好。”

“不去!”严小希脖子一扭,别过脸去,一副我意已决的模样。

只要一想到被风渐尔给“逼出”不轻弹的男儿泪,一个疙瘩就堵在心里解不开。要是这么轻易接受邀请,岂不显得他很没脾气?好歹也要他多说两次方能点头,以示他严小希是受不了他的“苦苦哀求”,才“迫不得已”答应的。

直到脖子都扭得生疼了,也没听见风渐尔的再次问话声,反而是周遭一片寂静。严小希这才觉得不对劲了,忙转正了脸,结果发现拐角处已不见了风渐尔的影子。

他犹豫了一下,放弃了自尊,小跑步地上前,趴在墙角,斜过半边身子向那方张望——

四方水池,占了偌大的面积,荷叶弥漫,虽是立秋时节已过,仍有若干荷花亭亭玉立,别有几分韵味。

还有这么诗情画意的地方哦……严小希感慨,差点就要念上中学时天天被老爸逼背诵的朱大文人的《荷塘月色》,不过幸好他立刻记起现在不是风花雪月吟诗作赋的时候,忙甩甩头,四处搜索风渐尔的影子。

“Today we go go go……”

摇滚味十足的音乐忽然响起,严小希的神经被刺激了一下,蓦地站直,越过眼前的低矮灌木向前望去。

弯弯曲曲的走道沿着岸边一直延伸到水池正中的平台,风渐尔立在那方二十米见方的平台上,和着音乐起舞,刚劲帅气利落的动作,一气呵成,韵律十足。

如果风渐尔是个女儿身、动作也不这么阳刚霸气的话,他会联想到电影《十面埋伏》里那名女影星跳的一段倾国佳人舞。

若是聪明,他会当什么没看见,甩头就走。可惜天生就跟音乐有高度的默契感,不容他多想,身体已经开始自发行动,模仿风渐尔的动作舞动起来。

停停停,这是干什么?他偏好的是随性的Hip-Hop,才不要学这么野蛮的BATTLE呢……可是,这种节奏,嗯,感觉还挺带劲的。

不知不觉地,就这么被风渐尔带动,到最后,自己都沉迷了下去,比照着他的一招一式像模像样地舞蹈。

练到欲罢不能,眼瞥到风渐尔起跳,在半空做了一个潇洒的劈腿,严小希也立马依葫芦画瓢,可惜功力不够,不纯熟之下,落地左脚着力不均衡,脚一触地,疼了一下,没站稳,摔倒在地。

“麻了,麻了……”他坐在地上,伸直了左腿,绷紧脚尖,咬牙低声咕哝。

“跳得不错。”灌木丛上方,露出他现在很不愿意看见的风渐尔的脸,“力度不够,但足够优雅。”

前车之鉴,严小希警惕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像个软脚虾没力气?”

风渐尔的一只长腿跨过来,直接从他脚上跨过,站定在另一方,而后膝盖弯曲,蹲在他身边,伸出手,在他腿上来回按捏。

“你干什么!”原谅他像个大姑娘一样地尖叫,实在是风渐尔此时这种暧昧不清的举动,很容易令他联想到那个。

“身形不错,骨肉也匀称有力。”风渐尔点点头,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右腿,侧身看他,“你天生就该练舞。”

“承蒙夸奖。”严小希道谢,随便将腿缩了缩——鸡皮疙瘩还有呢。

“你不喜欢加入俱乐部?”

老滑头,反悔了吧,想赖皮了吧?没那么容易。

“不不,喜欢极了,只要能与炫极亲密接触,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严小希忙拍胸脯保证,不给风渐尔逆转反悔的机会。

“做牛做马倒不至于。”风渐尔盯着他,忽然转变话题,“你听说过全国街舞大赛吗?”

“今年该第六届了,年年我都看过,只是没看全而已。”严小希莫可奈何地耸耸肩。家有威严老爸,认为跳街舞是不务正业,可怜他只能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找空挡欣赏,弄得比特务还鬼鬼祟祟。也因为这种半遮半掩的状态下,以至于他对街舞虽然热爱,却还是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否则,哪会轻易在风渐尔面前出了丑?

