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依照种地的知识进行逻辑推理,得出了结论:地里第一年种烟,第二年种红薯,红薯就是苦的;地里第一年种玉米,第二年种红薯,红薯就是甜的。所以姓李的和姓王的尝完红薯,自然就分出了地界。
不认识的窝主
商父是宋朝时期临城县的县令,一向以刚直不阿、善断奇案着称。
一天,临城县县令商父派人抓住了一个叫黑风的大盗,这个大盗自知性命难保,想临死前治一治商父,与其作一次智力较量。于是,他便想出了一个十分阴险的主意。
县衙里有个叫秦鬼的狱吏,此人非常贪婪凶狠。他经常收礼受贿,哪个犯属若不送好处给他,他便对哪个犯人拳脚相加。这天,秦鬼来到大盗黑风的牢中,黑风忙凑上去对秦鬼说道:“我活不了几天了。临死前想送你点东西,就怕你不敢要”
“哈东西?快说吧。”秦鬼一听大盗要送东西,眼珠子瞪得溜圆。
“这财宝不在我身边。会有人给你送来”
“谁?你倒是快说!”
“别急嘛,事情是这样的,”黑风瞅瞅外面没人,说道,“这财宝都在那些富户人家里,我前些日子想盗没盗成。你只要给我开一个这些富户的名单,我就叫他们把财宝给你送来。”
秦鬼越听越糊涂,又问道:“这是真的?”
黑风看秦鬼那贪婪的样子,心里直发笑,但脸上却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老爷再问案的时候,我就把名单上的富户都供出来,说他们都替我窝藏过赃物。到那个时候,老爷会把他们都抓到这里,审问时,他们都不会认罪。这样,他们就会被押到这个监牢里,由你来看管。你想,他们这些富户家里有的是钱,一定会纷纷给你送礼,请你给予照顾的。”
“太妙了,”秦鬼乐得手舞足蹈,咧开大嘴笑了。他很快开了个名单,递给黑风说道:“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我要亲自买些好酒好肉来犒劳你。”
“小弟理当效力,日后还望哥哥多多照顾。”黑风目送秦鬼走后,禁不住乐出声来。
几天后,商父开始审理黑风盗案。商父发现,黑风并不惧怕,似乎早想到了自己的必定结局。商父盯视着黑风问道: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流落江湖,四海为家。”
“叫什么名字?”
“没有大名,人称恶鬼黑风。”
“犯了什么罪?”
“盗窃。”
“盗了多少财宝?”
“数不尽,查不清。”
“赃物都被你藏到什么地方了?”
“都藏在我的那些窝主家里。”
“他们是谁?”
“李廷、刘功、王璐……”黑风像背口诀似的一口气念出了七八个名字。
商父舒了口气,心想,今天这个案子审得实在痛快。他命秦鬼把黑风押下去后,心头忽然飘过一丝疑云:这黑风是个有名的大盗,怎么这么容易就交代了实情,其中一定有诈。
怎么办呢?月光下,商父独自一人在庭院里思忖着。终于,他想出了一个主意,立即叫来值班的捕快,命令他们连夜把黑风供出的那些人全部抓来。
第二天清晨,捕快们把那些“窝主”带到大堂上,这时,商父也早早起床来到大堂上。商父没有审问这些“窝主”,却让他们跪在大堂上等候。不一会儿,黑风被带到了大堂上。商父指着这些“窝主”,只问了黑风几句话,黑风便被迫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于是,商父便把那些“窝主”释放了,将秦鬼重打四十大板,革去职务,又把黑风斩首示众。
商父是怎样迫使黑风说出实情的呢?
商父对黑风说道,“我按你提供的名单,把这些‘窝主’都抓来了。现在你来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抓错的?”
“就是他们,一个也没错。”黑风只扫了这些“窝主”一眼,便肯定地答道。
“好,现在我来问你,”商父指着最边上跪着的一个人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黑风干眨巴眼说不出话来。
“我再问你,”商父又指着中间跪着的一个人问道;“他是谁?”
“他是……”黑风还是回答不出来。
“好了,不要再装蒜了。”商父厉声喝问道:“那些名字被你记得烂熟,却又不能把人和名字对起来,岂不是怪事吗?还不从实招来!”
