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一分钟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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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足智多谋的韬略(11)

想到这里,王猛不禁把几案上的借据又拿了起来仔细地观看。

看着看着,王猛突然明白过来,他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大胆的余阿吕,你竟敢伪造证据欺骗本官,还想诈人钱财,还不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余阿吕还想狡辩,王猛说出了借据中的破绽后,他一下子垮了下来。

王猛是怎么看出借据中有问题的呢?

“邱”字在雍正初年以前,只作地名使用,而姓氏中一律用“丘”,而不用“邱”。到了雍正初年,为了避孔子(丘)的讳,作为姓氏的“丘”,才一律改为“邱”。而借据上写的时间是清康熙五十五年,那个时候,“丘”还不能写作“邱”。由此,县太爷王猛肯定那张借据是后来写的,也就是在“丘”改成“邱”之后的事。

一坛红枣

有一个商人积攒了不少钱。有一天,他要外出去做生意,家中没有其他人,于是他把一坛银子假说是红枣,封好了托邻居保管,说是很快就回来。

可商人一去,竟3年没有回来。一天邻居打开坛子,只见白花花的银子,就全部拿出来占为己有。

不久,商人回来了,邻居在坛子里装满红枣,照原样封口以后,还给商人。商人打开一看,银子变成了红枣,就问:“坛子里的银子呢?”

邻居回答说:“你交给我时说的是红枣,哪里来的银子呢?”

两人说不清,理不明,争吵起来,就一同来到了县衙。

县官问邻居,邻居说:“他把坛子交给我时说是红枣,根本就不是银子。”

县官仔细看了看一坛红枣,把桌子一拍,要邻居立刻把银子交出来,否则要用大刑。

这时,邻居大呼冤枉,否认拿到银子。于是县官讲出了道理,使邻居无话可说,只好低头认罪。

县官是如何判定的呢?

县官说:“商人外出3年,红枣早已干枯霉烂,现在红枣新鲜完好,明显是才放进去的。”这时邻居无话可说,乖乖地交出了银子。

替罪的瞎子

一天,一位瞎眼的中年男子来到县衙自首,说他因生气不慎失手打死了年老的父亲,要求胡县令给他治罪。胡县令听罢,便带领衙役一同去现场勘察。

到了瞎子家,只见一位白发老翁面朝黄土,倒在血泊中。胡县令验尸时,发现死者后脑勺有三个伤口,这些伤痕有规则地分开排列着,那老翁自然是招架不住来自3个不同部位的致命袭击。胡县令看到这一切,对瞎子说:“你杀了人,是要抵罪的,你这一去可再也别想回来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叫他来和你诀别!”

瞎子脸色阴沉,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家里还有一个儿子。”胡县令便派人传唤他儿子来。

儿子来了,畏畏缩缩地站在瞎眼父亲身旁,一会儿看父亲,一会儿看众人,又不时瞟着倒在血泊中的祖父,双手不停地绞在一起。此时,胡县令大声说道:“你们父子有什么话快说吧,今天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听罢这话,儿子抓住父亲的手,低头呜咽起来,父亲也哭着对儿子说:“儿啊,以后可要好好做人。只要你今后好好过日子,父亲此去也没有什么牵挂了。不要想念我,我眼睛瞎了,也不值得想念。”说罢,瞎子就扭过脸去。那儿子神色凄然又慌乱。胡县令喝令儿子退下。

过了一会儿,胡县令又叫瞎子退下,传那儿子上来。胡县令铁青着脸,高声喝道:“刚才你父亲把一切都招认了,是你打死了你祖父,还想让父亲来抵罪。你知道该当何罪吗?还不快招供!”那儿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嗦着说:“我确实打死了祖父,但我父亲去投案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这跟我不相干,请大人饶命!”说完连连磕头。

原来他家共有四口人,他还有位叔叔,那老翁由于大儿子是瞎子,所以常常偏袒小儿子。这孙子就记恨在心。有一天,趁祖父一人在家的时候,孙子抱起石头砸死了祖父。父亲回来后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吓坏了,为了保住这条根,就想出了这么个替罪的主意。

胡县令是凭什么知道儿子是杀人凶手的呢?

