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胡文兵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在公安局里,小陈边看电视边问小孔,电视里正在播报本省新闻:“……昨天早上××市突发龙卷风和大暴雨,城区和公路多处被洪水淹没,外地进××市路段积水一米多深,车辆被堵达两个小时,到1000才通车……”小孔和小陈眼睛一亮,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就是他……”
你知道犯罪嫌疑人是谁吗?
犯罪嫌疑人就是胡文兵。他说900到了××市,实际上由于暴雨,公路被淹没,车辆被堵,他根本到不了××市。即使到了××市,由于突发龙卷风和大暴雨,他也不可能去各处游玩,可见他说的是假话。他是在作案后再乘车去××市的。
树叶上的血迹
一天,北京一家工厂的电话接线员王玉萍摔死在工厂的电话室楼下,警察王伟接到报案后,立即带领助手褒明赶到了现场。两人到现场一看,只见二层总机值班室的窗户大开,死者显然是从楼上摔下来的,手中还抓着一条湿抹布。二人来到楼上一查,发现电话总机值班室的暗锁和插销都完好无损。两人又来到楼下,只见越来越多的围观者都在窃窃的议论着,一些人还大声地说死者一定是在上面擦洗窗户时不慎失足掉下来摔死的。
难道王玉萍真的是摔死的吗?王伟便让袁明到群众中去,自己则开始细细的勘察现场。
王伟先查验了楼上办公室的门,接着又来到楼下,很快,在一楼外窗台上发现了一片树叶,这片树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轻轻地把树叶拿起,仔细地观察,发现树叶上有一小块红点,他判断这个红点一定是血迹。
这时,助手袁明走了过来,向他说道:“老王,与死者熟悉的人向我反映,近几日根本没有发现死者情绪有什么反常现象,所以,我想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性。另外,大家还反映说,死者生前作风正派,群众关系非常好,所以,他杀的可能性也不大。”
“小袁,你的调查和分析都有道理,但是,我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我估计可以证明死者是被谋杀的。”
说完,王伟便把那片带有血迹的树叶拿到袁明的面前。他让袁明看了一下后,便对袁明说道:“我们现在分头行动,你去调查死者王玉萍的家庭情况,我去局里对树叶的血迹和死者的血型进行化验,看看它们是否吻合。”
两个警察马上就开始了行动。仅仅一天工夫,先是袁明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原来王玉萍与丈夫的关系非常不好,她的丈夫一直在找借口来要求与他离婚,可王玉萍始终不同意,所以,她的丈夫有作案动机。之后,王伟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化验证明,树叶上的血迹与死者血迹完全吻合。两项调查一综合,王伟认定,死者的丈夫嫌疑最大,于是,他果断地带着袁明将死者的丈夫刘文带到了派出所,经过审问,刘文交代了犯罪事实:那天晚上,刘文乘王玉萍一人值班之时,悄悄地进入电话室,乘妻子不备,将王玉萍杀死。然后伪造了因擦玻璃不慎失足落地而死的现场。可他万万也想不到,尽管他竭尽全力清理了现场,但还是被王伟从一片树叶上的血迹发现了证据。
那么王伟是如何从树叶上的血迹就可以看出来此案是谋杀呢?
一楼外窗台上那片树叶上的一滴血迹,说明死者在掉到地面上以前已经负伤或死亡,是在从二楼下坠过程中,死者的血滴洒在一楼外窗台上的树叶上,因此是他杀。如果是不慎失足坠到地面上以后出血的,那么血迹就不会落到上面的窗台上了。
厨房里的凶杀案
一幢洋式小红楼,二楼的客厅里,周彪正在宴请刘岱。他们是师徒关系,周彪是师傅,刘岱是徒弟。现在,奶黄色圆桌上已摆好了几样凉莱和一瓶老窖。
“来,喝吧。”周彪端起了酒杯。
“哎,等等,嫂子呢?”
“她在厨房。”周彪放下酒杯,递给刘岱一支香烟,然后朝楼下厨房喊道,“姚云,菜炒得怎么样了?”
从厨房里传来了“哐哐”的剁菜声和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先吃吧,我就来。”刘岱听出了是大嫂姚云的声音。
“来,喝吧。”师徒两人对饮起来。
“这是好酒。是你大嫂特意为你买的,来,别撂筷。”周彪不住地劝酒。
“嗯嗯,真是好洒,醇香可口。”刘岱虽喝不出个好赖,却还是连声应着。两人正喝在兴头上,突然,楼下传来了骇人的惨叫声。
“不好!”周彪惊叫着。“通通通”跑下楼去,刘岱也跟着跑了下去。
厨房里一副惨状,目不忍睹:姚云仰卧在血泊中,胸口正中插着一把尖刀。
周彪悲痛欲绝,但很快又镇静下来。他对刘岱说:“小刘,你帮我看护现场,我去报案。”
很快,市公安局刑警队长翟勇和侦察员小金驾驶着摩托车赶到了发案现场。翟勇和小金仔细勘察了现场,进行了尸体拍照,并询问了周彪和刘岱。
“姚云什么时间被害?”翟勇问道。
“刚才,不超过10分钟。”刘岱抢着回答。
“你们进到厨房时,凶手已经逃走了,是吗?”
