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寻找南宫景轩那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便让你陷入危险之中,须知,我不忍心看到你在受半点伤害,因为你是我至亲之人。哥,你不用担心我,我的易容术十分精湛,且用毒技术也是独步天下,再加上我现在又有了内力与武功,完全可以自保的,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安然无恙地找到南宫景轩的。哥,你好好睡一觉吧,我走了,再见。”
说罢,唇角微微一扯,对慕容清风笑了一下后便转身离开了。
慕容清风脑中越来越不清明,他眼睁睁地瞪着田秋香消失在了房门处,心下又急又气又恼又担忧,可是却又动弹不了,隔了半响,他终究敌不过药物的侵蚀在悲愤交加中彻底晕厥了过去。
田秋香出来慕容山庄之后便易了容,可是,她不知的是,在她离开慕容山庄之时,她的身后便有一个黑影远远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田秋香一路行去,十分安全,不多日便到得了岭南与胤东的边界。
过了边界城池,进入岭南地界之后田秋香便加快了脚程。
南郡王所属封底在岭南的南面,封底都城的名字叫做邯城,胤东边界去往邯城的路有一段是与去临邑重叠的。
行走两日之后便到得了那个分岔的小镇,田秋香用完午膳后便收拾好行囊往邯城进发。
刚刚出了城池不久,管道之上忽然铁骑呼啸,田秋香抬眸一看发现正有数百骑兵马在官道上疾驰而来,田秋香惊诧一番,担忧自己被碾成肉酱,旋即一个飞身躲闪进了旁边的树林之中。
“吁——”
然而,当她飞身跳进树林之时,那些骑马的人却纷纷拉住了缰绳,马匹瞬时变换步伐,竟是以极快地速度将她包围起来。
田秋香眼眸一眯,抬首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问话之后,一名身穿红黑相间官服的男子打马上前,他手持马鞭居高俯视着田秋香,回道:“想请姑娘随在下走一趟。”
田秋香眉毛一挑,她刚出慕容山庄便变换了容易,如今的样貌既不是念香也非田秋香,为何却有人半路劫持与她?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呵,想要请本姑娘走一趟,却也不难,”田秋香轻巧一笑,问道:“不过,阁下得先告诉我,你们想要请我去哪里。”
为首之人见面前女子临危不惧,倒也心生佩服,不过主子再三交代不能透露一点信息给她,所以,他也只能无可奉告了。
“姑娘去了之后自然就知道是哪里了。”
田秋香听后嗤笑道:“阁下这话算是回答么?如果阁下不便相告的话,那么请恕小女子不再奉陪!”
说罢,稍一提气便飞掠而起,为首之人也脚蹬马腹铉身而起,竟是于半空中拦住了田秋香的去路,他眉毛一蹙,问道:“姑娘当真不随在下离去么?”
“滚!”田秋香没空与他打哑谜,抬掌便朝他劈了过去。
那人见状闪身一躲,即刻说道:“倘若姑娘不跟在下离去,那么下面的那些人便会被剥皮而死。”
田秋香虽然内力道劲,可那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内力,运用起来当然不能收放自如,所以,一掌打过去本是可以重伤那人,结果她也仅仅是拍到了那人的手臂而已,若不是那人说话迅速,她那第二掌铁定立马又拍过去。
“你说什么?”那人的话语很显然转移田秋香的注意力,她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在马队之中竟是绑了好些个妇孺与孩童,他们正拼命喊着求饶呢。
“姑娘,救救我们吧!”
“姑娘,救救我可怜的孩子吧!”
那些人一面哭喊着一面朝田秋香呼救起来。
田秋香飞身落在空地之上,冷哼道:“不要以为用这些人就能威胁到我,我与她们素不相识,她们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真的么?那好,那我便先杀一人给姑娘看看!”为首之人持着马鞭对其中一名士兵说道:“你随便选一个吧。”
“是。”
那士兵骑马镀至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身边,从腰中取下佩剑,剑尖直抵女子的胸脯,他问道:“你是想先让我杀你呢?还是先杀你的孩子?”
那妇女眸露恐惧,眸中闪着泪花,眼神在那士兵与田秋香之间来回转动,田秋香再看见她那双无助而悲戚的眼眸时,心下揪紧了一下,内心已经开始挣扎,她不知道这些人意欲为何,也不知道这些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为了这莫须有的威胁,她便要束手就擒么?
为了这些人失去自己的自由,值得么?
“你杀了我吧,只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妇女在看到领袖爱哦若犹豫不决的神情时做出了决定。田秋香心下还在纠结,还未再次抬眸看向那名妇女时,却听一声凄惨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
田秋香陡然一惊,抬眸望去,只见那妇女霎时丢开了怀中的孩子,捂住脸庞尖声痛呼起来,指缝之间有血水潺潺流出。
“哇——”
丢开的孩子在见到母亲尖声历叫时也忍不住痛苦起来。
那士兵面无表情地再次朝那妇女划上了一刀,这一刀却是划在了胸口之上,那伤口不算太深,却也不浅,田秋香知道,这样的刑罚叫做千刀万剐,是要在人的身上划足九百九十九刀,然后才能将人的皮剥离下来。
“姑娘,您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求您救救我们吧。”
“救救我们吧……”
剩下那些妇孺在见到这名妇女如此惨烈的下场时,竟是跪在了地上朝田秋香哭泣起来。
田秋香心中苦痛,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啊——”
只听得那一声声刀剑划过皮肉的声音,还有那痛哭声中婴孩恐惧的懦弱之声,声声都似一把催命符,镶嵌进了她的血肉之中。
“够了!”
不知隔了多久,田秋香似在也忍受不了那惨痛的呼叫声,终于眉头一皱喝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