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曾经说过。家不只是一所房子。而是永远的牵挂,是心灵的避风港,是精神的回归。回家是心头的渴望,也是我奢侈的梦想。
看着这梦一样的家门,真想像小时候放学回家一样,推开门进去就会说,妈我饿了。可时光一去不复返。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改变。
楚雨航在我家门口,喊了一声。“有人在吗?”没有回音。
他接着又喊了一声:“有人在家吗?”
“谁呀!”一声很苍老很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接着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家。
我心里咯噔一下。爸爸,这是爸爸,是他,真的是他!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连胡子都白了,再也不是那个年轻时候的他了。在我的记忆里,他只有40多岁,身强体健,个子高大,慈祥而威严。
而眼前的他,看上去是个体弱多病的老大爷,像梦一样,时光就这样走了。带走了太多美好的东西。这时,我的心在滴血。
爸爸出来以后上下打量着楚雨航,当然他是看不见我的。
“你找谁呀!”爸爸问道。
“大爷您好,我只是路过,路不好走,车也进不来,请问我能在您这儿休息一晚吗?”楚雨航回答。
“哦!可以可以。快进来休息会儿吧!你看你这孩子身上怎么弄了那么多泥巴呀!我们这边的路是不好走。你是外地的吧!”爸爸一脸的慈祥。
“是啊大爷我对这里,不太熟悉,走错了路还掉进坑里,把衣服都弄脏了。”
“没事没事,快进来,我去给你找套干净衣裳换上。”爸爸热情的把楚雨航让进屋里。当然我也跟在后面一起进去。
“谢谢大爷了。”
爸爸进了屋,对着里屋喊到“老婆子快出来吧!来客人啦!你去快到屋里,把那套咱孙子上次来时忘在家的衣服拿出来。给这个孩子,让他换上,你看这孩子身上都成什么样了,怎么脸上头上还有伤呀!”
楚雨航连忙说:“没事没事,只是擦破点皮儿”
当然我已经知道里屋的人是妈妈,这时她已经走出来了。
满头白发的妈妈,满脸皱纹的妈妈,身体瘦弱的妈妈,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想喊却无法开口。
因为我知道,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开心快乐地呼喊着妈妈。虽然他们看不见我,但是我已经哭的不行了。
这颗碎掉的心,再也无法平复。
“来了来了我马上就去找,等着啊,马上就能找到。”妈妈还是像很久以前一样,热情,慈祥。
楚雨航偷偷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头,却无法安慰我。
我只能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我是空的,我是不存在的。
我上下打量着屋内的摆设。比以前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只多了那么一对半新不旧的沙发。
在左边墙上,有一个相框,而我看到相框里的人,竟然是我。
还是学生的样子?我记得大概是上初中的时候照的吧!穿着大格子的上衣扎着两个,长长的辫子。
没有任何语言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这样把我的相片挂在这里,让我情何以堪?往事历历涌上心头。我多想马上现身叫上一声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可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我默默地看着爸爸,妈妈。
默默地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一切只是无言的结局。
一切只是我内心痛苦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