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都半夜了,沈默云才一脸疲倦的到了机场,两眼布满了血丝,着急不安全部隐藏在冷然的面孔下,只有那紧抿的唇暴露了他的一丝情绪。
“王明,今天学校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沈默云眼神动都没有动,一片沉寂,却也显出了上位者的凛冽感。
沈默云隐隐猜到了什么,不可置信,谁还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动手呢,且不说自己一直是叫王明留意到那边的情况,他自是知道张三三对他的意义非凡,自然不可能对这么大的事不报上来的。
“沈哥,有人拍了你和她的照片贴在公告栏里,说,说,她未成年被包养,学校念她年少,对她作出了停学一年的处分。”王明三言两语说完,不敢再吭声,他不知道沈哥是否有感觉到老爷子的插手,沈默云看似逃离了沈氏,可所有的一切操作都是在他的父亲沈岩松的默许下。
“为什么不告诉我?”沈默云沉默了一下,问出了这句话。
王明说什么?能说什么?是老头子不许沈哥再肆意的为个女人而迷失心智还是说沈哥如今的一切都在他父亲的监控下行事的吗?
“你是我的人吗?”沈默云额头一阵阵抽搐的痛,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猜想,向来他是个占有欲强的人,这样的人对别人侵进自己的领域有种极度的厌恶感。他也实在没想到就连自己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没有逃离过自己父亲的眼睛,真是,真是,让沈默云感到特别特别的不爽,无法容忍。
“是!”王明对于这个问题很快的回答了。
“那最好,你知道,我容忍不了一丝的背叛。”沈默云冷硬的说,语气有种嗜血的凛冽。
“先查出是谁拍的照片,把资料带到我家里来,再联系清流高中的校长,让他收回决定。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结果。”沈默云冷冷的说着话。
“是。”王明心底暗叫不好,他知道沈默云现在是真的,真的很生气。
空荡荡的家,即使沈默云早已经习惯这种孤寂的感觉,可有时候也会觉得莫名的不悦,想到张三三在昨天还坐在他的腿上,躺在他的床上,饭桌上的小插曲。
物是人非事事休,莫过于如此吧。
他预料了千万种自己和张三三的事被暴露的情况,却没想到这么的突如其来,沈默云沉默的点燃了一根烟,星火在黑暗里忽闪忽灭,又猛然的火光熄灭,点点黑雾在地上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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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挂在健身房里的沙包被打得东倒西歪,男人的汗水顺着脸颊划过,房间里满是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竟然有人动手?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男人脱下拳击手套,整个人坐在台子上,微微被晒黑的皮肤显得整个人矫揉着阳光与黑暗的气息。
“梁少爷。”女人又直又白的长腿勾着浑身散发着男人气息的梁笱笱,要说在B市梁笱笱自是有横行霸道的权势背景,除了如今北派的代表人物沈家和赵家,他们梁家也可算得上首屈一指被巴结的人物,他是梁家的老幺,若不是沈默云的自身魅力,他也用不着卑躬屈膝在沈默云的身边做手下,他这个人自是平时不太着道,但年少的恩情从不敢忘记。
梁笱笱没有说话,女人更是得寸进尺的将自己的胸往那鼓起的肌肉蹭去,手更是受不了诱惑般的在那胸膛上抚摸,有人说女人生得大胸是诱惑男人的,却不知晓男人那充满安全感紧实的肌肉又何不是在诱惑女人的。
女人越发滚热的身体无不显示她已经发情了,男人勃。起的坚。挺也预示着被勾引成功。梁笱笱推开身上的女人:“出去。”
女人发热的脸庞,迷茫的眼睛还没回过神来。
“出去!”
“梁少,你说什么?”女人不敢相信。
梁笱笱对女人向来是温柔如水的,今天明明他也硬。了。
“安娜,这是第二遍!”
面对冷着脸的梁少就算安娜平时再得宠,也不敢再硬着来了,女人还是得体点好。
“谁人动手的?”梁笱笱摇晃着安娜之前递过来的蛋白粉兑的水。
“陈家的小姐拍的照,但其中有沈家老爷子的插手。”立在旁边的黑衣男子回答道。
“陈家小姐?这出戏真是让人越发的期待了。”梁笱笱眼睛微眯,穿上干净的白衬衣,再看过去,依然是那个眼中含情的温润公子模样。
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稍微强点的人都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且非知道古人言不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几天张三三天天待在家里没有出门,每天早上七点就起床,像在学校的日子一般,背单词,听英文听力,背文言文,做数学题。仿佛那天的脆弱不过是幻觉,要不是因为待在家里的原因,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
张三三原本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痛的伤疤总是会好得很快,至少在别人的面前是这样的。张三三的母亲除了那天说的话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每天也是照常的上班,回来再做饭,在这些事情上,两母女真是一模一样的行事。
可既然事情发生了就一定会有面对的一天,不谈,不代表它不存在。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张三三的母亲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去M市读书吧。”M市?张三三一惊,M市是出了名的以教育业为发展项目的市,她不认为自己的家有实力将她弄到M市去。
“啊?”张三三满是惊疑的口气。
“现在是三月份,7月份M市的高中有个初升高的考试,我帮你报了名了,你可以利用这几个月重新学习初中的知识,去重新考一下高中,考不上的话,你去读职中也好,我就供到你18岁。”张三三的母亲冷冰冰的说。
好似这一段时间的平静只不过在酝酿一场大的暴风雨般。
张三三知道这是件多么困难的事,她初中的基础本来就打的不够坚固,更不要说已经过了一年了,她早忘得差不多,再说以前和她同一届的同学都变成了她的学长,学姐,她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