父亲是瞎子,如果发怒打人,一般是乱砸一气;而祖父的三处伤口排列整齐,显然是明眼人干的;父子诀别时,儿子举动反常,说明是父亲替罪。

父与子

清朝康熙年间,忠若虚任余姚县令。他一天到晚坐在官府大堂上,开门听理诉讼,到了半夜也不休息。无论事情大小,倘若有所冤屈,都可起诉。一经起诉,就立即判断是非曲直,从不积压案件。

一天傍晚,一个中年人来控告其子不孝。忠若虚马上升堂,一审问,得知父子两代都是以皮匠为业。根据父亲控诉,儿子不守本分,家里常常缺米少柴,而他游荡无度,如果教训他,他就更加无法无天。忠若虚闻听原由,便慢慢地说:“你们父子俩吃过晚饭没有?”父子俩都回答说:“没有。”于是忠若虚就吩咐每人给钱200文,很关心地说:“拿去,吃了饭再听审。”于是父子俩都出去了。

到了夜里二更天,忠知县突然宣布继续审案。忠知县先把父亲叫到堂上问道:“这位父亲,200文你用去多少?”中年人回答道:“还剩30文。”忠知县疑惑地又问道:“现在菜很便宜,你只吃一碗饭,为何只剩30文?”中年人叩头说道:“我有久治不愈的老毛病,饭后要吸一口鸦片烟,需用1钱左右,也在这里面开支了。”接着忠知县又传儿子上堂,问道:“200文你用去多少?”儿子回答道:“我只用去了30文,还有170文。”忠知县又是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节俭呢?”儿子非常淡然地回答道;“饭是饱肚子的,既然吃饱了就不用再花钱了。”

询问完了儿子,忠若虚已经全都明白了,于是他就对父亲说;“我已考察到你们父子来打官司的情由了。你的儿子只是一个皮匠,整天忙碌不停,还不足以供应你的需求,因此你就告他不守本分。现在本应惩罚你谎骗之罪,只是当你儿子的面给父亲用刑,你的儿子必不忍心,我也不忍心这样做。你立即回去,妥善处理好父子关系,努力做一个好老百姓。”父亲听了这段话,感动得抱着儿子哭泣起来,叩头拜谢而去。

那忠知县凭什么断定是其父诬告其子的呢?

忠若虚拿出200文钱,让父子二人出去吃饭,就是在测试父子二人平时的生活作风。如果吃饭用的银子多,说明他们平时生活浪费;吃饭用的银子少,说明他们平时生活节俭。父子两人的用钱多少,一下子便可知道控告的正确与否。

镰刀上的证据

一天,西平村的一个青年农民挑着两只水桶往山里走去。因为多日无雨,田里缺水,他想到那个刚刚被发现的泉眼边再接两桶山泉水。

走着走着,他忽然发现前面不远的山道边上躺着一个人。近前一看,他不由得惊叫起来,调头就往回跑。原来,他看见地上那个人的脑袋都被砍烂了。

案子很快被报知了官府,胡县令亲自带了几名衙役来到了发案现场。胡县令发现这里很僻静,是强盗经常出没的地方,便估计很可能是强盗谋财害命。可是,当他检查完死者的衣物时,又发觉不对。因为死者的衣物都在,而且身上还带着30两银子。

“若是强盗所为,哪能把银子留下呢?”胡县令一边想,一边继续检查死者身上的伤痕。当他发现死者身上有十几处镰刀伤时,心里明白了:“这是一起仇杀案。”

胡县令把死者的妻子叫到跟前问道:“你丈夫生前跟谁结仇最深?”

死者的妻子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听了胡县令的问话,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不要急,好好想一想,你丈夫生前没跟谁积有怨恨吗?”胡县令又语气平缓地问道。

死者的妻子抹了把眼泪,答道:“我丈夫平素与人从没争吵过,没有什么仇人。”

“你再想想,能不能因为别的原因?”胡县令仍然希望被害人的妻子能提供点对破案有价值的情况。

死者的妻子又想了片刻,还是摇头。

“好了,想不出来也无妨,我自有办法查明案情!”胡县令说着就要走。就在这时,死者的妻子忽然想起什么,说道:

“大人,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丈夫找村子里的武明子结账,他没带银子来,我丈夫曾限期让他把欠的银子还清。”

“噢,武明子。”胡县令暗自记住了这个人的名字,又对衙役吩咐道:“速去村里传我的话,让各家各户立即把各自的镰刀都送到这里来,如若发现有隐藏者,一旦被查出,便按杀人凶手论罪惩处!”