黑凤低下了头。他承认自己失败了,不得不交代出事情的真相。
巧断家产
宋真宗的时候,一天,有两个人气哼哼地来到了县衙打官司。县令见来人是皇亲贵戚的后裔,自然不敢怠慢,忙让到了上面坐下,微笑着躬身问道:
“两位公子来敝衙有何吩咐?”
“找你断个官司。”两个人同声说道。
听说他们要断官司,县令十分高兴。心想,这可是个往上爬的好机会啊!如果帮他们出了气,传到皇上耳朵里,还能没有我的好处?想到这儿,县令故意挺直了腰说道: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公子头上动土,看我……”
“不对,我是和他打官司!”两个人同时说,
“你们两个人打官司?”县令一时怔住了。
“正是这样。”两个人接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是兄弟二人,父亲不久前得病去世,留下了一笔家产。兄弟二人分家时,老大说老二分的财产多,老二说老大分的财产多,他们争执不休,互不相让,没办法就来找县令评理。
县令听说是这么回事,刚才的高兴劲儿全没了,哪还敢断这个官司呢?他忙对兄弟两个说道:“如果是你们和小百姓打官司,不管如何,我都保你们打赢。可这是你们皇亲家族之间的事儿,下官可就不敢妄断了。我看你们……”
兄弟二人看到县令处理不了这个官司,便又来到了州府。谁知州官也不敢受理。于是,他们又找到了开封府、御史台,但也都不敢过问。最后,他们只得找到真宗皇帝裁决。
真宗听了兄弟二人的叙说后,感到也很难处理,便劝说道:“同根兄弟应和睦相处,怎能为了一点家产就反目呢?我看你们还是都谦让一点为好。”
“不行,不行!”兄弟二人连皇帝的劝说也听不进去,依然要争个是非高低。怎么办呢?忽然,真宗想起了宰相张齐贤,忙宣他进宫。张齐贤是个很有办法的人,曾为真宗处理过很多疑难的事情。当他来到这里,听真宗把事情一讲,便松了口气说:“此乃小事一桩,分家不均,兄弟争财,好断。万岁爷,不出三天,我定让他们皆大欢喜,一同高高兴兴地来见您。”
真宗听了张齐贤的话,摇了摇头,不相信地说:“这官司不大,断得公平也并不难,可若是皆大欢喜,怕是办不到的。你想,向老大要一点给老二,老二是高兴了可老大肯定生气,反之,老大高兴了,老二又要生气。所以,难办哪!”
“万岁爷,您若不信,待我裁断之后,您再亲自问他们满意不满意。”说完,张齐贤领兄弟二人退出皇宫,来到了宰相府。
张齐贤让兄弟二人分别坐定后,问道:“据我所知,你们二人都认为对方分得的财产比自己的多,所以要打官司,是不是?”
“正是这样,他确实比我的多。”兄弟二人几乎同时应道。
“千真万确吗?”
“千真万确!”
“那好,我按你们说的断了,可谁也不许反悔啊?”
“决不反悔!”
张齐贤命人拿来纸墨,又十分认真地对兄弟二人说“如果你们不反悔的话,我一定能断得公平,请你们签字画押吧!”
于是,哥哥在一张纸上写道,“弟弟的财产比我的多!”然后,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弟弟也在另一张纸上写道:“哥哥的财产比我多!”照样在下面签上名字。
然后,张齐贤一只手举着一张纸说道:“你们都把自己的意见和要求写在这上面了,现在该本相来断决了……”
听了张齐贤的断决,两个人哑口无言。第二天,张齐贤又把兄弟二人领到真宗面前。真宗一问,两个人果然都说“满意”。
张齐贤是怎样断决的呢?
张齐贤断决说:“你们兄弟二人都认为对方比自己分的财产多,也就是说,只要能得到对方那份财产也就满意了。所以,为了让你们皆大欢喜,请你们交换全部财产。”
小姑娘筐里的食盐
武行得将军镇守东京洛阳的时候,颁布了盐法,禁止私运食盐,如果谁要是能够抓到偷运食盐的人,国家还有重赏。奇怪的是,盐法颁布后,偷运食盐的人有增无减,经常有人因抓到偷运食盐的而得到奖赏。其实,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栽赃陷害的。
有一天,南水村的小姑娘凤妹子背着一小筐青菜去城里卖。她一边走,一边哼着动人的山歌。
“山青青,水长长,
野花阵阵香……”
“唱得太好听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凤妹子回头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尼姑,凤妹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去城里卖菜吧?来,我帮你抬筐,这样能轻巧一些,反正我也是顺路。”尼姑不容分说,动手帮凤妹子解下了菜筐。
凤妹子不好意思麻烦她,忙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背动,您还是先赶路吧!”