“对。”周彪和刘岱同时答道。
“被害人当时就死了吗”
“嗯,我看见血流了满地,姚云一动没动。”刘岱说完,把目光投向周彪,似乎是让周彪肯定一下自己的回答。
周彪没有答话,双眉依旧紧蹙着。
听刘岱谈到血流满地,翟勇又俯身凝神注视着尸体下面的血迹。
“血泊?噢……”
翟勇蓦然一喜,但表面却未露声色:“小金,你和他们上楼去,把立案报告填上,我再勘察一下现场。”
3个人来到客厅。周彪擦去挂在腮边的泪珠,沏了两杯龙井茶,端到他们两人面前。刘岱正欲劝慰周彪,忽然,从楼下厨房里传出了“哐哐”的剁菜声,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先吃吧,我就来。”
刘岱听出这正是姚云的声音,不由得毛发竖起,“见鬼了,难道……”
就在这时,周彪飞身窜出门去,正迎着上楼的翟勇。周彪一个饿虎扑食,直向翟勇压下去,只见翟勇机敏地一闪身,周彪“扑通通”滚下楼去。还未等周彪爬起来,紧跟而下的小金便把一副手铐“当啷”一下扣在了周彪的手腕上。
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使刘岱懵懂不已。当他看见翟勇从厨房取出一台录音机时,又似乎明白了。
在审讯室里,周彪交代了自己喜新厌旧,谋杀妻子的罪行。
翟勇是怎样进行推理破案的呢?
周彪和刘岱听到惨叫声就往厨房跑,最多用十几秒钟,而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现场是根本不可能血流成泊的。因此,翟勇断定:现场是伪装的。后来,翟勇又在现场找出了录音机,这便证实了他的推断。由此,他又继续顺情推理,认为最有条件伪装现场的人只有周彪,而能够证明周彪在犯罪时间不在犯罪现场的人只有刘岱一个人,刘岱又恰是被周彪请来做客的。翟勇因此认定谋杀姚云者就是周彪。
被抢的村会计
一天夜里,江家村发生了一起抢劫案,村会计大柱子去信用社取2万元贷款,回来的路上被劫。大柱子被砍伤。
乡派出所所长老赫接到村治保主任老齐的报告,立即和民警小董赶赴现场。发案现场就在前面不远的村口。老齐已经等在那里,老赫凭借手电筒微弱的光亮在地上仔细搜寻着,可是除了有一些杂乱的脚印外,别的一无所获。
“人呢?”老赫问。
“回村了。”老齐回答说。
“走,进村看看。”三人向村中走去。
他们来到大柱的家里,见大柱闭着眼晴在炕上躺着,头上包着纱布。大柱的爹妈都守在旁边,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听说派出所来人了,大柱睁开眼睛,吃力地坐起来。
“你能把贷款被抢的经过跟我们讲讲吗?”
“可以。”大柱不知是因为受了惊吓,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此时脸色苍白,目光游移不定,他沉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今天下午,村里派我去信用社提取贷款。当我取出贷款后,一个老同学叫住了我,让我去他家坐一会儿。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他非得留我吃了晚饭再走。盛情难却,我便没有推辞。我怕身上带着这么多钱出事,吃了饭就离开他家往回赶路。谁知走到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有个人从路边窜了出来,照着我的脑袋就是几刀。他把我打倒在地,抢走了钱,还要抢走我的那顶呢子帽。那帽子是我对象刚给我买的,还没戴几天,我死也没撒手,气得那人又在我手臂上划了一刀,然后跑了。”大柱子说完,要把手臂上的纱布解开给老赫他们看。
“不用看,不用看。”老赫忙止住了大柱子,但他的眼睛却又盯住了墙上挂着的那顶呢子帽:“你戴的就是这顶帽子吗?”
