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一分钟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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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扑朔迷离的困境(5)

一日,丁知县坐在大堂批阅诉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争吵声。他抬头一看,见一个后生和一个乡下人拼死命争夺着一只大白鹅,边骂边走进公堂来。

丁知县喝问道:“你们两人为何在此大吵大闹?”

那后生抢先说:“老爷在上,我住在东门城门头,早上拿米糠在门口喂鹅,这个乡下佬趁我转身进屋的时候,捉走我的大白鹅,被我逮住了,还不肯还我,请老爷为小民做主。”

丁知县问乡下人:“后生说你偷了他的鹅,这事是真的吗?”

乡下人涨红着脸,气呼呼地说:“老爷,这只鹅明明是我从楠溪带到城里给丈人的。我刚从舴艋船上岸,这无赖就过来,硬逼我把鹅卖给他。我不卖,他就抢,还诬告我偷他的鹅。小人讲的句句是真话,求老爷明断。”

丁知县问他们有没有旁人可以作证,两人都说没有。

“没有?”丁知县想了想说,“既然没有旁人作证,那就叫鹅自己讲吧!”他叫差役拿来一张大白纸,摊在大堂上,把鹅放在纸上,盖上箩筐,吩咐两人在旁等候公断。

一会儿,鹅在箩筐下面“扑棱”了几下翅膀。丁知县听见响声,忙叫差役揭开箩筐,看看鹅到底画了什么字。

差役不懂得丁知县说话的意思,揭开箩筐看了一看,就禀告说:“鹅什么字也没画呀,只拉了一堆屎。”

丁知县皱起眉头,说道:“你们当差多年了,还真糊涂,快再去仔细看来。”

差役不敢怠慢,捂住鼻子,凑近鹅屎细细辨认。看了半日,还是没看出名堂来,只好硬着头皮回禀丁知县说:“老爷,纸上只有一堆青绿色的鹅屎,奴才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字。”

丁知县听了点点头,就叫两人上堂听判。他指着大白鹅对乡下人说:“鹅自己招认是你的,你把它带走。”又转身问那后生说:“你服不服本官的判决?”后生还硬说鹅是自己的。

知县大怒,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在本官面前耍花招。你年纪这么轻,就欺负乡下人。来人呀,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为什么丁知县说鹅自己招认是属于乡下人的呢?

鹅是边吃边拉的,乡下人拔青草喂鹅,它拉的屎是绿色的;如果用米糠喂,它拉的屎是黄色的,所以这只鹅是乡下人的。

张县令为盗借金

一天,县令张佳胤正在堂前批阅公文,忽然闯入一胖一瘦两个锦衣卫使者。锦衣卫使者权力极大,从京城径直来到县里,定有机密大事。张县令不敢怠慢,忙起座相迎。

使者说:“有要事,暂且屏退左右,至后堂相商。”

在后堂,锦衣卫使者卸除化装,露出了强盗的本来面目,威逼张县令交出库金一万两黄金。事出突然,猝不及防,但张县令临危不乱。他不卑不亢地说:“张某并非不识时务者,绝不会重财轻生,但万两黄金实难凑齐,减少一半如何?”

“张县令还算是痛快之人,数目就依你,但必须快。”

张县令说:“这事若相商不成,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但既已相商成功,你我利益一致,你们嫌慢,我更着急呢!一旦泄露,你们可一逃了之,我职责攸关,绝无逃跑的可能。然而,此事要办得周全,就不能操之过急。”

强盗问道:“依你之计呢?”