衙役去村子里把人们都集合到一起,宣读了胡县令的命令。村里的人没有敢不服从的,都拎着自家的镰刀来到了发案现场。

七八十把镰刀,在地上排了一长趟。胡县令并不急于检验,等了片刻,才走近那些镰刀跟前,一个一个地看起来。忽然,他指着一把镰刀问道:

“这是谁的镰刀?”

“大人,是我的。”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武明子。”

“与我拿下这个杀人凶犯!”

“冤枉啊,大人!”

不管武明子怎样喊冤,几个衙役还是上前七手八脚把他捆了个结实。

这时,胡县令才冷冷地说道:“让他去看看那把镰刀,看他还喊冤吗?”

两个衙役把武明子推倒了那把镰刀前,他看过之后,果然不再喊冤了,并如实交代了杀人的经过。

胡县令根据什么认定武明子是杀人凶手的呢?

因为武明子那把杀了人的镰刀上留有血腥气,引来了苍蝇。胡县令就是据此断明了这件凶杀案。

吃饭时的证据

一天,渔民张生老汉和女儿银凤来到白莲江上撒网捕鱼。刚刚收了一满网鱼,张生老汉乐得合不拢嘴,银凤那美丽的脸蛋也笑成了一朵莲花。

突然,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让开,让开,这地方是老子早占了的。”

张生老汉和银凤一抬头,看见前面横住了一条大渔船,船头上站着刚才喊话的那个人。身后还站着几个恶汉。张生老汉认识这个人,他是邻村的一个恶棍,叫刘大行,经常在江面上为非作歹。

张生老汉气愤地说:“刘大行,都说你改恶从善了,怎么又来到江面上称霸呢?”

这时,刘大行也认出了张生老汉,便把眼睛一横说:“不是我霸道,我昨天晚上就选好了这块地方,不信你问问他们。”

“是啊,到这里捕鱼是我们大伙儿昨天晚上一起商定了的。”刘大行身后的那几个人随声附和着。

“哼,看你还年轻,这次我就让了你!”张生老汉回头招呼银凤:“走,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慢着!”刘大行把手一伸,阴阳怪气地说着:“这么走可不行,得把鱼留下!”

“什么?你……”张生老汉气得说不出话来。

“火什么?这些鱼要不是被你打上来,早就进了我的船舱了。”刘大行说着把手一挥:“靠近点,给我装鱼!”

大船很快靠近了小船。张生老汉是个倔脾气,见他们要上船抢鱼,便双手横握船橹,站在船头说道:“刘大行,这次我本想宽容了你,可你却得寸进尺。现在你离开这里还为时不晚,如若不然……”

“妈的,大爷怕过谁?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刘大行说着,从身上抽出一把腰刀,举起来就朝张生老汉砍去。

张生老汉用大橹挡住了刀。刘大行哪肯罢手,一声呼唤,手下的人一齐冲了上来,将张生老汉团团围住。刘大行趁张生老汉不注意,一刀砍去,张生老汉“哎哟”一声,被砍倒在船上。

银凤见爹爹被人砍倒。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拼命。刘大行并不躲闪,趁机抱住银凤。

“哈哈哈,这水鸭子还真够野性的。要知道,你刘爷爷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哈哈……”

