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离开了曙光医院,走在街道上,赵婉茹招呼父子俩陪她去市场买菜。
“妈,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去了。”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十一点半,与何慧兰约定好每天放学都在雨后咖啡厅补习,得抓紧时间补回落下的功课。
吕学元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臂,皱眉道:“病刚好,你就想再给我惹乱子?今天哪也甭想去!”
“爸,我要去补习,都已经跟人家说好了。”
吕学元坚决不同意,牢牢的抓着他的手,没有一丝要松开的迹象,凌厉道:“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妈…”吕良将救命稻草抛到母亲身上,借此机会摆脱父亲的魔掌。
赵婉茹朝这边走了过来,看向儿子点头道:“早点回来,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嘿嘿,知道了,妈。”反之,吕良一脸嫌弃的模样看着父亲说:“爸,快松开,有人看着呢。”
吕学元不敢反驳妻子的话,甩开儿子的手,幽幽道:“多大个人儿了,你还这般宠溺他…”
赵婉茹听到丈夫的话顿时感到不悦,黛眉紧皱,哼道:“哎哟,我们的吕大总监当街凶妻,好大的脾气。”
“没有,老婆我哪敢凶你啊,臭小子,还站着干嘛,不去补习?”
吕学元扭过头回避着妻子不善举的目光,把火气全泄在儿子身上。
看来还是得靠母亲亲自出马才能镇得住,俏皮道:“爸妈,我走了。”
逃离了现场,吕良总算松了一口气,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开往青岚高校。
离放学还有十来分钟,吕良提前早坐在咖啡厅里,点了一份甜品和拿铁,恭候何慧兰到来。
店内十分冷清,只有他一人,服务员端上客人点的餐品,发觉得对方有点面熟,多看了几眼。
吕良被服务员看的怪不好意思的,两人对视一阵,伸出一张嫩白的手掌,微笑道:“你好。”
“您好…”
服务员惊愕好一会,胆怯怯与之相握,脸上微有些许羞涩,半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对方。
吕良看着她一副扭扭捏捏的姿态,起身走到对面的座椅上,拉开容纳人身的宽度,对其做了一个请。
“坐。”
“额…谢谢。”服务员见客人主动给她拉开座椅,轻抚耳畔鬓发丝,缓身迎过去。
一道女子清幽体香飘入鼻梁,没有半点擦留过香水的气味,像似大自然般而成,令人心神向往。
“好香!”来自内心深处的赞美,想要上前拥抱对方莫名的冲动。
服务员见客人站在身后边一动不动,侧过脸,满脑子疑问,轻声道:“您怎么了?”
听到呼声,吕良回过神,脸色顿时尴尬起来,故作无事清咳一声以便掩饰心中无耻的想法。
“自我介绍下,免贵姓吕单名良,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服务员点头笑道:“夏若熙。”
吕良听到对方自称是夏氏,联想到百家姓里的独一无二的氏谱,惊道:“你是古夏王朝的后人?”
古往至今以来,姓夏氏只有封建王朝皇族一脉,体内流淌着高贵的血统,先代人破政改革后,夏氏便被世人遗忘无人问津。
夏若熙诧异一阵,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记得王朝夏氏,惨笑道:“那都是祖辈们的往事了…”
“虽说夏朝被推翻,但历史还是保留歌颂下来,夏姑娘身份高贵,怎么却跑到这来了?”
堂堂一个王朝后人跑来这儿做服务员,很是让吕良不解。
夏若熙脸色随之浮上黯然,叹声道:“不怕你笑话,先祖被迫下政,倒是遗留一笔财富给后人,早在很久前族辈们每日花销甚大,至今传到我父辈已是没了落处。”
吕良细心听着夏若熙讲起家族陈年旧事,也是佩服那些个先辈败家,同时又非常怜惜她一个女儿家沦落到这般田地。
“抱歉,我是无心提起你的伤心事,夏姑娘不会怪罪吧。”
夏若熙摇了摇头道:“没事,你今年多大啦?”
“十九。”吕良不明其意,但还是说出了真实年龄。
“我比你大上一岁,不介意我喊你一声弟弟吧?”
吕良还道是何意,回笑道:“那感情好,我就攀高叫你声夏姐姐了。”
“咯咯咯,那有什么攀不攀的,对了,弟弟你是在这里等人吗?”夏若熙心情不由开心起来。
“嗯,等一位家教老师。”
在两人一番谈话中,夏若熙了解了吕良的现今情况,恼气道:“你这弟弟以前怎么不用功读书,竟不务正业,当真讨打。”
说着,夏若熙鼓着腮帮子,抬手就要打落。
吕良忙摇手投降,苦笑道:“我这不是正要补习嘛,姐姐你就放过了我吧。”
“哼!算你识相,待会老师来了好好学习,不然有你苦头吃。”夏若熙犹如亲姐姐一般,教诲他重新做人。
“知道知道…”
吕良心中大呼,摊上这么个留着皇室血脉的便宜姐姐,真不知是祸是福。
聊了一会,夏若熙不好在工作时间和客人多谈,便回到柜台做事。
正临学校放午学,咖啡厅迎来了高峰期,门被推开,走进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手里捧着几本厚厚一叠的书籍。
“何老师,这!”
吕良朝门口的人儿招了招手,后者闻声望去,脚步轻盈走到这一边。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课?”何慧兰将手中的书推到跟前,继续说道:“你要的书我全都带来了。”
“复习太晚,睡过头了,何老师这些书多少钱?”
吕良把病倒的事一笔带过,主要还是不想让何慧兰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何慧兰正色道:“三百多,一起算在工资上吧,好了,别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话题上,你昨晚复习的怎么样?”
“您布置的题目我都答完了,作业落在家里,今天我们学什么。”
何慧兰倒是出乎意料看着他,那可是整整高一学期划分的重点,一晚上就解答完了?
看对方满脸轻松的表情,不便多疑,赞许道:“看来你的悟性比我想象的要高,那我们直接跳过,把这高二学期的重点所在给你讲解下。”
何慧兰起身来到吕良身边,俯下身,翻开桌面上的书,拿着笔划出一条条横线,偏偏过脸看向他,说道:“这是文理定学的主要重点,还有…”
岂不知,吕良的心早已不在学习上,而是在那一片,戴有黑丝花蕾边高傲耸立的胸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