不想还好,一想易琳舞对他可能产生的种种感观,心又在泣血了……

“没想过要参赛?”

“哈哈……你在讽刺我?”严小希干笑两声,瞪向风渐尔,“没接受过正规训练,甚至连街舞类型都含糊不清的人,你觉得适合参加?”

“严小希,事在人为。”风渐尔的表情,看不出有半分嘲弄之色,他单手撑地,与严小希肩并肩地坐着,用肩膀捅了捅他,“嗨,听说过蝙蝠的故事吗?”

“什么故事?”跟自己眼中的大情敌坐这么近,严小希别扭地问。

“蝙蝠跟兽说自己是兽,结果被兽类驱逐;它跟鸟说它是鸟,结果又被鸟类追赶。最后,两方都不容它,只好躲在岩洞里,夜晚觅食。”风渐尔转过头来,望着严小希,“后来有位哲人说,它为什么不跟兽说它是鸟,跟鸟说它是兽呢?”

严小希怔了怔,没有回答。

“街舞也一样,百练不出错,不如万中求一变。如果你能将Hip-Hop跳出BATTLE的味道,又能将BATTLE糅合Hip-Hop的随意,结果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严小希觉得自己有些结结巴巴了。

“会独树一帜。”瞧严小希紧张等他回答的模样,风渐尔笑起来,“就算是炫极那样的乐队,尽管他们融合了舞蹈的多种元素,却始终不能突破一舞一练的模式——严小希,你最不缺的,是天分。”

“什么意思?”严小希的心在鼓鼓作跳。

“Hip-Hop Club是我一手创立的,我一直希望,我的舞队,能击败炫极,成为新一届的全国街舞大赛总冠军。我什么条件都有了,惟一缺少的,是不忸怩形式能够创新的人——”说到这里,风渐尔停下,起身,拍了拍手,而后,回头看向严小希的眼眸,在暗黑的夜色中熠熠生辉,“所以,严小希,如果你肯练,我会将你推上全国街舞大赛总决赛的舞台!”

???

军车沿着高低不平的山路,很吃力地向上爬行。

萧波那趴在车尾狂吐,出发时候欢呼雀跃的心情变得沮丧无比。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学校真狠,居然真的将他们弄到这么偏远的驻军部队军训,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鸟不生蛋的地方。一个月的时间,怎么熬哦?

胃里的酸奶呕得差不多了,萧波那有气无力地抬眼看旁边还在瞪着车后风景发愣的严小希,大有同为天涯沦落人的之感,“兄弟,你也预见到我们即将遭遇的魔鬼式训练了?”

严小希兴致缺缺地偏头瞅了他一眼,像是对他的话题没什么感觉一样,手臂搁在挡板上,撑着脑袋,又继续向后瞧。

偏偏萧波那的脸皮厚,涎着脸又挤进严小希的视线,“你也觉得不公平是不是?”他忿忿然地扫了一眼跟在后方的迷彩越野,“为什么女生就可以享受特殊待遇?我们就得站在这里打挤,肩并肩?”

“人家学姐不是和我们来受训的,是生活部派来协助辅导员照顾我们的,以防万一。”旁边有人开始插话。

“去去去——”萧波那回头很鄙视地瞪了人家一眼,“兄弟,我们现在是统一战线。同坐一条船,你可不可以不要助他人威风。生活部的又怎么样?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是学生?”

“可是,学姐她已经大二了……”不知收敛的人还嗫嚅着争辩。

“那大三是不是就可以坐着飞机跟在天上跑?”萧波那凶凶地又瞪了别人一眼。

想说他强词夺理,又摄于他的大块头,想要主持公道的人最终放弃,不再吭声。

“不过话又说回来……”解决掉喋喋不休的烦人家伙,萧波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跟来的不是易琳舞呢,好歹赏心悦目,就算被操练得掉层皮,有个美女在,也能苦中作乐。”

“对啊,为什么不是她来呢?”听到“易琳舞”三个字,神游中的严小希总算有了反应。之前看见随着辅导员进入迷彩越野的,是背着大包小包活像要搬家逃难的孙琪。

“这个……”萧波那挠挠头,“我只是听说去年生活部是她负责新生军训这一块的,谁知道今年例外?搞不好,是留在学校陪风……”

话才出口,立刻又想到易琳舞是严小希的梦中情人,意识到这么说好像有点太刺激严小希,萧波那的话尾巴在舌尖打了个转,“我只是胡乱猜的,也许她有其他的事呢?”