张县令胸有成竹地说:“白天人多,不如晚上行事方便,动用库金要涉及很多人员,不如以我的名义先向地方绅士筹借,以后再取出库金分期归还,这才是两全之策。”

强盗觉得县令毕竟久经官场,既为自己考虑,又为他人着想,所提办法确实也比较妥善,就当场要他筹办借款之事。

张县令列出了一份名单,指定某人借金多少,共有九名绅士,共借黄金五千两,限于今晚交齐,单子开好后随即让两个强盗过目。接着他对两个强盗说:“请两位整理衣冠,我要传小厮进来按单借款。”

两个强盗心想,这个县令真好说话,想得又周到,要不是他及时提醒,岂不要被来人看出破绽,于是就越加信任县令。

不一会儿,县令的心腹小厮被传了进来。

县令板着脸说:“两位锦衣卫使奉命前来提取金子,你快按单向众位绅士借取。要办得机密,不得有误。”

小厮拿了单子去借款,果然办事利落迅速,没多久,就带了九名绅士将金子送来。他们为了不走漏风声,将金锭裹入厚纸内。然而等揭开纸张,里面竟是刀剑等兵刃,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两名强盗。强盗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已被捆绑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你知道张县令是怎么安排的吗?

张县令开列的“绅士”名单原来是本县的9个捕快名字,强盗是外来的,当然不认识,而小厮一看就明。捕快结伴而来,擒获了强盗。

狗咬主人的怪事

某国有个古董商,这天晚上他接待了一位新结识的朋友。新朋友叫史密斯,是个古董鉴赏家。

寒暄了一阵,古董商很得意地把新近得到的几件高价古玩给史密斯看。史密斯称赞不已。看完后,古董商把它们放回一间小房间,加了锁,并让一只大狼狗守在门口。

这天晚上,史密斯住在古董商家。

半夜,史密斯偷了那几件古玩,被古董商发觉,两人打了起来。谁知,那条大狼狗不去咬贼,反而把主人——古董商咬伤了。史密斯乘机带着古玩逃跑了。

古董商忍着伤痛,连忙打电话到警察局报了案。

过了一会儿,一位警长和两名警察来到了古董商的家里。财产保险公司也派人来了。如果确实是失盗,保险公司将按照规定,将付给财产保险金的古董商赔一笔钱。

根据现场来看,确实如古董商所说,他的高价古玩被抢了。

但问题是,他怎么会被自己的大狼狗咬伤了呢?连古董商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

保险公司的人说:“这是不合情理的事,从来没有训练有素的狼狗会不咬小偷而咬主人的。此案令人难以置信,本公司不能赔款。”

警长注视着那件被撕得粉碎的睡衣,又见那狼狗还围着睡衣团团转,眼睛顿时发亮。他问古董商:“古董商先生,请你仔细看看,这件睡衣究竟是不是您的?”

古董商捡起那件破睡衣,仔细看了一会儿,忽然叫道:“啊!不!这件睡衣不是我的。我的那件睡衣在两袖上还绣着两朵小花,是我小女儿绣着好玩的。”

警长突然说:“啊,我明白了,我丝毫不怀疑这个案件的真实性,古董商先生的古玩确实是被盗了。”

后来,那位“古董鉴赏家”史密斯终于被捕归案,原来他是个专门盗卖古董的老贼。

你知道警长是怎么推理的吗?

他们在暗中搏斗,大狼狗只能凭睡衣上的气味咬人,而睡衣是史密斯事先给古董商掉换过的,于是就发生了狗咬主人的怪事。

怎么逃跑的

一个夏天的夜晚,漱户内海的A岛发生了一起盗窃未遂案。窃贼潜入渔业工会的大楼,正欲撬开保险柜时,报警装置响了,所以仓皇逃去。报警铃响是夜里11点,等附近的人闻声赶来时,窃贼已经消失无影无踪了。

不久,经过侦查发现了重大嫌疑犯。此人名叫中村常夫,家住B岛,是造船厂的工人,从犯人落在现场的螺丝刀上验出了他的指纹。

“我不是犯人,犯人顺手拿了我在造船厂使用的螺丝刀作的案。”中村常夫向来调查的刑警强调自己无罪。

“那么,那天夜里11点左右,你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那天是星期六,所以我一个人在B岛海边钓鱼。因钓不着鱼,太无聊,11点半左右我就去朋友家玩,喝酒一直喝到下半夜1点左右。要是不信,就去问我朋友好啦。他叫原田,住在B岛的海水浴场附近。”中村答道。

