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我爸的想法，打职业联赛我们要的不是成绩，而是一个主场的机会，因为只有职业联赛才有主场这一说，把我们奉川当作主场，对奉川的宣传才能持久，其他来奉川的球队或是媒体才能近距离接触奉川的旅游资源和旅游理念，让他们下飞机或火车的第一印象就是完美，就像何小姐的反应一样，而且我们奉川最佳的旅游季就是一年早晚的十、十一、十二以及一二三四月份，这时候的天气最好、温度适宜，人也是感觉最舒服的时候，去年城市业余挑战赛的时间选的就不是很好，而且我们奉川也就是其中的一站，没多少人关注的，可你们的夺冠到底是给奉川做了个大大的广告，现在市财政局也知道当初他们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了。今年找的乙级联赛也正符合我们这儿最优美时节的这个时间段，为了选日子他们旅游局那帮人可是动了不少脑子的。”
“张局长真有前瞻性，但是不要成绩，我们俱乐部自己都不会答应的。”
“呵呵，我就那么比喻的一说，当然你们要是拿个冠军，主场全胜，那是再好不过了。你可别跟队员们说，要不他们训练要偷懒了。”
“我那些队员可不是来胡混的，让他们主动输都不能干。”
“是啊！就怕真的技不如人啊！毕竟是职业联赛，再怎么是低档次的联赛可队员都是职业的，哪个不是体校出来的，也就我们晨川俱乐部，难说啊！”
“是啊！也快开赛了，这人员还没定合同也没签，不知道资方怎么想的，听说他们要聘请一个专业教练？”
“这事儿你听说了啊！没错，原来不想跟你说的，我爸反正是坚决反对，但是股本太小也没多少话语权，再说他们拿你曾经在当职业球员的时候有卖球的不良记录表达出对你的不信任，真有这事儿么？老弟，我可是绝对相信你是清白的。”
“这事儿怎么传起来没完了？云伟，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我知道。”
“他们听谁说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好像已经跟一个教练谈妥了，这几天就要过来，而且这个教练还要带几名队员加盟。”
“是么！那我的队员怎么办？”
“可能还是让他们继续备战今年的业余挑战赛吧！”
“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能发展到这个程度，很明显有人在背后想整你。我们拿你徒弟杨枭来证明你的优秀，那时他还没让国家队要去试训，却被他们反讥说杨枭只是你教出的一个不能打比赛的田径运动员，说明不了什么，但看到杨枭被国家队要去后，在欢迎杨枭酒席上的那幅嘴脸，还要签下杨枭，草，你还给他出主意，我都有点儿替你不值，替杨枭不值。”
“真的？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爸在那边紧着挺你，事情还没最后定我跟你说什么啊！那不是徒添烦恼么！我真要说了，你去找，那今年好不容易找的这个金主可就飞了，什么联赛什么职业俱乐部也都成水中月梦中花了。”
“你这个教练也不好当啊！”何晴能明白个大概，而且萧炀被传卖球的前因后果，何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当然知道萧炀面对这样的谣言是多么的无辜。
“不是不好当，而是快当不上了，我就看接下来他们能给我开出什么样的合同了。也许我可能跟你一样，放个长假，正好快过年了。”
“我爸是希望你能留下的，你有什么要求跟我说说，我让我爸给你做主。”
“我也没什么要求，到时候看看合同，合同ok我就签，但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保住艾雄，我有奉川一中的工作，余佑业也是企业的干部，只有艾雄还是学生，而且艾雄需要这样打职业联赛的机会。”
“你是到啥时候都想着你的徒弟，何小姐，我这个萧老弟人品没的说，我要是女的我就嫁给他。”
“你们俩不是在给我演双簧吧！”何晴感觉他俩像是在给她演戏，前面的所有不好都是为了给这句话作铺垫。
“天地良心，萧老弟，我错了”，张云伟嘿嘿笑着按了按喇叭。
“别听他的，这小子就会顺杆爬，我们俩演什么双簧。”萧炀语气明显有些沮丧。
“那你的工作真的出问题了？”
“真的”，张云伟接过话头，“他啊！带领他那帮学生军去年横扫奉川乒乓球坛，而且还在本土拿了挑战赛的冠军，实话实说，风光么！风光啊，但是也得罪不少人啊！萧炀你可能不知道，市体校的齐少海可是恨死你了，他那真是羡慕嫉妒直接上升到仇恨，一方面埋怨旅游局没拿他们当回事儿，另一方面也仗着他在奉川的资历老到处诋毁晨川俱乐部，尤其是冠军被取消之后，更给了他说词话柄，估计这次人家不敢启用你也是听了他的风凉话，而且他另外找了一家赞助企业来备战今年的业余巡回挑战赛，喊出的口号就是我们代表奉川，意思很明显了。”
“不是说没成么！”
“先头那一家一听齐少海要的价码就吓跑了，这是谈的第几家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齐少海他们双方已经签合同了。”
“怪不得，我想要严锐加盟马晓芸说不可能，说他已经被别人签下了，原来如此。”
“去年你们的风光让很多企业看到了里面蕴含的广告价值，就齐少海那样的队伍抢着跟他们签约的还不少呢！齐少海也真能狮子大张口，开口就是一百万。要不是规则限制球员必须是地域性的，他们那些队员才算不上什么稀缺资源呢！”
“谁让你们这儿是乒乓球的贫瘠地带呢！有专业的训练背景又不是注册的球员，也就是齐少海那非在册的体校培训班的队员才有实力够打比赛。”
“是啊！不过你们要打乙级联赛又压他们一头，呵呵！”
“我打不打还不知道呢！我看我自己带他们打业余挑战赛也挺好。哈哈。”
“你就真的不想去打乙级联赛？”