银凤恨得浑身颤抖,一口咬在了刘大行的胳膊上。

“哎哟!”刘大行哀嚎一声,撒开了手。

银凤趁机跳到了船头。

这时,不远处围拢过来十几条渔船,刘大行一看不妙,仓皇逃跑了。

渔民们听了银凤的哭诉,都劝银凤去衙门告刘大行,银凤抹了把眼泪,在乡亲们的陪伴下,抬着张生老汉的尸体来到县衙门击鼓告状。

县令听了银凤的诉状,开始勘验了尸体,见张生老汉的致命伤是在右边肋骨上,便立即命衙役把刘大行等人传唤到了堂上。

“是你杀死了张生老汉吗?”县令问道。

“回大人话,小人已经改恶从善了,哪能干出那杀人的事呢?您可千万不要轻信那小女子的话!”刘大行讨好地望着县令说。

“不对。我们大家都看见了是你领人在行凶作恶。”一个青年渔民挺身而出说道。

“是的,我们都看见了。”众渔民齐声作证。

县令看了看刘大行,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刘大行的眼珠子转了两转,又说道:“张生老汉是我这船上的人杀的,但不是我。”说完,他紧紧盯视着自己的几个手下人。

县令想了想。又问众渔民:“你们看见是谁杀死了张生老汉?”

众渔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答不上来。

“你们都没有看见,这叫我怎么断呢?都下去等着。”县令说完坐在椅子上闭目养起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县令睁开眼睛,对衙役说道:“端些饭菜来,分给他们吃!”

不一会儿,差役把饭莱分给他们吃。

吃完饭,县令把刘大行叫出来对他说道:“本县令现已查明杀人凶手就是你!”

在有力的证据面前,刘大行只得低头认罪了。

这个县令是如何判断出杀人凶手的呢?

县令在勘验死者伤口时,发现致命伤在右边肋骨上,便知道凶手一定是个左撇子。于是,县令让他们吃饭,从而发现刘大行手下的几个人都是用右手拿筷子,而唯独刘大行是用左手。因而断定刘大行就是杀人凶手。

头上的证据

一天,一个叫齐也强的农民顶着酷日吃力地在乡间土路上走着。当他来到一个三岔路口时,摘下围在脑袋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他只觉得口渴得很,便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想,要是有口水喝该多好哇!

这时,正巧从后面赶上来一个小和尚。

齐也强看见小和尚腰里挂着个水葫芦,便恳求道:“小师傅,我走得太渴了,给口水喝可以吗?”

这个小和尚心地善良。他见是一个路人向自己讨水喝,忙从腰间摘下水葫芦,递过去说:“喝吧,喝饱了好赶路。”

齐也强听了这话,急忙一把拿过水葫芦,“咕噜咕噜”地喝起来。转眼间,一葫芦水让他喝了个精光。喝完水,齐也强抹掉嘴角边的水珠,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太好了,真痛快呵!”

小和尚把空水葫芦挂在腰上,刚要继续赶路,却被齐也强拦住了。齐也强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小师傅,你这是干什么去呀?”

小和尚回答道:“我出家3年了,刚刚得到了官府的承认,发给了度牒(即文凭),我这是要去江宁县化缘。”

听了小和尚的话,齐也强眼珠子一转,顿时萌生出一个恶毒的主意来。他想,种地实在太辛苦了,不如出家当和尚,干脆杀了这个小和尚,冒充他去江宁县化缘,岂不乐哉!于是,齐也强笑着对小和尚说:“我也是去江宁县,咱们结伴而行吧!”

小和尚听了很高兴,两个人结伴上路了。可是,还没走出多远,齐也强趁小和尚不防备,抽出柴刀,把小和尚砍死了。齐也强拿了小和尚的度牒,并在路过一个村子时,求人剃了光头,冒充起和尚来。

齐也强一路化缘,不知不觉来到了江宁县城。这天,他来到了县衙,向县令张咏递上了度牒,申请发给到江宁县化缘的凭证。张咏看过度牒,刚要签证,目光忽然在齐也强的脑袋上停住了。

“你出家几年了?”

“整整10年。”

这时,张咏大喝一声:“好你个杀人凶犯,竟自投罗网来了!来人,给我把他捆起来!”

齐也强被衙役捆了个结实,押进了死牢。

张咏怎样推断出齐也强就是杀人凶犯的呢?

张咏早就接到了报案,说是有一个小和尚被人杀死在路边。正巧,不几天后,齐也强来此地化缘。张咏检查了度牒,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可是却发现齐也强的头上有扎头巾的痕迹。和尚是从来不扎头巾的。张咏就这样认出了凶犯。

县令验伤

从前,有一个叫胡昆的恶棍,经常无事生非,打架作恶,连县令也不敢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