于是,刑警马上访问了原田,确认中村不在现场的证明,结果与中村说的一样。“事件当夜的11点半左右,中村是喝了半打罐装啤酒回去的,我们一起喝到下半夜2点。”

B岛在作案现场A岛往西约5000米处。

“你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只能证明晚上11点半以后,但关键的11点半左右不明。你是不是乘汽艇逃离A岛的?哪怕是个小艇,有个十五六分钟到B岛是不成问题的。”刑警再次询问中村说。

“如果乘汽艇,马达的声音会惹人注意的。那天夜里有人听到了马达声音了吗?”中村反驳说。

经过调查,在作案前后,没人在现场附近的海上听到过汽艇的马达声,就连在A岛和B岛中间地带的海中,深夜垂钓的人也没听到马达声。

“那么是划舢板或小船逃走的吧?”

“哪里话,那天夜里潮水是由西向东流的。如果划小船离开A岛是逆水,30分钟绝不会到B岛的。况且,那一带海水流速很急呀。”

“那么就是用了游艇!”

“在渔业工会的附近的海边有游艇吗?”

被中村这么一问,刑警无言以对。实际上,那天夜里,在渔业工会的报警铃响10分钟前,驻A岛的巡查人员在附近海边巡逻时,仔细检查过,没停泊一只可疑的舢板或游艇。因此,中村常夫的不在现场的证明姑且成立。

顺便说明一下,A岛最高的山丘也不过40米,所以用悬动式滑翔也是无法飞跃夜空到达B岛的。

然而,在当地警署有一名喜爱海上体育运动的年轻警察,当他想起案发当天夜里阴天没有一点星光,而且有东风,风速每秒6米时,马上就揭穿了中村常夫巧妙的作案手段。

那么中村常夫是用什么手段,不到30分钟就从A岛逃到了B岛?

他作案后乘帆板从A岛逃到B岛,那天夜里刮东风,风速每秒6米,即使是逆水,帆板也可以借风力前进。当夜没有星光,无人看到。

孤身老人之死

孤身老人杰考勃·海琳突然死亡了。伦敦警察厅的安东尼·史莱德探长闻讯赶到了现场。

案件发生在昨天,死者还在客厅里,有一支自动手枪掉在身边。枪弹的射角很低,上颚明显地打穿了,嘴里有火药痕迹。这些迹象都表明,手枪是放在嘴里发射的。一个理智正常的人绝不允许别人将手枪放进自己的嘴巴里,除非是中了毒,但死者并无中毒现象,所以显而易见是自杀。

史莱德探长从死者口袋里翻出一张便条和一张名片。便条是为海琳看病的贝尔大夫写的,内容大意是即日上午不能依约前往诊视,改为次日上午来访云云。名片是另外一个人留下的。上写:肯普太太,伦敦西二邮区卡多甘花园34号。史莱德又把首先发现海琳死亡的卡特太太和在这个街区巡逻的警察找来查询。

卡特太太是定期来为海琳料理家务的女佣。她对海琳的印象不佳,认为他是个守财奴,悭吝、尖刻、神经质,这样的人自杀是不足为奇的。近一段时期,她到乡下去了,昨天傍晚来到海琳家时,发现他已经死了。

巡街警察则提供了一个情况,说他昨天巡逻时,曾看见一个妇女从海琳的住宅里走出来,看不清其面貌特征,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是这个妇女拿着一只很大的公文包。

打发走两个证人后,史莱德又开始检查海琳的财物。他从书桌里找到一串钥匙,试了几把后,打开了放在客厅角上的保险箱。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仅一个银行存折,也没留下多少余额。在电话里银行职员回答史莱德说:“海琳曾在银行里存了不少钱,但在3个月前已全部取走了。”

“钱到哪里去了呢?”史莱德怀疑这是谋财害命的案件。最近同海琳接触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贝尔医生,但贝尔已写信告诉海琳,昨天没有空来,今天才会来。另一个就是留有名片的肯普太太。巡逻的警察昨天看到过一个妇女从海琳的住宅出来,手里拿着大公文包,包内藏着的莫非就是从保险箱中窃得的钱财?