尼姑笑了笑,弯腰抓住了筐把:“走吧,客气什么!”
凤妹子一看人家那样热情,感到不好再推脱,只得抬起菜筐。
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来到城门跟前。
尼姑放下菜筐,对凤妹子说,“我得先走一步了,有人在城里等着我。”
尼姑走进了城门,凤妹子也背着菜筐要进城去。
“站住,小孩,过来检查检查。”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守城人喝住了凤妹子。
凤妹子心想,我这筐里都是青菜,随你们检查吧。她放下菜筐,等待大胡子检查。
大胡子伸手在菜筐里翻弄了几下,便拎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包来:“这是什么?你小小年纪竟敢偷运食盐,随我到官府去吧!”
凤妹子一看布包,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我的!”
大胡子把眼珠子一瞪,恶声恶气地说:“不是你的怎么会跑到你的菜筐里呢?”
“一定是……”
“少废话,随我走吧!”
大胡子把凤妹子带到了官府。武行德审理了此案。他把手帕包打开,发现包里有两斤多食盐。他刚想问话,忽然飘过来一阵薰香气味。他用鼻子闻了闻,发现是从盐包里飘出来的,难道这盐是香的?他好奇地又闻了闻,这才发现包盐的原来是块香手帕。他看看香手帕,又看看凤妹子,心中疑窦顿生,思忖了一会,他恍然大悟,忙问凤妹子:“你是一个人从家里来的吗?”
“是的。”
“路上没遇见什么人吗?”
“路上?对了,路上遇见了一个尼姑。”
“那个尼姑长得什么样子?”
于是,凤妹子把尼姑的容貌详细叙述了一遍。
听了凤妹子的描述,武行德心里明白了,这一定是仙女寺的尼姑和守城人互相勾结设下的圈套,企图得到奖赏。于是喊了声“来人,随她去仙女寺和城门口,把那两个恶人给我抓来!”
当天,凤妹子就领人去把尼姑和大胡子抓到了官府。经过审问,尼姑和大胡子把如何陷害凤妹子,想得到重赏的经过交代了。
从此,那些想栽赃陷害别人、企图得到奖赏的人,再也不敢进行欺骗了。
武行德怎样不经审问就肯定了这是一起栽赃陷害案的呢?
因为从衣着上看,风妹子是穷苦农民的孩子,不可能有香手帕。只有仙女寺尼姑的手帕才有这种薰香味,一问凤妹子;在路上果然遇见了一个尼姑,便由此破了案。
自杀的鸟王
元朝的时候,江南有个小镇,叫灵鸟镇,那里的人们靠养鸟为生,他们饲养和训练鸟儿,卖到全国各地,小镇因此出了名。
灵鸟镇上,有一个老人,他没有子女,却把鸟儿当子女一样,宁可自己省吃俭用,也要买最好的食物,精心喂养鸟儿。他的家里,屋梁上挂着鸟笼,窗台上、床头边到处是鸟。有趣的是,鸟儿唧唧喳喳叫的时候,他能听懂鸟儿在说些什么。他培育出来的鸟儿,都是最优秀的,人们都把老人叫做“鸟王”。
每天早上天蒙蒙亮,鸟王就要去遛鸟,也就是陪小鸟去“散步”。这一天早上,人们发现遛鸟的时间过了,鸟王还没有来。鸟王的朋友林大海说:“是不是鸟王病了?他无儿无女的,我上门去看看他。”
林大海来到鸟王家门口,敲门敲了很久,里面没有回应,只听见唧唧喳喳的鸟叫声。他感到有些不妙,用力把门撞开,看到鸟王躺在床上,已经死了。屋子里的鸟儿,有很多也已经饿死了。
县官来到现场,发现鸟王的枕头边,有一份遗书,上面写着:“我年纪大了,没有子女给我养老,只好选择了自杀。”那县官是个昏官,他凭着这份遗书,就肯定地说:“案情已经很清楚了,鸟王是自杀的。”
林大海悲伤地看着鸟王,又疼惜地看着饿死的小鸟,肯定地说:“这不可能,根据我对鸟王的了解,鸟王肯定不是自杀,一定是有人害死了鸟王,伪造了遗书,造成自杀的假象!”
