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五通祠
“五通”又称“五显”、“五猖”、“五相公”,明清时期曾在江南一带流传广泛的魔怪,据说能淫人妻女,人们对它非常惧怕,就修建了很多五通神祠加以祭祀。
汤斌就任江苏巡抚后,看到上方山有五通神祠香火极其旺盛,便上奏朝廷,要拆毁惑乱人心骗取钱财的五通神祠。五通神祠里的巫师神丁闻听消息后,就派人来威胁汤斌:敢毁我神祠,立刻叫你死!
一些百姓既畏惧五通,又敬爱汤斌,都劝汤斌改变主意。汤斌不从,结果在出发的时候,千百人拦在道上,焚香请求汤斌不要去。汤斌就对百姓们说,谢谢父老乡亲们的好意,我已将此事上奏了,所以不能停止。
焚毁了五通祠后,也没什么灵怪报复,当地风气遂为之渐变。
菱角芡实
顺治年间,皇帝南巡,江南总督要拆毁民房扩展御道。作为巡抚的汤斌据理力争,坚决不同意拆房修道。皇帝到后,听了陈述,嘉奖了汤斌,说这很符合我爱民之意,并且将御膳赏给汤斌食用。
某年江苏的菱角芡实收获不错,一些官吏看着百姓增加收入眼红了,就向汤斌建议,是不是从现在起立下规矩向他们收税?汤斌冷笑,说你知道今年菱角芡实收获不错,明年就一定也收获不错吗?一旦成为惯例,收获不好的时候他们怎么办?你们这种人就是不想让老百姓吃饱,非要压榨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才罢休!训儿汤斌生活节俭,痛恨奢华。某天他亲自检查吃饭的流水帐,看见上面记录着某天有买了两只鸡的花费,大惊。暗想我自到这里当官后连肉都没有吃过,何况鸡呢?急忙找负责厨房的人查问,差役回说是您的儿子要吃的。
汤斌大怒,把儿子叫来一顿训斥,并且罚跪读《朱子家语》,同时严厉申斥厨役。
礼让
汤斌就任江苏巡抚的途中,穿一身布衣,带一个老仆,坐一辆牛车。路上碰见一个年轻的官员,衣冠华丽,仆从一大群,骑马驰骋而过。汤斌坐的牛车阻路,遭到厉声喝斥,汤斌不予计较,忙叫人把车赶到路边,让他们先行。
到了旅店,汤斌住了下来。刚安顿妥当,没想到刚刚在路上遇见的那批人也来了这家旅店,一进门就命旅店老板把汤斌住的房间腾开,他们要住。旅店老板很是为难,说这房间已经有人住了。那人喝斥说,无论什么人都要让开,不知道我们县太爷来了,岂容他人占据住房?
旅店老板无法,就找汤斌商量。汤斌二话不说,立刻给那县官腾出了房间,自己另找一间住下。
败絮
汤斌到江苏任,其夫人乘车外出,竟有败絮坠落,见者无不堕泪。后到京城,赁居漏巷,只一羊裘御寒。目之者均说:此羊裘者,即汤尚书也。
或有人心疑,认为他不过装样子,实为假道学。至汤斌病逝京邸,同官来唁,见其身卧板床,上衣蔽蓝丝袄,下身褐色布裤,举家遗物,只在竹笥里八两俸银。见者无不堕泪。
后,幸得昆山徐大司寇赠以二十金,才得以成殡。
资料来源:《儒林琐记》、《郎潜纪闻二笔》、《所闻录》、《新世说》汤斌(1627-1687),字孔伯,别号荆岘,晚号潜庵。河南睢州人。顺治九年(1652)进士。历任国史院检讨、潼关道副使、江西岭北道参政。康熙帝因汤斌有操守,尊他为“理学名臣”。他在朝以敢于争议出名。雍正中,入贤良祠。乾隆元年(1736),谥文正。著有《汤子遗书》(一作《汤文正公全集》)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