睨了严小希一眼,再睨了一眼,没法现他的表情有太大的波澜,萧波那想了想,觉得好歹是朋友外加室友,难得的缘分,还是要对严小希忠言逆耳一番。他伸出手,拍了拍严小希,“别怪我多嘴,如果易琳舞和风渐尔——我是说如果啊——关系暧昧,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比较好。”

“为什么?”这一次,严小希终于正眼看他。

萧波那左右看了看,贴近严小希的耳朵,压低了嗓音:“那个,我的小道消息比较多,听说风学长的老爸,就是很有名的‘葛氏’集团的总裁葛应云。”

“他不是姓风吗?”严小希有些意外。

“听说是随母姓。”萧波那回答,“所以我叫你别争。想想看,人家有丰厚的家世,潇洒多金,学业好,能力好,外表又长得比你——嗯,稍微强一点。我不是说易琳舞拜金,但正常情况下,要是买股票,应该会选比较红火坚挺还有上涨趋势的那一支,对不对?”

说完收工,看来苦口婆心费番唇舌劝说也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如果你肯练,我会将你推上全国街舞大赛总决赛的舞台!

严小希忽然想起风渐尔昨晚对他说得这句话。

要知道,每年一次的全国街舞大赛,先是海选,再层层筛选,反复淘汰晋级决赛,历时半年才见结果。参赛的组合和选手需要的不但是舞技,还要有足够的耐性、经得起等待的时间消磨以及残酷的一场又一场的PK赛,最后能够真正登上全国街舞大赛总决赛的,比起报名人数来,是几万乃至几十万之一。

原来风渐尔是家底殷实的财阀二世祖,怪不得,口气不是一般的大。因为,他不但给得起时间,还给得起金钱,或者,给得起其他的任何东西,足够使他严小希从海选中脱颖而出,直接参加总决赛。

严小希的眉头皱起来,莫名其妙开始厌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可以一步通天的捷径。

???

早上五点睡意起来,拿着两个大夹板精心叠出有棱有角军被,白天在烈日暴雨中操练军姿,先唱歌后吃饭,吃饭还要眼明手快才能抢到菜,入夜则是单调如一的拉歌比赛……

“为什么我们不能唱点流行歌曲?不要总唱这么老掉牙的《团结就是力量》?”萧波那盘腿坐在队伍间,望着前方唱得很是兴奋,以至于没有发现其实第一排的受苦大众都在齐心协力地躲避口水攻击的排长,掰着手指,悄悄地对严小希咕哝:“我算了算,还有二十天我们才能全身而退。天天要受这种公鸭嗓子的折磨,真是生不如死。”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忍忍吧。”趁着歌词停顿的空袭,严小希换了一口气,安慰萧波那,“排长也说了,坚持就是胜利。”

公鸭嗓子努力了几次,终于上了最高音,达到高潮部分,可惜嗓音被吼破,凄厉得像是午夜凶铃里的那部破电话的响声。萧波那皱起眉头,“我怕自己看不到胜利的曙光就先挂掉……”

“喂,出列——看什么看,就是你们两个!”

很不幸,开小差的动作被正唱得很激情的排长看到,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大手一挥,指名道姓地点到他们身上。

严小希和萧波那对视了一眼,再看排长,从他的目不斜视中,证明是他们两人有幸被钦点到。

慢腾腾地从一干迷彩服上都在冒盐花的苦难兄弟中走出,严小希和萧波那站在最前方,被排长批评示众。

“你俩咋能这样呢?拉歌时候不严肃,在下面开小差,毫无纪律意识。”排长操着不知是何地的方言,孜孜不倦地教诲他们,“我们刚才唱的是什么?团结就是力量,所谓团结,就是要做事和大家步调一致——喂,你在做什么?”