“无所谓了，如果他们另外聘任教练，就看人家用不用我了。再说我还要看看他们跟我签什么样的合同才行，我跟奉川晨报签的可是一年的教练合同，他们接手要怎么重新谈我还不知道呢！马晓芸也不知道新合同的细节，她反正作为奉川晨报的专职报道人员常驻俱乐部，直到一年合同期满，他们还跟不跟马晓芸签约，马晓芸自己也不清楚呢！我们现在是按备战乙级联赛在做准备，要不艾雄他们放假也不回家，可新合同迟迟不到位，姓万的也说不急，还是按我们现在的合同执行，那我们算什么？乙级联赛的准职业队伍？还是打挑战赛的业余俱乐部？”
“来机场的时候我不跟你说了么！老万这个经理可不简单，我听说以前在企业的时候凡事儿董事长都要听听他的意见后才能做决定，虽然是听说，但也说明老万可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物，他可不想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你们一个业余的球队身上，既然要干专业点的俱乐部打职业联赛的俱乐部，他的一些考察肯定少不了，私下里他个人表达过对你的认可，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客套话，他这个人我琢磨不透。”
“注册马上截止了，如果这几天还不跟我们谈合同，那我们肯定是没戏了，还是我们俱乐部的名字，可是打乙级联赛的人却不是我们。”
“没办法，你们只有等了，你的队员们啥想法？”
“他们很高兴能打职业的联赛，拼命训练，可是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可能打不上联赛，真是空欢喜一场。”
“还没定，还没定。”
“如果他们想让我们继续打业余挑战赛，那合同也要重新签订的，毕竟打比赛的时候我们跟奉川晨报他们签的合同已经到期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还愿不愿意这么被忽悠一通后再继续打业余的比赛。”
“这东家换的还真挺别扭，说实话，杨枭被禁赛是个卖俱乐部的引子，更主要的是你们后期的比赛真的是一蹶不振，再没什么好成绩了。奉川晨报也感觉负担有些大，卖俱乐部也是迫不得已，他们也想让你和你的队员有个好的发展环境，这可是奉川晨报的经理和我爸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说的。”
“趁着值钱还不赶紧卖了”何晴接的这句话可着实噎了一下张云伟。
“何小姐你说的也没错，他们不可能给萧老弟他们空开半年的工资吧！签了一年的合同，打了小半年的球，好在一个被剥夺了冠军头衔的冠军还是值点钱的。”
“要是没有这个冠军，估计现在我们已经解散各回各家咯。”
“是啊！说到这儿还真要感谢杨枭呐！好在好人有好报，杨枭也进国家队了，真是个大惊喜，哈哈。”张云伟兴奋之余又按响了喇叭，“滴滴”的声音引来街边行人的一连串的注目。
“杨枭，他可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运动员了，我当过那么长时间的陪练，杨枭的打法虽然有点儿另类，但是杨枭的那股灵动劲全在他的眼睛里藏着呢！已经不是打法的问题，他用别的球拍和打法也一样会冠绝一方的。”何晴终于能插上话说些她能跟他们共享的一些认知。
“呵呵～这个我不懂，你这个杨枭的师傅说说看。”张云伟把话扔给了萧炀。
“我看杨枭就是为这个打法而生的，这个球怕和削攻技术几乎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我还真想不出杨枭用横板怎么打球，他也许就是遇到了我这个削球师傅，要是遇到何晴你的话，杨枭真的会是一个横板的高手。”
“真的？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你是削球，杨枭也是削球，那你们那个艾雄不也是你的徒弟么！他怎么打球那么霸道？”
“艾雄他以前就是那个打法，他不算我真正的徒弟，我只是点拨一下他的动作，以前他很多非标动作的，但球已经打得很好了，我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萧炀特意扭头看了一眼何晴“艾雄可以当你的徒弟，哈哈”。
“我看可以，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了吧！”
“是啊！”萧炀看了看手表，“他们现在应该训练上了，我们直接去奉川一中的训练馆？”
“当然～！”
“何小姐球打得也很好吧！”张云伟还不知道何晴的底细。
“何晴可是国家队的队员”，萧炀那夸赞的语气，言外之意两个字“厉害”。
“怪不得，那一会儿看你怎么收拾艾雄，哈哈~”，张云伟看着后视镜里面的何晴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
“我看你有些幸灾乐祸，是不是怀疑我不能赢？”何晴装作有些愠怒的样子。
“没那么回事儿，云伟总是嬉皮笑脸的没正经，艾雄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呢！”萧炀赶紧解释。
“打完不就知道了”
何晴突然调皮地一笑，萧炀登时有些呆住了，刚才那个愠怒得温婉动人微笑得甜蜜可爱的形象就那么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让萧炀这么呆呆地看着自己，何晴也有些不好意思，装作整理背包，把头别了过去，但是她还能从余光中感受到萧炀投射过来的视线，何晴感觉很是甜蜜，那一刻她有一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自己的脸好像红了，何晴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