“是的,就是这顶帽子。”
老赫没再说什么,和小董,老齐离开了大柱家。路上,小董丧气地说:“这案子可真是不好破,现场什么也没留下,被害者又提供不出犯罪分子的任何特征,唉……”
“可我已经知道是谁把贷款抢走了。”老赫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谁?”老齐和小董齐声问道。
“今晚派你们执行一个任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果然,当天晚上,老齐和小董就把报假案妄图私吞货款的犯罪分子大柱抓到了。
原来,大柱结婚急需钱用,正巧村里派他去取贷款,他便在回来的路上用事先准备好的尖刀砍伤了自己的头部和手臂,假报了抢劫案。老赫是怎样识破这个假象的呢?
老赫在大柱家询问中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那就是那顶呢子帽。他发现大柱除了手臂的一处伤外,另两处伤都在头顶部。可是他认真查看了墙上挂着的帽子,没有刀口,干干净净。在那个紧张的时刻,歹徒还能容大柱把帽子摘下来再砍他吗?因此,老赫初步认定是大柱自报假案。他估计,假若真的是大柱自报假案,那么他今晚一定要把贷款转移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于是他让老齐和小董暗中监视大柱家的动静。果然,老赫离开不久,大柱就来到院子里的老榆树下,用铁锹挖了个深坑。当他正要把那捆用塑料布包好的贷款放进坑里,便束手就擒了。
独眼的牲口
天刚麻麻亮,凤山村李村长就起来了。按照往日的习惯,他又开始绕着村子溜达了。当走到村头那座石板小桥时,他不禁惊呆了:谁这么早上这来了呢?李村长一边猜想着,一边走近仓房。忽然,他发现地上有散落的稻谷,再朝仓房里看,开春育苗剩下的两千多斤稻种不见了。不好!稻种一定被人盗走了。李村长急忙来到村部给派出所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乡派出所老谭和小孟驾驶着摩托车赶到了发案现场。他们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勘察,发现盗窃犯极其狡猾,作案后进行了巧妙的伪装,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小孟直起腰来对老谭说:“这两千多斤稻种一夜之间被盗走,不可能是一个人所为,可能是几个人,或者是一伙人。我想,盗粮的人一定还有运输工具,而且这些稻种没有运出多远,很可能还没出这个村子。”
“我同意你的意见。但是我想,盗窃分子再狡猾,总不可能一点痕迹也不留下。我认为应该对现场再仔细勘察一遍,从微小的痕迹上发现盗窃分子的行踪。”
于是,老谭和小孟又把仓房从里到外仔细查看了一遍。无奈,还是一无所获。盗窃分子没有留下指纹、脚印,连车辙印迹也没发现。怎么办呢?小孟有点失去了信心。
“来,小孟,你看这是什么?”老谭蹲在不远的小路边,高兴地朝小孟喊道。
小孟想,老谭准是有了什么重大的发现,便急忙奔过去。可是到跟前一看,他又失望地叹口气。原来老谭发现的是路边的一片青草。小孟心想,草有什么可看。只不过路左边的青草尖断断续续短了一些,可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小孟不止一次跟老谭出现场了,他深知老谭的牌气,每当老谭凝神苦思的时候,你千万别打扰他,否则,他会发脾气的。而当他的“川”宇眉松开时,总伴随着一个绝好的主意问世。果然,很快老谭便对小孟说:“走,咱们到村里去抓盗窃犯。”
“抓盗窃犯?”小孟莫名其妙地跟老谭进了村子,挨门挨户地查看起牲口棚来。
当他们来到一家牲口棚时,老谭朝牲口棚里看了一眼,便指着一头独眼老牛,惊呼道:“就是它!”
独眼牛的主人周大年闻声从屋子里出来,见是派出所的民警在察看自己的独眼牛,心中一惊:糟糕,一定是被他们发现了。可又一想,不可能啊,我连车辙都没留下,他们能发现什么呢?于是,他把悬着的心又放了下去。
“周大年,把盗窃的稻种交出来吧!”老谭厉声喝道。
“什么稻种?我可没偷稻种,你凭什么诬赖好人?”周大年故作镇静地说。
“好吧,请你打开仓房,我们要检查一下。”老谭的目光像两把利剑,刺得周大年低下头去。
“我交代……”周大年的额头上滚落下大粒大粒的汗珠。他如实地交代了伙同弟弟盗窃村里稻种的犯罪事实。很快,从周家的仓房里起出了两千多斤稻种。
案子破了后,小孟向老谭问起了其中奥秘,老谭对他如此这般一说,他才恍然大悟……
老谭是根据什么抓到了盗窃犯的呢?
老谭分析认为,盗窃两千多斤稻种,必然要有运输工具。他经过现场勘察,意外地发现毛草道左侧的青草刚被牲口吃过。由此推断,拉稻种的一定是独眼牲口:只吃左边的青草,证明牲口的右眼是瞎的。就这样,老谭通过查找瞎了右眼的牲口,找到了盗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