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跳这支舞必须承受难以预估的凶险危难。
倘若不去看这些表面上的华丽点缀,事发地点的陡峭险恶,战斗本身其实万分枯燥乏味。简单来讲,可以分为三步骤:
第一步骤,菲斯洛挑衅雪蜥。
第二步骤,雪蜥怒而攻击。
第三步骤,穆亚顶住雪蜥怒火。
至此,又回到第一步骤,重新开始闹剧似的较劲。
暴风雪在不知不觉中,好像又增强不少。
上天不负苦心人,穆亚和菲斯洛辛苦的「割皮作战」终见成效,雪蜥滑不溜丢的皮肤被添上数道创口,雪白晶莹的躯体多了几条看着碍眼的红痕。
洛特却彷彿已经离开了孤峰,任凭两人一蜥打得昏天暗地,波及每一吋可站立的空间,愣是没有让洛特露出一丝痕迹,隐密程度媲美空间,直接导致菲斯洛心里碎碎唸了不知多少回。
他好几度怀疑,无良洛特根本是找安全地方偷闲去了,否则怎么在雪地里,竟神奇的连脚印也没留下?可是瞧见穆亚义无反顾的坚定,菲斯洛又暗自惭愧──
他居然犯了不信任战友,这等和自己小命过不去的致命错误!
「混蛋洛特,你最好不是潜伏到睡着了!」暗暗啐了声,菲斯洛脚下步伐霎时顿住,青光朦胧的风灵剑极端无耻,往雪蜥的小菊花狠狠刺去。
雪蜥这个可怜的小孔,已不晓得第几次遭受此一不公平待遇,似乎是自从菲斯洛注意到这地方很好偷袭后,它就被锁定,倒楣了。
雪蜥压抑地闷吼,力大无穷的尾巴夹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甩来──
穆亚皱紧眉头,斗气又增强几分,他箭步冲出,取代了菲斯洛的位置,流燄剑架住紧随尾巴而来的蜥蜴爪,剑势一改,穿过蜥蜴爪指缝,直指雪蜥喉咙,尖峰上那点高度压缩的深蓝斗气骤亮!
说时迟,那时快,雪蜥猛地发出低沉嘶吼,听起来似乎含带了几分绝望。
穆亚眼中闪过一瞬的愕然,咬牙生生止住流燄去势,堪堪停在雪蜥仰起头时,咽喉前半公分的位置,只是这头雪蜥已经精神委靡,不情愿又身不由己地慢慢趴伏下去。
「不愧是巨蜥,让我划了十三剑药效才传遍全身。」懒洋洋的声音带着几分欠扁,但在奋战后的两人听来,却无异于天籁之音。
洛特从雪蜥背后绕出来,夜痕的剑锋滴着汇聚来的血珠。
「十三剑?」
菲斯洛狐疑地看看洛特、瞧瞧雪蜥,说不准是洛特手太快,亦或雪蜥太迟钝?怎的大家伙看反应只痛了一下,接着便中招了?
摇摇头,菲斯洛放弃了这个令人费解的问题,转而探讨另一个叫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同样是风系斗气,你的速度增长仍旧异常的可怕。」
「你才异常!」洛特大翻白眼,而后拍拍胸膛自信道:「我这叫做天才!」
「天才?」换菲斯洛赏人白眼,阴阳怪气地说:「天生蠢材?原来如此,想不到你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