海琳的写字桌抽屉里有一札信件,史莱德匆匆翻阅一遍后,没有发现与这个肯普太太相关的内容,倒有不少贝尔医生所开的药方。这就奇怪了,经常有往来的医生昨天案发时却没有来,来的却是一个从无交往的肯普太太。

想到这里,史莱德打了一个电话到居民登记处,回答是不存在卡多甘花园34号地址,当然也没肯普太太。史莱德这时脑子里渐渐地清晰起来了。

正在这时,大门口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他看到客厅里的情景,赶忙收住脚步,显出莫名其妙的样子:“对不起,我是贝尔医生,是为海琳先生看病的,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海琳先生死了!”史莱德说,“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向你请教。”

贝尔医生怔了一怔:“探长先生,我将尽力而为。”

“贝尔医生,凶手就是你!实际上你昨天已经来过了。你杀死了海琳先生,还打开保险箱取走了海琳先生的钱财……”

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贝尔借口看海琳的舌头,把手枪放进他的嘴巴,将他打死。然后换上女装,拿着钱走了出来,故意让警察看到,使侦探相信是自杀。

被害者手中的金发

一天早晨,在一所高级公寓内,发现了时装模特儿苏珊的尸体。她的脖子被勒着,倒在卧室的床边。发现尸体的正巧是矶川侦探。他是来调查另一个案子时路过此地的,见门没锁,觉得奇怪,便走进屋子想看个究竟。死亡时间推定是昨晚9点至10点期间。

哎,这右手……

矶川侦探发现被害人右手握得紧紧的,将其掰开一看,见手指上缠着几根头发——是烫过的头发。

正在这时,打工的女佣来了。

“这是凶手的头发,一定是被害人在被勒住脖子的时候,拼命挣扎从凶手的头上拽下来的。看来是怀恨苏珊小姐的人干的。在苏珊小姐认识的人中,有没有烫发的人?”

“要说烫发的人,那就是给设计师当助手的马休。是住这个公寓9楼的一个年轻人,曾向苏珊小姐求婚遭拒绝,一定是怀恨在心而杀了她。”

听了女佣的回答,矶川侦探向警察报了警之后,来到9楼马休的房间。

出来开门的马休的确是个卷着金发的美男子。看上去刚刚理过发。矶川侦探将苏珊被杀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询问他昨晚9点至10点钟在哪里。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录像。因为单身生活,所以没人给我作证。不过我说的是实话,请相信我。”马休回答说。

“你是什么时候理的发?”

“昨天中午,可这与案件有什么关系?”

“被害人死时,手里攥着凶手的几根金发。为慎重起见,要和你的头发比较一下,能拔一根给我吗?”

“好,可以。拔几根都行,你们检查吧。”

马休忍痛拔了两三根头发。

矶川侦探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比较着马休和从被害人手里拿来的金发。

“嗯……完全是同一人的头发!不过请你放心,你不是凶手。”

听了矶川侦探十分肯定的话,马休才放下心来。

“那么,为什么苏珊小姐会攥着我的头发?”他感到很纳闷。

“请问,最近有没有憎恨苏珊小姐的人到你这里来过?”

“不,最近没人来……”马休刚说了一半,“啊,差点儿忘了,女佣来过。每周一和周五女佣来给我打扫房间和洗衣服。昨天早晨还来给我搞过卫生呢。”

“那个女佣是不是也去苏珊小姐那里打工?”

“是的。哦,对了!那个女佣每次搞完卫生回去后,我都发现我的咖啡和威士忌什么的要少一些。”

“原来如此。谜团解开了。凶手就是女佣。大概因苏珊小姐当场发现了她盗窃才被她杀害的,她还想嫁祸于你。”

矶川侦探很快就破了案。

那么,矶川侦探是怎么凭头发判定马休不是凶手的呢?

马休的头发发梢被剪得很齐,而被害人手里的头发发梢是圆的。那是女佣为了嫁祸,偷了马休的头发放在被害人的手里。

张杲卿智破凶杀案

明朝时,有个叫张杲卿的人当润州(今江苏省镇江市)知府,曾处理过一桩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