“报报——告!”严小希很舍不得地结束自己的呵欠,举高右手汇报,“我有点累,想睡觉了。”

下面哄笑一片。

“不准笑!”排长的脸又黑了几分,凑到严小希面前瞪着他看,“大家都没叫累,咋你就例外呢?”

“报告!”这边萧波那立即配合举手,“大家不是不累,而是不敢叫累!”

下面立即巴掌声不断。

“住手,都给我住手!”排长的脸已黑得和夜色差不多,“给你们安排文娱节目,都唱着哪,年轻人怎么这么没激情?”

下面开始骚动,有人叽叽咕咕。

“这还叫文娱节目……”

“我还以为是催眠曲呢……”

……

“保持纪律,安静!”排长又在吼了。

“报告排长——”

“你又要干啥呢?”排长焦头烂额,转头瞪着又准备发言的萧波那。

萧波那挤挤眼睛,“我有个建议,不如我们自选节目表演一番好不好?”

“你们有什么节目?”排长撇撇嘴,看样子有些不屑。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萧波那眼睛一亮,伸手推了严小希一把,“譬如说,这位严小希同学,就很会——”

“停!”排长做了暂停手势,打断萧波那的话,目光转移到严小希身上,“学什么的?”

严小希的脚尖在地面上无聊地点了点,“中文。”

“中文啊……”排长想了想,点点头,“那就给大家念首诗吧。”

虽然还是不尽人意,但总比唱千篇一律的军歌来得有新意,当下观众鼓掌附和。

“开始吧。”排长做了个手势,示意严小希可以上前发挥。

严小希皱了皱眉,在脑海中搜寻了几遍,总算开口:“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奔流到海……嗯,奔流到海……”

“奔过大西洋到联合国了。”有人怪叫一声,众人立刻爆笑出声,嘻哈声不断。

“安静!”排长又开始叫,可惜下面炸开了锅,乱作一团,无人听他指挥。

萧波那瞅了一眼坐在第一排正在摆弄看起来还很高档的手机的某人,灵机一动,冲到人家面前,厚着脸皮开口:“好漂亮的手机,啧啧,下载的铃声音质一定很不错。”

“那当然。”手机主人洋洋得意,“才下的十面埋伏呢。”

“真的?”萧波那的表情是很垂涎不止的那种,“我也很喜欢S.H.E,她们的歌声好棒哦,能不能听听?”

“你也喜欢她们啊?”手机主人的声音是很欣喜的那一种,当即毫不吝啬地点击给他欣赏。

“姐妹们都请注意,爱情江湖多危机……”

彩铃声飘荡入耳,快节奏的旋律引得人也跃跃欲试地活动一下手脚。

BINGO!当当当,好旋律,萧波那在心里大叫成功。

但见严小希手脚渐渐有了动作,开始跳起舞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尽还复来……”

大家忽然停止了嬉闹,闭紧了嘴,目光一致地盯着在上面又跳又唱的严小希。萧波那望着载歌载舞的严小希,瞠目结舌。

节奏感十足的舞姿,外加念得很R&B的古诗,除了视觉效果良好,还有很大的听觉冲击力。

老天,他看到什么了?无法形容。怎么说呢?嗯,好像是飞流而下的瀑布,到了岩崖险壁忽然被截断,一分为二;又好像是明明一艘在惊涛骇浪中颠簸的渔船突然有了定海神针般骤然静止;还好像明明晴空万里的大好天空,忽然被巨斧当众劈斩撕裂,朗朗乾坤赫然变色,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创新,完美的创新!

直到手机电池告罄,S.H.E功成身退,严小希的热舞定格,大家才回过神来。现场鸦雀无声了大概一分钟,才忽然爆发出尖叫,接着,所有的人纷纷从地上跳起来,对准严小希,一拥而上——包括那位排长,无一例外。

可怜严小希拔腿还没来得及起跑,就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下,无处可逃,光荣地被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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