林大海根据什么,肯定鸟王不是自杀的呢?
因为鸟王爱鸟,如果鸟王要自杀,一定会先把心爱的鸟儿放走,或者送给别人,决不会不顾鸟儿死活,而自己先自杀,这不符合鸟王的逻辑。
赵家娘子
明朝的时候,广东揭阳县境内发生了一起人命案。县官朱一明询问了前来报案的两男一女,其中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首先开口说到:
“小人姓周名义,以贩布为生。三天前,我与好友赵信商定去外地买布,订了艄公张潮的船,约好第二天清晨在船上会齐,可是那天早上,我来到船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赵信的影子。我急忙让张潮去唤他。张潮去到赵家,谁知赵信清早就离家出走,不知去那里了。我们怕出意外,便在附近找寻了三天,但至今不见人影。”
周义刚说完。另一男子接着说道:“小人叫张潮,是个船夫,靠摆渡为生。三天前,赵信和周义来雇我的船,说是次日要去外地买布,第二天一早,周义来到船上不见赵信,便让我去找他。我在赵家门口连叫三声赵家娘子,赵氏才磨磨蹭蹭地打开门。她对我说,赵信天不亮就走了。”
朱一明听完了两个男人的述说,又打量了那个女子一眼,问道:“你可是赵信的妻子?”
女子低声答道:“是。那日晨起,我家官人带了五百两银子便匆匆走出家门。等到张潮来找寻他时,我才得知他去向不明。我们连续寻找了三天,都毫无踪影。想必官人是遭人暗害了,盼望大人替小妇做主。”说完,她抹了把挂在腮边的泪珠。
朱一明急速地暗自思考着:赵信老态龙钟,很难讨得比他年少许多的赵氏的欢心,周义少年英俊,倜傥风流,怎能不寻花问柳,爱慕佳人?一定是周义与赵氏有了隐情,暗自合谋杀害了赵信。于是,朱一明令差役对周义和赵氏施用重刑。周赵二人受刑不过,只得招供,被投入死牢等待行刑。
刚巧,这时朝廷大臣张居正巡察来到了揭阳县。他读罢案卷,感到此案蹊跷,决定亲自重审案犯。大堂之上,周义口喊冤枉,说自己是清白布商,从未有过不轨的行为,更不敢夺妻杀人,赵氏也连声喊冤,恳望青天大人明查事实真相,抓获真凶为夫报仇。张居正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有假,便又差人叫来船夫张潮。
“张潮,你把那天的经过再细说一遍。要如实讲来!”张居正盯视着张潮。
“是,大人。”张潮并不惊慌,又把那天讲给朱一明的话对张居正复述了一遍。
张居正听后“嘿嘿”冷笑道:“好你个大胆贼人,还不从实招供!”
张潮顿时心慌意乱,语无伦次,只得交代了杀人夺财的经过。原来,那天清晨,赵信带着五百两银子先于周义来到船上。张潮见财顿起歹意,趁赵信不备,用石头将他砸死,夺了银子藏好,随后又把尸体绑上重石沉入河底。周义来后,他谎称没见过赵信,还假意上门寻找。他自以为无尸可查,就可以免罪了。谁知张居正断案认真,发现了破绽。
张居正发现了什么破绽,进而断明张潮就是杀人凶手的呢?
因为周义是让张潮去叫赵信,而张潮来到赵家敲门时却直唤“赵家娘子”。张居正推断,此时,张潮一定已经知道赵信被人杀死了,不然,他是不会不唤赵信开门的,因为这不合常理。
被冤枉的菜农
有一个种菜的农民,起早贪黑,辛勤劳动,等到田里的菜长出来,就挑到城里去卖。生活虽然很艰苦,可是他总是乐呵呵地说:“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虽然辛苦,心里很舒坦。”