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娘你先不要回来,我跟去看看情况。”吴雪花不放心也转身跟了过去。
“哟?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居然有人敢上我们家来?”赵小刚坐在院中的小凳子上,看着走进来的田秋香就打趣的笑开。
田秋香白了他一眼,在院中扫了一圈,这院子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里面倒是收拾的挺干净的,看来他们的娘是个很会过日子的能干女人。
赵小刚见她不理会自己,气的蹭的站了起来,随即又疼的呲牙咧嘴的坐了下去,缓过气来,恶狠狠的瞪向田秋香说:“等我伤好了,非得跟好好的来算一算账不可。”
“哦?你打算怎么跟我算账啊?是不是昨天我那一脚踢的太轻了啊?要不,下次我再用力一些?”田秋香斜眼扫了他一下,这赵小刚看起来也没什么本事,他哥跟他爹很厉害吗?不然究竟是仗着什么在这村中作威作福的啊。
“你……”想到昨天那种痛,赵小刚脸色就白了几分,再重一点自己可不就得真的废了。
“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决定好要做我的女人了吗?”赵大刚手中拎着一个小板凳从堂屋内走出来,缓缓的到院中坐下,一双眼睛落在田秋香的脸上。
“呸……”
田秋香鄙夷的盯着他,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在他即将暴怒的神色中淡然的启口:“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说完后,面色微微泛红,还没有看过自己这尊身体的真容,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算得上天鹅,不过就他赵大刚那长相,随便拎一个姑娘出来摆他面前都能够算得上是天鹅了。
“你……”
赵大刚站起身,一时情急没有找到话来反驳,自己的长相的确是差了一些,脸大眼小,偏生嘴又很大,还一脸的凶相,偶尔心情好对着旁人笑笑,都能将人吓哭了。
“哥,直接将她绑了,待生米煮成熟饭,她自然就变成你的女人了。”赵小刚在一旁着急的出声,这哥他对上任何人都能恶狠狠的吼回去,但是这两次自己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对上这个叫田秋香的他可就完全的没辙了。
“对,直接绑了。”赵凯君从猪圈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根粗粗的绳子。
田秋香忍不住的想笑,不用问都知道这人是那两人的爹,长的可是太像了,挑挑眉道:“想绑我,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啊。”
“哼,年纪小小的,口气倒是不小,大刚,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过来,我跟你一块儿将她给绑了,这趁热打铁,晚上你就把事儿给办了。”赵铁蛋埋怨的看了一眼赵大刚,这光会成天的在家中说看上这小寡妇了,眼下人家都自动送上门了,他到傻愣着了。
不过,话说回来,说她是寡妇,也不过是村民们的猜测,也不知道她相公是不是真的死了。
“你倒是年纪大,可惜为老不尊,这强抢民妇可是犯法的事,就不怕哪天我进城把你们告进监狱去么?”田秋香才刚说完话,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往后拉了拉,回头就对上吴雪花一张写满担忧的脸。
吴雪花冲她使了一个眼色,想让她注意一下用词,若是将这父子两激怒了可是不好办啊。
“雪花姐不用担心。”田秋香忽然觉得自己知道他们一再上门找茬的原由了,是看上本尊了吧?可是这本尊怎么说也是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他们打算将人抢过去之后,怎么安置那俩孩子啊?
而且看他们兄弟两人也不像是那见人就抢的主呀,若是那样的话,这家中早该有个把女人了才对。
再者这虽然是穷乡僻壤的地方,也不至于一个管事儿的人都没有吧?
“要进城去告状,那也得你进得了城啊,就算进了城,你也得有本事见得到咱们县太爷,这如今的县太爷,可不是你我这等穷人说见就能见到的,就算要击鼓告状那也是得用银子去砸响的。”赵铁蛋得意的笑着,缓缓靠过去。
“站住。”
田秋香跟吴雪花说完话一回头便对上,马上就要接近过来的父子两,拧着眉怒斥了一声,然后继续说到:“别说你们今天绑不了我,就算你们真有能力绑了我,我也不可能乖乖听话的,这强扭的瓜不甜,难道你们没有听过吗?”
赵铁蛋见赵大刚听后似乎有些犹豫不定起来,痞痞的咧嘴笑了笑:“女人都是嘴硬心软的,大刚你别信她的,你娘当年还不就是我直接抢回来的,不也跟我生活了这么多年,还生下了你们兄弟两人。”
赵大刚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神色,此刻变得坚定了下来,抬脚从赵铁蛋的手中接过绳索便朝着田秋香的方向大步走去。
田秋香嘴角抽了抽,这当爹的可真够缺德的,自己坏到骨子里也就算了,还将自己的孩子们都给带坏了,不免有些同情起外面那个看起来不算坏的妇人来。
“雪花姐,你先到外面去吧,一会儿牵连到你,可就不好了。”田秋香将吴雪花往后推了推,在原地蹦跶了几下,活动活动筋骨。
吴雪花犹豫了几下,还是依言退到了院门口,与站在外面不敢走进来的刚子娘站到一块儿。
“你还是劝她赶紧离开吧。”刚子娘满脸的担忧,担心她也会如自己当年一般,被抢了过来。
“她性子倔。”吴雪花略显无奈的回话。
院内,赵大刚手中拉扯着绳子,一步步的朝着田秋香的方向靠近,虽然脸上神色坚定,眼底还隐约有些疑惑在,似乎觉得这样的做法有哪里不对,却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
田秋香在他即将接近的那一瞬间,几步上前,伸腿将他勾倒在地的同时,跨坐在她的身上扯过他手中的绳子,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功夫里极快的将绳子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的勒住。
“你……你干什么……”
赵大刚略显慌乱的大吼了一声,倒不是被摔倒的力度或是脖颈上缠绕的绳子弄痛了,而是因为她此刻那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